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欲要将话题扯到后宫倾轧皇子夺权之上,却是被萧煜轻而易举再次扯回到苗疆人谋乱一事上。
皇后顿时被他此言梗的脸色一白再白,咬牙切齿道:“你摸着良心说,难道不是你们母子蓄意害我?”
面对皇后这种无稽问题,萧煜很好心情的说道:“一直以来,不都是您在谋害我们母子?远的不说,单单最近几桩,一会沉香阁一会小白猫的,虽然结果都是……啧啧,怎么说呢,虽然结果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到底这石头,也是您自己个搬起来的呀。”
萧煜说话,一向乖张。
“怎么,现在你伙同苗疆恶人谋害我父皇,事发被曝,铁证如山,你还想要把这盆污水泼到我头上?只怕难呦,我父皇明察秋毫,怎么会让你这点诡计得逞!”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三年前开设滴翠斋是为了替我父皇暗中筹谋银两,若真如你所言,有一事我倒是不解,这银两既然是给父皇筹的,你为何又要锁在自己的小库房里呢?还有,三年前我朝内忧外患纷纷扰扰,那时候,你既然已经开了滴翠斋,为何不把所得银两悉数拿出供父皇解燃眉之急,却是打着心疼父皇的名号,依旧日日看他愁眉苦脸!这银子赚来,难道是要用来供着的?”
萧煜姿态玩味的说着。
之前皇后说他与她说话毫无恭敬可言,此时,萧煜干脆就应她所言。
“眼下这些事,不知父皇如何想,儿臣倒是觉得,极有可能是三皇兄同母后合谋,想要利用苗疆人作乱一事,将计就计,谋夺皇位呢!”
萧祎偷换军需物资一事,不日将被曝光于天下,此时在皇上面前铺路递话,正是时机。
皇后恨恨瞪着萧煜,满面之色,犹如困兽,道:“皇上认定臣妾就是那谋逆恶妇?”
皇上冷脸相对,“朕不信也难!”
话虽如是说,可皇上在听到内侍那番回禀之时,心头到底一颤。
若说皇后与人谋和欲要害他,虽震惊愤怒,可却不是不能接受,然而,若他的亲生儿子也参与其中……
萧祎……是单纯地他所收买的人被皇后恰好利用呢还是他也知情……
皇上心潮涌动,皇后哼声一笑,“陛下被贱人蒙蔽双眼犹不自知,臣妾却不能任由陛下糊涂,要说臣妾谋逆,这禁军统领与白薇的话,皆不可信,她们都是行走宫内之人,被人收买利用,再正常不过。”
“若是仅凭她们之言,就说臣妾谋逆,臣妾不服,臣妾是一国之母,陛下纵然要给臣妾定罪,也要定的光明磊落,不然,与寻常百姓之家的宠妾灭妻有何区别!”
皇后声音尖锐,皇上登时气的眉心发跳。
“白薇与苗大在滴翠斋前所言那些话,难道还不足以让朕定下你这谋逆之罪!”
皇后摇头,“白薇若是被人收买,她自然会装腔作势,故意说出一番陷害臣妾的话给禁军统领听去,陛下心智过人,一定知道这不是不可能。自古以来,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
“死到临头还要诡辩,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你要如何!”
“臣妾要见那苗疆歹人,若是他们亲口说,是臣妾与他们谋逆,臣妾无话可说,可若他们说不是臣妾,是另有他人,只求陛下秉公。”
“朕就让你死个瞑目!”皇上转头对禁军统领道:“那个苗大呢?把他带来!”
禁军统领抱拳回禀,“陛下,苗大在进宫之前,突然浑身高烧昏迷抽搐,为了不耽误陛下审讯,臣当即让太医院太医为其诊治,只太医说,他身子亏空几十年,近日又是思虑过度风寒恶感,一时间,不加紧休养服药,只怕要命,臣便将其暂时锁到宫中密室牢房,命人看护。”
萧煜心头恍然,难怪没有将苗大和白薇一同带来,原是如此……这个,该不是顾玉青的安排,只是,苗大突然病倒不能语,会不会影响他家阿青的计划呢?
萧煜有些不安。
皇后却是冷哼,“他这病的,到真是时候!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臣妾要见他的时候,就身不能语了!”
皇后的话阴冷中带着嘲讽,禁军统领登时被她的语气刺的心头不爽,行走在皇上面前身为皇上最最信任之人,他当即怼回道:“娘娘若是觉得臣在说谎,亲自去牢房一看便知,臣既是受陛下吩咐做事,就绝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娘娘怀疑臣,这是连同陛下一起怀疑了?”
皇后闻言一怔,一个侍卫也敢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登时怒道:“放肆,你要造反!”
禁军统领道:“造反之事何其大,臣与娘娘不同,无心无胆。”
皇后顿时只觉一口老血喷涌上来。
然而,不及她出言发飙,禁军统领却是话锋一转,直直对向皇上,道:“陛下,苗大虽不能见,可苗二还在,娘娘若是想要对质,不知苗二可否?”
话虽如是说,却并不真正征询皇后的意见。
皇上闻言,道:“带苗二进来。”
禁军统领应诺领命而去,皇上转眸看向一侧气咻咻素白一张脸的皇后,“等到苗二来了,朕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诡辩!”
皇后脖子一梗,挺直脊背,道:“臣妾问心无愧!”
“朕到真希望你问心无愧!”
禁军统领早在进御书房之前,为防陛下要提审苗二,便将其带到御书房院中候命,故而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扯了苗二进来。
被高达折磨了整整一夜,此时苗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