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辛然电动娃娃一样,颤抖个不停,都快散架子了。小天哥儿真急了。突然抬手一掌,猛地拍在辛然头上,大喝一声:“给俺停!”
辛然被停了电源一般,骤然静止。紧闭的双眼睁开,怒视小天哥儿。
“哈哈,成了!”小天哥儿欢呼雀跃,得意洋洋地扫了公孙大娘一眼,嘲讽道:“俺不知道什么穴位、经络,俺也不是神仙佛主......”
“你瞎得瑟啥呢?你坏了俺的大事了!”辛然脸形大变,凶神恶煞一般,冲着小天哥儿怒吼:“俺千辛万苦才将一个穴位运转,正在摸索经验,向各方面探索。你却给俺停了,你吃屎撑着了?喝尿呛蒙了?你干什么不好,非给俺停住做什么......”
“我......”得意忘形的小天哥儿,挨了当头一棒,顿时瘪茄子了。
公孙大娘也是张口结舌,一头雾水。心有余悸,同情地望向小天哥儿。这一巴掌要是自己拍的,徒儿不埋怨,自己也得悔死了。不过,小天哥儿的这个黑锅,等于是替自己背的。也不能让他太受伤了。
于是,公孙大娘哭笑不得艰难地开口:“孬儿啊,不能怪小天哥儿。俺们都以为你走火入魔了,小天哥儿是在救你!”“走火入魔......俺怎么没觉得?俺觉得那个小珠子,运转的好着呢。”辛然迷惑不解。
“好个屁!你颤抖的像笸箩里的泥人,都快散了。俺才把你定住。”小天哥儿极其委屈地嚷嚷:“你却像条疯狗似的,逮住俺一通乱咬......”
“小天哥儿,冤屈回头再说。先说正事!”公孙大娘干笑着打断小天哥儿,急忙问辛然:“孬儿,你说是有一颗小珠子,在旋转?”
“嗯,是有一颗小珠子......”辛然努力平心静气,思索道:“也不是真的珠子。是俺觉得,那是一颗小的看不见的小珠子,开始旋转。”
“哦......”公孙大娘应了一声,陷入沉思。这样的情况,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俺救你,你、你却疯狗似地咬了俺!你得赔俺!”小天哥儿抓住机会,奋起反击。“赔你。回头让你咬俺屁股三口!”辛然邪恶地妥协。
“俺不咬屁股,太臭!”小天哥儿跳脚。“行行行,你愿意咬哪就咬哪。你咬狗吊,俺也同意。”辛然皱紧眉头,应付着小天哥儿,仿佛魂游一般地说道:“现在,你别吵闹,让俺再找找感觉,中不中?”
“你才咬狗吊......”小天哥儿愤怒欲狂,就要跳起来,大举进攻。却见辛然闭上眼睛,认真地修炼,急忙住嘴。怒视辛然,气喘如牛。
这厮太可恨了!恩将仇报,不是让小天哥儿咬屁股,就是咬啥狗吊。要不是怕耽误了修炼大事,小天哥儿非得拉着他,跟他拼了......
“老祖,天黑了,是不是停下来,住下?”车停,端木水塘问。
公孙大娘却陷入冥思苦想,根本不理睬。“住下!给俺要一缸酒,再烤两头猪,俺要咬死它!”小天哥儿恶狠狠地、词不达意地嚷嚷。
“烤猪本来就是死的,还用你再咬?”端木水塘莫名其妙。
“俺想咬,俺愿意咬,你管得着吗?”小天哥儿终于找到出气桶,跳出马车,跳脚叫嚷:“俺就是要先烤,再咬死它......”
“中中中,有本事,你尿了尿,再喝回去。”端木水塘嘀咕。
“俺就是要尿了尿,再喝回去,你管得着吗?”小天哥儿张牙舞爪。
端木水塘见小太参简直快疯了,急忙住嘴,探头向车中望去。端木水塘知道,一定又是他们的孬兄弟,招惹了这个小太岁。说什么也不能惹火烧身。端木水塘见公孙大娘和孬兄弟,都处于修炼状态。也就不再多话。返身招呼着众人,进了路边的一个大客栈。然后招集众人,把车箱抬起来,抬进大客厅里。马车,还是琳娜公主赠送的那辆。极其高级,车箱可以拆下。
安顿好公孙大娘同辛然,端木水塘打发众人去吃饭,自己守护在客厅门外。小天哥儿嘴巴上凶的狠却没有丢下兄弟,也气呼呼地守在门外。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并且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客栈。有许多独立的院落,可供大的客商,或者人数众多的商旅,随意选择。
端木水塘选择的是最上好的院落,独门独户。十分清静,便于守护。然而,清静的院落外面,却是人影晃动,毫不掩饰地监视着。显然,这是护送辛然一行出境的官差,誓将他们礼送回太一山。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客厅门开,一个面目冷俊、神情骄横,嘴角挂着一丝淡笑的纨绔子弟,迈步而出。“孬......”小天哥儿张口结舌。
“兄弟......你、你谁啊?”端木水塘惊叫一声,呆若木鸡。客厅里,除去车箱中的公孙大娘,还有辛然,再无第三个人。这一点,巡警出身的端木水塘,敢拿脑袋担保。然而,这个纨绔子弟,是从哪冒出来的?
此人穿着辛然的衣服,身材相差无几。但面貌,却是截然不同。辛然是个瓜子脸,并且长的是一个笑面。无论什么情况,都仿佛是在笑。哪怕是哭,都给人一种嬉皮笑脸的感觉。
可眼下这个少年,长方形的脸,消瘦扁平,配上鼻子眼睛。整个看起来,也算是相貌非凡。可就是给人一种阴冷、骄横的感觉。
“怎么啦?不认识了?俺脸上长大姑娘了?”少年嘻嘻哈哈地问。
少年说话的口气和方式,绝对是辛然。可怎么看,都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