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可以不信银乔的话,但您总该相信母后吧。”长宁上前,声辞动人:“母后对您情真意切,甘愿赴死,您怎忍心让她的家族永世蒙羞。”
“这是两码事!”皇帝站起来,眼神闪烁,“就算,就算当年有人故意通知你母后,那柳一战行刺朕,也是事实!”
“父皇!”长宁唤道。
皇帝却抢着说:“还有还有那金刀匕首,匕首也是他柳一战的!”
长宁摇头。
父皇此刻,就像一个慌张的孩子。
“父皇,若真有人设计,那么通知外祖延迟入宫,收缴金刀匕首,当然在计划之中。”
“那连夜出逃的难道不是他柳一战么!他若无罪,他若没有行刺朕,以他嚣狂的性格,岂会不与朕争辩?!”
“父皇,今日儿臣若是能证明外祖父之冤,您当真会给他平反么?”长宁反问。
皇帝一顿,肩膀矮了下去。
皇家颜面最重。
当年若真查出柳一战冤枉,皇后已经死了,也只能将错就错。
即便是今日。
他也不会轻易认错。
“所以有人通知外祖,母后已死,外祖焉能不跑?”长宁笑容略显僵硬。
不跑,半年前的冤案就在十五年前发生了。
“你这都是一面之词!”
皇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