噪杂凌乱的营地中央,一个额外高大的营帐显得异常扎眼,林登·万将军此时这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制的行军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军路线。
自从林皓达获得了法兰西大多数资产阶级的支持,通过国民议会的方式控制了法兰西资产阶级上层社会后,地方上的驻军就不再是林登·万将军的‘朋友’了。
那些所谓的‘金色青年’组成的地方治安性质的武装部队,虽说战斗力不行,但胜在人数众多无处不在,而且金色青年组成的部队根本不需要出来跟林登·万将军的部队野战,这就导致林登·万将军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从法兰西人的城镇中无损耗的获得物资补给。
在金色青年的看管下,除非林登·万将军带兵强攻下该城镇,不然的话就只能绕路走过去,如今的林登·万将军可不是最初几千人的老大,手底下有着数万大军以及随军人员,不少参加林登·万将军所属义军的战士,都是携家带口的参加,因为他们害怕被林皓达的共和国政府报复家人。
这就大大增加了林登·万将军部队的辎重负担,光靠野外打猎采摘野菜野果,以及从分布广阔但却贫穷的乡村里征集的那点物资,很难填饱林登·万将军所属部队的肚子。
眼看着储备物资随着时间的消耗越来越少,林登·万将军不得不再次计划一场远距离的长征运动。
就在这时,一个匆忙的身影闯进了林登·万将军的营帐,能有资格在卫兵的看守下直接进入林登·万将军营帐的人,在义军中可不多。
进来的这位就是林登·万将军的贴身副官康纳德,也是如今的法兰西民族革命义军中,专门负责情报整理的高级军官,实际上就是林登·万将军的秘书官。
“将军大人,不好了,鲁昂市的地方自治联盟在前两天正式向法兰西共和国政府宣誓效忠,并解除了自身的武装,林登·万地方自治联盟在那些腐朽堕落的卖国资本家手下,已经彻底摒弃了当初的革命理念,投入了林皓达独裁者的怀抱,我们不能向他们那里前进寻求庇护了。”
康纳德神色焦虑的汇报道。
“嗯?地方自治联盟实力最强的鲁昂市都投降了,其他城市恐怕也不会继续跟林皓达抵抗了吧,没想到,看上去实力不错的地方自治联盟,竟然还不如那些被林皓达扫进垃圾堆中的法兰西贵族,一枪未发就放下了武器!”林登·万将军脸色阴霾的自语道。
他很清楚,地方自治联盟的投降,基本上就宣布如今法兰西境内,只剩下他这么一股成建制公开对抗法兰西共和国的首席执政官林皓达的军事力量了,这让林登·万将军心底里不禁涌出无尽的恐惧来,林皓达最近一年南征北战,击溃拉法耶特侯爵数万精锐,一只偏师横扫普罗旺斯伯爵的支持者,更是串联法兰西的资产阶级彻底清洗了地方上残留的法兰西贵族势力,几乎完成了整个法兰西王国的大一统,这在以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诚然,波兰爆发民族起义,将欧陆三大陆军强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暇顾及法兰西有很大的缘故,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统法兰西,也足以说明林皓达所率领的青年近卫军战力有多么强悍。
法兰西共和国现如今声威浩大,唯一的缺陷恐怕只有海军一项了,林皓达的所属势力中,没有一艘战舰,原本的法兰西海军宁愿保持中立也不愿意林皓达充任首席执政官的法兰西共和国,法兰西海外殖民地的贸易虽然恢复了,但却拒绝向新的法兰西共和国效忠,这或许是唯一能给林登·万将军带来安慰的地方了……
“将军大人,地方自治联盟一投降,可就相当于将我们的‘路’给堵住了,要是一路打下去,被拖住了行军脚步,必然会引来林皓达的青年近卫军精锐的围剿。”康纳德焦急的语气打断了林登·万将军的思虑。
“慌什么?!老子还没死呢!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精髓你还不懂么?既然路子被堵住了,我们换条路就是了,法兰西这么大,林皓达的青年近卫军才十几万人,又要拿出来防备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能有多少人对我们围追堵截?
那些可笑的狗腿子金色青年的战斗力你我都知道,守守自己家乡还能打打,出城了连我们一个冲锋都挡不住。
只要我们始终高举解放法兰西民族的大旗,法兰西的民心就站在我们这一方,林皓达他一个外族人,做的再多也是不得人心的,如今的局势只不过是大多数人摄于林皓达的军队罢了,没看到那些海军和林皓达够不到的殖民地总督没一个鸟林皓达的统治权么?”
林登·万将军一席话,又一次成功在康纳德心里燃起了希望,这就是林登·万将军的厉害之处,总是能用‘歪理邪说’给予别人希望,听上去还很有道理的样子,即便失败了,也能找出来一大堆看似十分合情合理的理由,然后顺手抛出另一个更大的希望……
“将军说的也对,当初罗伯斯庇尔执政府那么窘迫,都得到了海外殖民地总督的认可,如今林皓达都放眼法兰西无敌手了,在海外殖民地总督眼里却也只是一个叛国贼而已。”
“哼,那些海军之所以保持中立,不过是因为无法把战舰开到陆地上罢了,他们现在有英国人做靠山,可不怕林皓达这个伪共和国执政官!
嗯,在宣传上我们也不能落了下风,以后所有替林皓达卖命的地方部队,全都贬称为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