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照五的英雄事迹,还是曹怡馨得到情报后告诉沈宸的,可连她也不知道蒋照五是哪个组织的。
“不太可能是自的,这个爆炸装置的组装就不是一般人会的。”曹怡馨猜测着说道:“还有炸药的来源,也是一个问题。”
沈宸倒不是很关心这个,甚至不想知道蒋照五是出于民族义愤,还是被挟迫威胁。
反正,对日本人和特务们造成了打击和困扰,这就够了,符合时代的主旋律嘛!
他现在倒是对徐怀义的消息很感兴趣,那就是从花额虎口中得知,宫城刚义和一些帮派人物有联系,有时甚至会亲自出马来指挥。
比武终究不是最保险的事情,沈宸尽管不畏惧,但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能够更轻巧地干掉宫城,他也不会讲什么规矩。
当然,要干掉宫城也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要的条件便是准确的情报,其次则是合适的地点。
“蒋照五的事情给日本人造成了混乱,至于动机,已经不重要了。”沈宸看着曹怡馨,问道:“你这几天好象挺忙,在搞什么情报?”
曹怡馨笑了笑,取出两张照片,放到了沈宸的跟前,说道:“就是这个女人,美国佬可是很害怕,很紧张,很想知道有关她的情报。比如确切住址,以及行踪情况。”
这是一个很令人难忘的形象,沈宸看着照片皱了皱眉。
如果是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个女人,长成这样,演n鬼都不用化装了。
额头突出,毫无血色的圆鼓脸;扁平的鼻子上面是两只似开未开、似闭非闭的浑浊的眼睛;嘴巴很大,嘴唇丰厚,尽管抿紧了嘴唇,门牙还是顽强地从里面突了出来。
而且,这个女人腰身短粗,身材矮小……够了,不必再看下去了。沈宸虽然努力克制,但脸上还是带出了怪异的表情。
“呵呵,很令人难忘,不是吗?”曹怡馨收起了照片,这种形象只看一遍就会记得很清楚,她是深有体会。
“很难忘,真的是这样。”沈宸的表情恢复了自然,好奇地问道:“她是谁,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日本人,中国人好象还没有比她更丑的。”曹怡馨很郑重地说道。
“在上海?”沈宸继续问道。
曹怡馨犹豫了一下,说道:“北平、天津、上海,她只能是在这三个地方。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什么收获。
停顿了一下,曹怡馨补充道:“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受到了日本人的严密保护,想找到她并不容易。”
沈宸好奇地问道:“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让美国佬紧张、害怕?”
“这个日本丑女人,并不简单。”曹怡馨摇了摇头,提醒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开锁专家,和以前美国驻神户领事馆的密码失窍案有关。”
象是冷嘲般地笑了一下,曹怡馨说道:“那一次,日本人搞到了美国政府的‘灰密’、‘褐密’、换字代替表、海军条形密码等秘密文件。这件丑事直到最近才被觉,所以,这个丑女人一到中国,北平、天津、上海的领事馆都特别紧张,加强了防备。”
沈宸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活该,美国人原来还出过这么大的丑啊!
那个长得太乎想象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开锁专家啊,估计在这个时代是越自己的存在喽?
……………
抗战时期的沦陷区,一提到日本宪兵队,无不令人谈虎色变,令人咬牙愤恨。
的确,抗战八年,中国百姓枉死在日本宪兵手上的人,真不知道有多少?地下工作者,被各地日本宪兵队逮捕后壮烈牺牲、折磨致死者尤不知凡几?
即便是侥幸活着出来,也多会落个伤残病废,至于精神上的屈辱,就更不足为论了。
各地的日本宪兵队本身并没有“司法权”,但却具有无限期的拘留权。就是说,他不能“判”,却可以“关”,甚至可以虐杀。
所以,在宪兵队及各分队均设有“留置所”,对外称拘留所。有些不幸的中国同胞,在“留置所”内一关好几年是常事,死在宪兵队里的也时有所闻。
宪兵队“留置所”的管理,是极为漠视人性的。除去严苛的守则之外,完全是以管理人员的喜怒爱好为转移。
他不高兴,可以随便敲你几下或踢你几脚出气;他一时兴起,也会把一个人当成玩具般的戏耍一番,或是饿你几天,罚你晚上不准躺下睡觉,甚至用各种方法进行虐杀。进了这里,人的尊严就丧失殆尽了。
可日本宪兵队本身没有“司法权”,那么又如何“结案”呢?
据了解,凡由宪兵队拟定处以死刑或徒刑的,一律都解送当地日本驻军最高司令部军法机关去处理。
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至于案情如何,军部则概不过问;拟判徒刑的就监执行,其中也有转解到伪政府所属监狱执行的。拟判死刑的,军部就秘密执行了,从来都不作公开的宣告。
因此,日本宪兵队如同一个魔窟,随便抓人打人杀人,抓错了人白抓,只有自认倒霉,能够得到一个交保释放,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其中也有因“交保”而被传话人大肆勤索的。
最普通的是留置调查。这一查就是几个月,一讯就会脱层皮,何时才能查得明白,那只有翘问苍天了!
再是转移管辖地区留置调查。一个地方查不出明堂,换个地方再查,查来查去,一讯再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