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宋一朝,天子不杀一个士大夫,然而不杀,不代表不能折磨你。折腾来折腾去的,到最后死在任上的,比比皆是。
“赵相公,辞官吧!”李伯言再次劝道。
李伯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赵汝愚原本出知福州,继而又被贬谪永州,正是这样一路折腾,才会积劳成疾,如今若是还不肯致仕,怕正是要被折磨到死了。
“唉,即便老夫退了,以节夫如今的做派,恐还是难以让官家心软。党禁之祸,就像伯言你说的,症结在理学,官家不认可,我党之人,依旧要遭排挤。”
李伯言见到有些较真的赵汝愚,说道:“所以晚生才说,辞官是态度,著学是路径。”
“理学何错之有!”
“非要晚生说?”
“直言便可。”
“咳咳。”李伯言短叹一声,“玄、假、空、大。”
边上范钦两眼一抹黑,天了噜,李疯子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