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壁画上的内容都是写实的原因,所以里面的每个人物也都是按照一定比例进行绘制的,足有接近一米的身高,那面部表情生动形象,身上衣衫着色均匀,如果是冷不丁的看到这个壁画的话,铁定会被吓一跳。
此时这个身着袈裟的人站的位置可能比较高一些,刚好是和吴一视线相对,吴一看了他一眼,不禁头皮发麻,这人那表情似笑非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像吴一在打量着他的同时,他也在一脸玩味的审视着自己!
诡异!
十足的诡异!
虽说这四副壁画精美绝伦,可是吴一看完之后却是说不出什么赞美的词汇,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诡异!尤其是那最后一幅,看了之后更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刚好此时外套也彻底的烧完了,吴一赶忙引燃那半截蜡烛,却是怎么也不敢拿着蜡烛去照那个穿袈裟的人,似乎生怕那人会从墙上走下来,又或者是害怕那人会突然变幻什么表情。
“吴爷,这壁画上都是画了些什么东西啊,您倒是说说啊,也好让老夫帮你判断判断。”
瞎子开口说道。
吴一闻言也是如实把壁画上的事物原原本本的给瞎子描述了一遍,瞎子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吧唧着嘴,叹了口气说道,
“吴爷,这哪是你说的什么拐.卖.小孩啊,这是祭祀啊!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那些孩童,就是祭祀用的祭品啊!”
吴一一惊,
“什么?祭品?不可能吧!那些孩子可是他们的父母亲手交出去的,要是用作祭品的话,那这些做父母的不早就抱着孩子跑了吗!”
瞎子轻笑了一声,说道,
“吴爷,看样子您对古时候的文化并不怎么了解啊。在古代,尤其是一些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活人如果能够被选择成为祭品,那哪是什么灾难啊,那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啊!他们有的地方传说里,那成为了祭品,可就相当于直接一步升天啊,那是去服侍天上的神仙去的,搞不好还弄个观音菩萨旁边的童男童女当当,可不是死亡!不瞒您说,那古时候就算您想去做祭品,那都不一定能成功,也都需要经过层层选拔之后,您才有那光荣的资格!”
吴一听了不由浑身不舒服,
“可是这如果是祭品,那……那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吧,这些孩子……”
瞎子摆了摆手,道,
“哎,吴爷,信仰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的确是你无法去理解的,或许在现在咱们看来那是残忍,可是当时的人却不这样想啊!咱也不能用个人情感去评判古时候人的信仰不是。”
瞎子又给吴一说了一些古时候那稀奇古怪的祭品,听得吴一心中拔凉,也不愿意再多讨论这个问题,就拉着瞎子出了这间墓室。
出了这间墓室之后,是一个一丈半宽的墓道,墓道两边的石墙上,也全都刻满了壁画,只是和之前那间墓室里的壁画比起来,这墓道上的壁画就稍微显得普通了许多,也没有上色,只是用简单的写实手法刻画了一些当时的风土人情,可能是希望这墓主人在死了之后,也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墓道大约有二十来米的距离,在瞎子的执意要求之下,吴一举着蜡烛,把两侧的壁画给粗略的看了一遍,又给瞎子讲了一遍。
“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墓的墓主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穿袈裟的僧人!”
瞎子突然说道。
“什么?这不太可能吧。那个人的地位看样子不低,怎么可能随便就埋在这样一个小山丘上?”
吴一说道,那墓室里的第一幅壁画上画的很明显,君王面前,只有那个穿袈裟的人有资格站着,想必少说也是个国师之类的厉害角色,这样的人怎么也得埋在一处风水宝穴的位置上,怎么可能会埋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山峰上那?
而且,吴一打心眼里也不希望这座墓是那个僧人的,因为那最后一副壁画上,那僧人似笑非笑,好似看透了一切的表情,着实是太过于诡异了,现在想想都是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要真是他的墓,那自己心里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
瞎子却是哎了一声,然后说道,
“吴爷,这古时候民间的草头天子多的数不胜数,他们壁画上虽然画的是琼楼玉宇高楼殿堂的,可是实际上,未必是这样。从那壁画上的内容来看,显然是在讲述那个僧人的事迹,而且老夫刚才听你描述了一下这墓道两边的壁画,仔细想想你就不难发现,这壁画里头讲的风土人情,多多少少都掺杂着一些佛教初期的文化,所以,这墓主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僧人!”
吴一听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对于那些旧文化知道的其实也不少,只是此时在这瞎子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得不说,瞎子不愧是曾经名震一时的卸岭力士,所见所闻远非自己可以相比。虽然吴一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可是心里头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瞎子说的的确有道理。
吴一和瞎子继续往前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发现两侧出现了两个耳室,这座墓底下的规模并不算大,而且也都是按照传统的方式建造的,两个耳室一左一右,在墓道两侧建的颇为对称,只是,在那耳室的墓门口上,却是堆了几块极大的封石,吴一走过去摸了摸,封石上油腻腻的,仔细一看,上面已经长满了一层青苔。又使劲推了几下,这封石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