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纯黑色金边的宽大衣袍衬得董恒异常高大,动作不急不缓、随意两步走到了李清露身前。
伸出双手、微微屈身,已经有些熟悉的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李清露还在犹豫、在挣扎,就只感觉到眼前猛的一晃,而自己已经有些熟悉地腾空了,接着就感觉到那带着压迫性的宽厚胸膛。
咬着牙将惊呼声压了下去,皱着琼鼻、羞恼气苦的瞪着董恒。
可惜,这对董恒丝毫没用,反而这幅小模样更能激起男人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没有去看李清露,抱着这轻盈柔软的娇躯,感觉着比之以往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反抗,一步一步向着那床榻的方向而去。
成亲两个多月了,以董恒的性格自然不会像傻子一样,不去动李清露。
即使她恨自己又如何?
女人——这种事习惯就好了。
对于寻常的男人,如果不果断一点的话,那只能说明男的太懦弱,通常不会有好结果。
而对于董恒,不在乎什么果不果断,不管李清露恨不恨他,不管李清露如何想法,她都是自己的女人,哪怕死了也是如此。
这种事,只能看他有没有兴趣。
成亲第二天晚上,他就有了兴趣。
这两个多月来,李清露越反抗,他就越有兴趣。
来到床上,直接压了上去。
“关、灯、呜~。”
李清露紧紧咬着牙,但还是受不了吐出两个字,随后……
————
一个多时辰后,董恒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袍,走出房门、去了练功房。
屋内李清露双手抓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满脸通红的瞪着董恒离去,她没有哭,因为已经哭得太多。
甚至,心里不由自主想起上官幽月对自己说的话,也就哭不出来了。
正想着,上官幽月走进了房内,李清露转过了头不去看她。
这不是对方第一次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所以虽然羞涩,却也没有再开口让其出去。
“姐姐!”上官幽月看着有些凌乱的床上,脸色微红,心里恨不得董恒去死,不过轻轻叫了一句后,又帮助董恒说起话来:“事到如今,姐姐又何必再倔强呢?”
李清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里出现迷茫,喃喃道:“幽月,我真的恨他啊!”
“我知道姐姐你恨他,我也恨他,但那又如何呢?”上官幽月沉声道,双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他不会有任何损失,现在他还能容忍姐姐你恨他、反抗他,那是因为他刚登上掌门之位,甚至还对你怀有些许愧疚之心。
可以后呢?
等他稳固自己的地位后,他还会放过老掌门?会放过你?
就算你自己不怕,老掌门呢?”
李清露身子轻轻一颤,这些道理她懂,但有些事不是懂、理解,便能做到的。
“我真的做不到。”李清露咬着樱唇,双眼尽是痛苦之色。
“向仇人放下仇恨、委曲求全是很难,但能保住自己、保住家人活下去,这还难吗?”上官幽月神色闪过一抹悲伤,她如今连家人都没有。
李清露双眼目光连连颤动,说不出话来。
向仇人放下仇恨、委曲求全,对于有些人来说很简单,但对于她的性格来说,很难。
只要一想到父亲依旧重伤的模样,她就放不下,而她又向来不会伪装,很轻易就能看出来。
“姐姐,你也知道董恒冷酷无情,你这样下去,并不能对他产生任何损害,反而会被他认为傻。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为何不好好跟老掌门一起活下去呢?活下去才是所有的根本,不是吗?”上官幽月再次劝说道,浑身上下的清冷之意更浓郁了几分。
见李清露依旧不说话,咬咬牙,轻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以姐姐的性格很难做到,其实、我以前也以为自己受不了被软禁、没有自由的生活。
但后来、十几年过去了,我照样做到了。”丝丝自嘲闪过,上官幽月双眼深处越发坚定。
“如果是十几年前,我一定不会劝姐姐,让姐姐依照自己的想法做,但十几年后我明白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哪怕活的卑微、活的痛苦,也一定要活下去,只要这样,才有未来可言。”
说着,上官幽月转身轻轻走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让李清露浑身又是一颤,有些发愣。
走出房外,看着头顶的明月,上官幽月嘴角有些无奈和自嘲。
初被董恒派来当李清露贴身丫鬟时,她并不清楚对方具体是什么目的。
但现在她早已经清楚了,董恒是将她当成了一颗棋子,埋在了李清露身边。
虽然她不愿意当棋子,甚至董恒都没有要求她做什么事,或许只是随手扔的一颗棋子。
但她却挣脱不出去了,她会做董恒想看到的事。
比如劝李清露对董恒放下仇恨,委曲求全。
她还会做一些事,比如防备其她图谋不轨的人来利用李清露,会测试出李清露到底变没变等等事情。
原因很简单,她看的很明白,董恒这个男人对李清露父女两的容忍是有时间、有限度的。
李清露只要一日还对董恒抱有恨意,那等时间到了,董恒绝对会除了这父女两。
那时,也是她上官幽月的死期。
她忍了十几年,自然不想死,也不想李清露死,所以她只能去做董恒想看到的事。
忽然,一股寒意没来由的包围了她,不由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