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巴赫的那两个手下现在忙着打鸟,他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但他双手还被反绑在背上,浑身有气无力的,于是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干脆趴在地上歇一会。
等到力气恢复了,才好找机会逃跑。
在地上摩擦将脑袋上套着的软膜蹭掉,陆十一这才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群黑压压的乌鸦,正在接连从打破的窗户口飞进来。
然后他眼前就上映了黑白双雄大战群鸦的好莱坞动作片,那两个外国人哇哇叫喊着一些陆十一听不懂的英文,不过他能看出那两人似乎很怕这群乌鸦,动作慌乱地闪躲着乌鸦,身体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却很少能够用枪打中它们。
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其中的黑人貌似更惨一些,用手捂住的左眼正在往外冒着血,虽然陆十一脸上也满都是血,但这是因为脸上的旧伤又给巴赫划开的结果,而那个黑人可不是这样。
啪嗒。
正在地上趴着尽量降低存在感的陆十一眼前一闪,一只乌鸦就扑腾的落在了他的面前,黑乎乎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但让他觉得更加渗人的是这只乌鸦嘴上衔着的东西。
一颗眼珠子。
那个黑人的,上面甚至还黏连着一些被扯断的神经组织。
然后又一只乌鸦落在他面前,同样叼着颗眼珠。
两只乌鸦放下血腥的眼珠后,就在地面上踱着脚步来回走着,沾血的爪子在地面画了出一道弧线。
望着此情此景,陆十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因为乌鸦放下的两只沾血的眼珠子以及爪子画出的血痕,构成了一个表情。
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