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红藕子还是一动不动。辛然虽然等的有点心急,却也放心不少。想着可能没事。要不然,师尊早就瞪眼跟自己算账了。
时间慢慢地走掉。转眼,五个时辰过去了,红藕子依旧无声无息。
辛然又开始担忧了。看起来,师傅是真算出来了。这长时间不理自己,肯定是生气了,先让自己在这里罚站,然后再跟自己算总账!辛然又开始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师傅责罚。辛然有鬼胎在怀里乱拱,意识不到时间。很快,十几个时辰过去。辛然又开始犯嘀咕了,时间不短了。老头儿是不是睡过点了,把自己给忘记。不好,他要像吕祖师一样,一睡便睡上几十甚至几百年,自己可就惨了。不饿死,也得站的累死。辛然真想叫喊一声,把老头儿给叫醒。可又一想,万一打扰了老头儿睡觉。惹火了他,再勾起放火的事,那可是没卵子找茄子提溜了!就这样,在辛然的患得患失中,时间又过去一天一夜。
辛然又等的不耐烦了,刚刚想整出动静,惊醒师傅,放火的事又冒了出来。吓的辛然出了一身冷汗,清醒许多,又有耐心等待下去。
就这样,辛然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沮丧,一会儿着急上火,一会儿胆战心惊。整个精神,几乎就没有闲着的时候,一直在活跃着。
转眼,静立了三天三夜。辛然还精神的跟刚刚才打了鸡血似的。
第四天早晨,红藕子终于睁开眼睛,看着辛然。见他依旧是精神抖擞,同时又沉静如水。忍不住赞叹道:“还行。没有让为师失望。站立了三天三夜,还能保持这样清醒,如此安静,定力难得啊!”
辛然一听这话,意识到,鬼胎可能没暴露,罚站是另有原因。
当即,含糊不清却又慷慨激昂说道:“侍奉师尊,乃是弟子本分!”
“好好好!经历了如此煎熬,还能保持这样良好的心态,真让为师感到欣慰和骄傲!”红藕子大为欣赏,赞叹不已。
红藕子哪里知道,辛然之所以有如何良好的状态和风貌,这是辛然心里鬼胎起的作用。红藕子要是知道了实情,非气吐血不可。
“谢谢师尊的夸奖!不过,师傅,这、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吗?”辛然听出红藕子是真的高兴,心放回肚子里,开始探听罚站的虚实。
“呵呵,这是种气前,必须要过的关。叫做熬气。”红藕子笑逐颜开:“要把你的傲气、娇气、怨气、浮躁气,都通通煎熬掉。即使不能全部煎熬掉,也要减少到最小。这样,种气才能顺利完成!”
“师傅,不会吧?你种正气的,也怕这些歪风邪气?”辛然听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熬鹰啊!心里不由地有了怨气,忍不住嘲讽道。
“呵呵,这怨气还是没清除干净啊。”红藕子笑逐颜开,谈笑风生:“任何人、任何物质,在婴幼儿时,都是弱小的。正气也不例外。为了使正气在你体内生根存活,为其扫除一些障碍,也是必须的嘛!”
辛然听师傅说的在理,怨气顿消,恭敬地说道:“谢师尊教诲!”
“好了。既然熬气这一关过了,就随为师前往宝砚池,测品级吧!”
正气魄力歌,分九级二十七品,辛然听童子给他讲过。每次升级之前,得到宝砚池测量品级,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升级。
红藕子不等辛然反应,大袖一挥,卷带着辛然,腾身而去。
宝砚池,全名龙凤宝砚池,处在龙山同凤池的正中央。形乃龙头凤尾,头东尾西,长约九丈,宽乃两丈七尺。这也是圣气学院的宝物。
此砚池极其灵异,论深,是深不可测。说浅,只能埋没脚底板。
深浅不由人,而由级别品级来定。只要测试者进去,高下立判。
远远地,辛然便看见,池中人影晃动,川流不息。池畔,更是人山人海,宛如闹市。圣气学院自身,永远保持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学子。旁听生数万,交流生数十万。每天进级测品的人,成千上万。
因此,龙凤宝砚池,永远是圣气学院最忙碌、最热闹的地方。
许多学子,即使是没到自己测量品级的时间,也愿意在闲暇之余,来此观看别人测试,品味、感叹、满足于,心中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近日来,有消息说,新进的尊贵的九品莲生们,都已经完成正神,不日会来测量品级。许多人为了一睹新贵们的风采,都聚集到此。
特别是交流生中的女生们,更是闻风而动,成群结队守候在池畔。
此时此刻,池边的观众,要比平日更加多了数倍。
辛然不知道,是否是事先约好的。辛然随师傅到达时,九品莲生其余八生,早已先期到达,在接受观众的围观和欢呼。
然而,在喊叫最欢、尖叫不断的女生中,有两个女孩儿,却静静地伫立于边角之地,向辛然的来路,焦急地眺望。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是东丹摘星,一个是朱锦儿。朱锦儿是以东丹摘星侍从的身份出现的。
尽管其父是无极帝国的太师,而她又是飞柳摘花院的高徒。也无法随意出入圣气学院。
为了证实辛然到底是不是那个孬儿,连日来,姐妹二人天天到砚池边守候。眼睛都盼直了。她们虽然也是身份尊贵之人,但想见九品莲生,却是非常困难。东丹摘星作为交流生,只能进入圣气学院的大授场。再想深入一步,必须得有正气学院的邀请,或者老师和学员的邀请信。
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