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赌徒们都看不下去了,这郝大通,是坑死人不偿命啊,这李家大郎若是不接,三千贯,就这么没了,连牌都还没开,就这么没了。
不过郝大通的口气,还在循循善诱着李伯言,想要再骗些钱来花花。
“跟!谁怂谁孙子!”
郝大通也不矫情,嘿嘿乐道:“大郎赌桌上可没筹码了。”
李伯言故作懊恼地一拍大腿,道:“这可咋办?唉,老叔,你等着,我回去取钱!”
“大郎不必劳烦了。区区两千贯,老叔还会怕你不还吗?”他立马朝郝老三使了个眼色。
两千赌筹立马送上桌。
边上看热闹的赌徒闲人们都懵逼了。
这……这是活生生地豪赌啊!
就桌上的筹码,都已经到了八千贯?
就连一旁的赌徒们都看不下去,凑上去道:“大郎啊,收手吧,再赌下去……”
“走开走开!”李伯言故作不耐烦地推搡了两下,撸起袖子,“今儿个谁都拦不住我!”
郝老三发牌的手都是抖得。这上个月的三千贯,弟兄们还美得冒泡,这财神爷又来送钱了,真是一把舒服啊!
“唉,你们几个,快去李家支会一声李家相公,别到时候气得昏过去。”
众人将目光扫向桌上的牌面,郝大通这边,一个三、一个二,看上去很弱的样子,但是已经熟悉玩法的赌徒们明白,底下的三张暗牌,很有可能改变局势,不到揭开牌的那一刻,谁都不好说。不过按照四张牌的时候,郝大通敢加注,起码说明已经是牛牌了,至于点数是多少,谁也无法从郝大通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得出什么信息来。
李伯言扫了眼自己的牌面,两个q?
这时候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纸来,喝道:“今儿个,老子是赌上瘾了!河东五百亩良田,折价三万贯!换老叔这间勾引赌坊!”
几张地契轻飘飘的落在桌上,然而却在众人心里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疯了!
绝对是疯了!
这样败家,李半州的棺材板,恐怕真的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