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淡淡道:“也不多,上个月输了的五十亩水田,一来一去,就赢了一千贯吧。”
“大郎,你……”
李伯言见到哑口无言的李康达,觉得这话从一个十四五虽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确实有些狂妄了,便道:“大郎知错了,这次不过就是运气好,侥幸赢了,今后再也不赌钱了。”
“不……不是……”李康达内心好生复杂。父子俩败家,从未往家拿过钱,结果这一回,居然见着回头钱了,这能让李康达内心不五味杂陈吗?“为父怕你真的输得倾家荡产,看来是我担心得多余了。”
李伯言问道:“那咱们回去?”
李康达摇了摇头,道:“有件更棘手的事情。”
“跟孩儿有关?”
“范公的事情。”
李伯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便道:“爹爹不会怪孩儿多嘴吧?”
李康达望向车外,喃喃道:“当个败家儿不好吗?不愁吃喝的。”
“愁啊。”李伯言叹道。
身为炎黄子孙,面对几十年后,江山易主,异族当权,李伯言如何能够做到不闻不顾?也许他等不到披挂上阵的那一日,但是他总想做点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走仕途?”李康达并非没有给过让自己儿子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的机会,只是李伯言自己不争气罢了。
李伯言摇了摇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够做到哪一步,喃喃自语道:“若是有机会,想去京城看看。”
李康达长松一口气,“大郎若是想去临安,明儿便可。”
“孩儿说的是汴京。”
噗!
李康达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汴京?
这死孩子,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