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婆,法海的耐心是有限的,或者说,没有耐心。
法海可不想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这里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之后,法海便溜了,速度非常的快,生怕自己走晚了一步又被孟婆找借口留下来了。
从铜镜的世界飞了出来,落到自己的肉身之中,身上僵硬的难受,在铜镜里面待了好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的时间。
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落了一层的灰尘,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舒展筋骨,活动筋脉,好一会儿,方才能够正常的活动。
法海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向南而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
天气渐渐的变暖,已经有一点夏天的苗头了,日光相比春天的日头,已经有些刺眼了。
这一次,一路顺风,相比之前已经少了好多的麻烦。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法海终于来到了南阳州庆阳郡尚清县。
法海在红尘之中厮混久了,见的多了,比刚下山的时候,多了几分沉稳,再也不会因为看见一座城池,内心就会涌出无限的惊喜。
也许是心累,也许是因为看多了,就觉得平常了,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了。
说实话,尚清县的确是一座平常的城池,在法海所见过的城池之中,这座城池算不上最矮,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城墙中规中矩,说不出任何的奇特,别人看第一眼之后,如果没有必要,绝对不会再去看第二眼。
每座城池有每座城池的不同,但是每座城池的守门将士都是一个样子的,吃喝拿卡,不从进门的旅客身上刮下一层皮,绝对对不起自己光荣的身份。
法海的打扮是一副苦行僧的模样,他的衣服早就破碎了,成了丝丝缕缕的破烂片儿,勉强能够遮住自己的身体。
一路赶来,风餐露宿,没有像样的休息过,满脸的风霜,比之前的模样,要大了好多岁,二十多年来的变化在这短短的日子里集中体现出来了。
就连手中的九环禅杖都沾染上了风霜的气息,看起来多了许多的陈旧感。
这样的一位和尚进城的时候,还是被守门的大头兵拦下来了。
大头兵说:“和尚,你不知道进城是要交钱的吗?”
法海说:“阿弥陀佛,贫僧没有钱!”
大头兵气乐了,喝道:“你没钱进什么城?”
法海说:“贫僧进城去挣钱,有钱了,就可以进城了。”
大头兵说:“你说的对,但是你没钱,你怎么进城呢?”
法海说:“那就要看看施主你有没有善心放贫僧进城了,一般有善心的人都会有好报的,当官的,能够升官,行商的,能够发财,读书的,能够高中状元,没有善心的,都会遭到报应,生孩子没有**,出门一趟,不一定能够活着回来,既是活着回来,也是断胳膊断腿,爬进了家门,却发现自己的老婆已经和别人跑了,留下没有**的孩子在屋子里面哭泣……”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大爷我放你进去就好了!”
大头兵听了之后,在法海的精神引导之下,陷入了幻想之中,混身打了一个寒战,对法海不敢不发出一点微弱的善心。
法海对着大头兵还了一个佛礼,说:“阿弥陀佛,谢谢你,你是一个大善人!”
大头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让法海走,然后扯着嗓子喊:“下一个!”
法海笑了笑,走到了听说已久的尚清县城。
这座城池太平凡了,如果不是因为戴怡在这里成长,法海觉得自己不会在这座城池多做停留,也不会对这座城池多看一眼,因为它实在是太普通了,在哪里都能够看到,但是这里的居民还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普通,自以为他们的尚清县是最好的城池。
走路的法海就听到旁边的一个居民和一个外地人的对话,让他觉得非常的有趣。
居民对外地人说:“你不觉的我们尚清县很特别,很漂亮吗?”
走南闯北的外地人,一脸的茫然,问道:“是很特别,是很漂亮,只是小弟初来乍到,对尚清县还不熟悉,还请老兄详细的介绍一下,尚清县特别在哪里,美在哪里,这碗酒我请老兄喝了!”
本地居民一脸得意的说:“你这都看不出来吗?都是眼前的事情嘛,你看这房子,你看这大街,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人,哪一样不特别,哪一样不漂亮!”
外地人看了看高低错落,参差不齐,至少十几年没有翻新的旧房子,说特别嘛,是有一些特别,说漂亮嘛,还真有一定的历史沧桑。
看看街道,狭窄的只能容忍两辆马车并排而过,地面上的青砖已经破损的厉害,坑坑洼洼,估计马车的轮子进去之后,还要另一辆马车来拉,才能出来,这算的上是另一种奇特的风景。
街道人来人往,这些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外地人和法海都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外地人一脸了然的说:“原来如此,小弟受教了,多谢老兄解惑!”
本地居民说:“没什么,没什么,这些都是肉眼能够看见的,我若不说,你过些时日,你也能够看出来,现在我就告诉一点看不出来的东西,你听了之后,装在心里面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好了,显得的不够含蓄!”
外地人竖起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居民对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