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恭祝大司马、马将军两家联姻,真乃美满良缘、天作之合!”
“哈哈,多谢大家-饮酒!”
…………
作战沙盘、栈道模型都收起来了,改换成了丰盛酒菜,一众将领开怀畅饮着,不断恭维萧、马两家联姻,还送上了许多的礼物。
萧逸拍开一坛子美酒,一半倒在身上,一半喝进肚子里,而后瘫坐在帅位上,小舌头向外耷拉着,做出一副醉醺醺的姿态!
其余将领有样学样,有的往身上倒酒,有的强行憋住气、把脸色弄的通红,再弄的衣衫不整,有的还划拳玩乐起来了……
任谁看到这个样子,也想不到就在刚才,他们举行了秘密军事会议,定下进攻汉中的大计,跟随大司马久了,木头人也能练出演技。
“小嫂子真是漂亮,大哥好福气呀-哈哈!”
“恭喜大哥,早日抱得美人归,早日生出小侄儿!”
“几个臭小子,看我回去收拾你们的,把你们小嫂子都吓……啊!”
…………
马未晞也出来了,先向众人敬了一圈酒,而后坐在父亲旁边,小脸红如艳霞、轻轻低垂,目光却飘向了不远处,心中如揣小鹿一般……
面对着异性的目光,萧玄傲首挺胸、腰板笔直,展示出自己最好的状态,小脸也是阵阵泛红,萧黄、萧遥、萧峰在一旁调侃着,还故意喊起了小嫂子,弄得两个人又尴尬、又羞涩……
金童玉女,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初恋,永远是最为美好的。
“咚!咚!--大司马不告而别,未免有些目中无人了吧?”
沉重的脚步声中,夏侯渊闯进了中军帐,脸上带着浓浓怒气,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夏侯衡、夏侯霸,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一路上鞍马未停!
之前曹操下过王令:这次出兵讨伐益州,萧逸为主将,夏侯渊为副将,两人齐心合力、荡平西南之后,以夏侯渊为益州牧!
接到任命之后,夏侯渊兴奋了好几天,还摆盛宴庆祝了一番,而后秣兵历马、枕戈待旦,就等待出征的好消息了,那知一连等了七八天,一点消息也没有,萧逸也不见了踪影!
夏侯父子坐不住了,亲自到无愁侯府询问,结果是一问三不知,让软钉子给碰回来了;又到丞相府中打探,又被曹操训斥了一顿,这才知道早在几天前,萧逸就秘密出征了。
就这样,夏侯父子憋着一肚子气,日夜兼程赶到了关中,准备找萧逸兴师问罪,起码讨厌一个说法?
那知到了关中地面上,却见不到萧逸踪影,只好陷阵营、丹阳兵、学子军、掘子军……一个个营地找下去,战马都累死好几匹,最后才找到郿坞大营,父子三人也累的半死了!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是犬子订婚之期,夏侯将军正好赶来了,就请坐下饮一杯喜酒吧!”
“订婚,是谁订婚,与谁订婚?”
“犬子萧玄、与马将军的千金订婚,有何不妥吗?”
夏侯渊是曹操的族弟,也是曹节的族叔,不看僧面看佛面,萧逸心中再是不满,表面上也得礼敬几分,示意父子三人落座饮酒,自己却是瘫坐不动。
本来是兴师问罪的,可面对着订婚喜宴,夏侯渊一时无言以对了,订婚是人家的私事,自己没有干涉的理由,更没有干涉的资格!
之前马不停蹄的赶来,也是担心萧逸暗中捣鬼,排兵布阵、商议军机,自己就没法插手其中了,如今从情况来看吗,似乎没商议这方面事情?
不过萧氏长子订婚,也是一件大事情了,必须赶快派人通知魏王,以前商议的联姻计划,恐怕就无法实施了,又少了一条制约萧氏的计策。
“既然如此,老夫就恭喜大司马、马将军,结为儿女亲家了!
不过魏王有令:让你我二人统领大军,一年之内平定益州,而要平益州先必取汉中,军情不容耽搁的,是否商议一下出兵之事?
老夫虽上了几岁年纪,可还能骑烈马、拉硬弓,把大铁枪挥动如飞,独领一路人马毫无问题,两位犬子一心为国建功,也想做先锋将军呢!
另外吗,玄甲铁骑乃精锐之师,也是大司马的嫡系人马,为何不来关中集中,反而留在了潼关呢?”
夏侯渊五旬有余了,可是体格依旧强壮,凶悍之气不减当年,落座后用了一点酒菜,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而且话中有话,不但要分一部兵权、参与军机大事,还监视萧逸一举一动,竟追问起了玄甲铁骑!
“哈哈,汉中山川严峻,栈道难以通行,大军且不可轻举妄动,我已经派出了使者,前往南郑游说张鲁,让他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轻取汉中岂不美哉!
就算张鲁不肯归顺,也可以探听汉中虚实,策反他们几员大将,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了,大军再出征也不迟呢!
玄甲铁骑行动迅速,只要本大司马一声令下,一日夜就能赶到长安,驻扎潼关又有何不可呢,正好可以迷惑敌军视线!”
萧逸回答的滴水不漏,瞎话都能说出真理的感觉,不过有一点没说谎,真的以蒋干为使者,去南郑城游说了!
张鲁这个人-性格温和、有大局观,对治下百姓也不错的,如果以言辞动其心,再以兵威触其胆,还是有一定希望、兵不血刃拿下汉中的!
“大司马所说也不无道理,不过魏王下过命令,咱们还是尽快商议……”
“夏侯将军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