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在客栈的房顶响起,方悦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最近桑海镇里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几个人以为学了一手不得了的轻功大半夜跑出来显摆。
比如现在,客栈的房顶上,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梁上君子正在欢天喜地的四处乱窜,自以为悄无声息,但是这种三脚猫的轻功连江湖三流龙套都瞒不住!
这桑海镇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方悦展开领域,可以看到整个小镇到处都是漫天乱跳的黑衣人,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玩过的一个国产网游,一群玩家满地图挖宝箱的情景。
恩?方悦双眼一瞪,房顶的那个作死的家伙竟然敢揭老子客栈的瓦!这尼玛绝逼不能忍!那些高手不屑于为难你这个阿猫阿狗,但老子可不是高手!
“小子,把老子家的房瓦放下!”几乎就在那位梁上君子刚刚把瓦片揭下来的时候,方悦突然出现在此人身前,一声大喝,人赃俱获!
“吓!你是何人!”黑衣人脚下一措,差点从房顶上掉下去,不过靠着三脚猫的轻功,手忙脚乱之后还是稳住了身形。
“老子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方悦把头一抬,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说道,“小子,你大半夜穿成这幅模样,行事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如今还揭了房顶的瓦,你想做什么?”
“我……我……”黑衣人结结巴巴答不上话,呼吸急促,方悦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羞愧和紧张。
“我什么我!我看你半夜来我客栈偷窥,莫不是一个cǎi_huā贼?哼!你可知道如今客栈里住了多少高手,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待我明日将你送到县衙,听候发落!”方悦一看对方这幅模样,腰板更直了。
“我乃松云派大弟子褚华都,我父亲是松云派掌门,我不是cǎi_huā贼!”黑衣人一听自己要被送往官府,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我擦,小哥,你是从来没出过家门吧,这么奇葩?黑衣人的话音一落,不只是方悦,就连客栈里几个高手都一脸的古怪,如果他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这么诚实,估计老窝都被人抄了好几遍了!
“松云派?松云派弟子就不能是cǎi_huā贼了?父亲是掌门儿子就不能是cǎi_huā贼了?”方悦一副你就是cǎi_huā贼的样子,反正现在的情况是人赃俱获,道理在方悦这边。
“我……我就不是cǎi_huā贼!”黑衣人直着脖子,有些理屈词穷,毕竟现在他做的确实有些见不得人,而且被人家客栈老板当场抓住,铁证如山,这让他怎么辩驳?
“呵呵,你说你不是cǎi_huā贼,那你大半夜到客栈房顶做什么?喝西北风吗?”方悦咄咄逼人的问道。
“那个——我听说书圣遗刻就藏在这家客栈里,所以想来看看。”这位松云派的大弟子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
“书圣遗刻?”方悦闻言差点笑出来,一脸诡异的问道,“你听谁说书圣遗刻在这家客栈的?”
“哼!江湖上都传遍了,说五大门派的高手都聚集在这家客栈,就是为了参悟书圣遗刻!而且他们还隐瞒了消息,让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得不到参悟的机缘!”黑衣人越说越激动,而且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让方悦无法反驳!
五大派的高手现在都住在客栈里没错,而且因为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所以并没有急着去到处寻找书圣遗刻,反而每天都待在客栈里喝酒聊天,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家客栈有什么猫腻!
“好了!”方悦一声大喝,顿时让进入愤青模式的褚华都闭上了嘴巴,“不论如何,你都坏了我的房顶,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衙门!”
这时候,如果老张或者小毛子在的话,一眼就能发现方悦现在的眼神和当初在马厩的时候是多么的相似!
“赔钱?赔多少?”松云派到底是个小门派,如果褚华都进了衙门,恐怕就算他老子来了都没法子把他捞出来,这点他还是有数的。
“我告诉你,这客栈的瓦都是一片咬着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揭下来这一片,整个房顶都要翻修一次,我也不要你赔整个房顶的钱,这样,瓦片不用买新的,去了料子,你只要赔五百两的工钱就好了。”
方悦正在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褚华都也不是傻子,翻修整个房顶?三岁小孩都不信!但是奈何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赔钱就要进大牢,所以他只能忍痛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肥羊啊!方悦收了钱之后浑身的气质顿时一变,马上由一个正气凌然的大侠变成了浑身带着铜臭的市井小民,随后就笑嘻嘻的对褚华都问道,“褚公子现在可有落脚之处?”
“不曾!”褚华都头也不回的说道,事实上他现在住在一个远方叔伯家里,但他现在只想赶快逃离这个令他尴尬的地方,再也不想和这个掌柜有一点牵扯。
“褚公子,小店现在还有两个通铺的空位,安全舒适,只要两文钱一晚,童叟无欺,公子您意下如何?”方悦运起内力,聚音成线,传到了已经跑远的某个掌门之子的耳中。
哗啦!一声巨响,只听得鸡飞狗跳,一个穿着黑衣个半吊子江湖人士掉进了某个农户的鸡窝里。
钱啊!钱啊!方悦现在就连睡觉都在想着怎么赚钱,他从来不是个贪财的人,很明显,某使徒又被不着调的系统发车了,而且,这辆车跑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