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说着又苦笑了一声,接着道,
“只是,说出来吴爷您可千万别见笑,其实老夫这辈子也没见过真正的摸金符究竟长什么样子,这不,在这儿摸了好半天了,也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个真货还是个赝品,所以也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送给您。”
吴一闻言心头一暖,瞎子这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喜欢唠叨,可是却真是大事小事都会想着自己。
把瞎子手中的摸金符接过来看了看,又与自己脖子里的神级摸金符比对了一下,比对之下,好坏立马就能看出来,无论是大小还是色泽,亦或是符身上刻着的‘摸金’两个古篆字,瞎子手中的这个都和神级摸金符相差太多了,所以,此物即便是个真品,但做工也是极为劣等。
不过,在吴一看来,瞎子送给自己的这个摸金符,却是要比神级摸金符贵重许多。
“我说瞎子你什么时候那么客气了,别管它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刚好缺个摸金符,你送的正是时候。”
吴一咧嘴笑道,随后便把它也给戴在了脖子上。
瞎子闻言显得很是开心,嘬了嘬牙花子,搓着手说道,
“啧,吴爷,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夫先前还一直担心您会嫌它是个累赘那。”
而就在这个时候,拜月却是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在吴一的脖子里摸了摸,随后从吴一衣襟里又拿出来一物。
吴一也低头瞧了一眼此物,这个东西通体呈剔透的黑玉颜色,方体圆底,一侧有被人工打磨出来的凹凸错落的纹路,看起来与咱们现在的钥匙有几分相似。
另一侧则是用彩漆磨绘绘上去的一个珊瑚树的图案,这个珊瑚树的模样,与在仨廿口古墓中金台上的那棵怪树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当初在平阳村的古墓里,吴一从那个白毛粽子嘴巴里取出来的那把钥匙,当时取出这把钥匙的时候,吴一还把白毛粽子嘴巴里的那枚定尸丹给扯了出来,害的白毛粽子当场诈尸,险些害死自己和瞎子二人。
出了古墓之后,吴一便是找了根绳把这把钥匙挂在了脖子里,要不是此时拜月把它给扯了出来,自己甚至都忘记了脖子上还挂着这么一个物件儿。
拜月此时两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此物,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向来平淡、呆滞的眼中居然是绽放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光彩!
吴一见拜月这般神情,也是颇感诧异,急忙问道,
“你……你认识这个东西?”
拜月闻言抬起脸来,有些期待的望着吴一,手却是把这把黑玉钥匙攥的更紧了一些。
瞎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忙问吴一怎么了,吴一把事情一说,瞎子沉吟片刻之后,脸上涌出一抹惊奇,随后却是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吴爷您别忘了,这把钥匙,您是在那位大祭司的口中取出来的,而那位大祭司,又是仨廿口古墓墓主人的手下,所以,说不定这把钥匙与仨廿口墓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甚至是墓主人生前至关重要之物也说不定。
而拜月又是那位墓主人脱胎换骨之后的重生之躯,或许她也能在这钥匙上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东西,或者说她可以读取出来这钥匙上所包含的一些咱们所读取不到的信息也说不定。”
瞎子的语速虽然不快,可是吴一依旧是听得比较费劲儿,钥匙、大祭司、墓主人和拜月,这四者之间的联系有些复杂,足足过了十几秒钟,吴一才捋清这把钥匙和拜月之间的联系,随后道,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可是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瞎子摆了摆手说道,
“吴爷,您要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且您自己也说了,她看到这把钥匙,的确是有不同寻常的反应,这说明老夫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吴一啧了一声,随后把这个钥匙从自己脖子上摘了下来,挂在了拜月脖子上,笑道,
“如果瞎子说的都是对的,那这把钥匙我就物归原主还给你吧,等你以后学会说话了,一定要告诉我这钥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拜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吴一说的话,攥着这把钥匙愣了片刻,然后冲吴一展颜一笑。
“对了瞎子,先不说这钥匙了,我想问问我那个小鼎的事情,怎么又被退回来了?没人愿意买下它吗?”
吴一问道。
“被退回来?”
瞎子怔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吴一道,
“吴爷,您这物件儿在地下拍卖会上都被作为压轴的宝贝进行拍卖了,怎么可能被退回来?
当时竞拍它的那个过程,说起来连老夫都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激烈,最终被人以八位数的价格给买了下来,这个价格,即便是在地下拍卖会上,也是很少出现的。
钱都已经打在了这张卡里,现在吴爷您可真是摇身一变、金银满斗了。”
“八位数?!”
吴一接过银行卡,感觉拿到手里都沉甸甸的,
“既然被人拍走了,那为什么这小鼎它还在这儿?”
瞎子呵呵一笑,神秘兮兮的道,
“因为最终拍下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万小姐,所以自然又给您带回来了啊。”
“她?她又把它买回来干嘛!”
吴一真是哭笑不得,难道这女人钱多的没地方扔了,所以才来回折腾着玩儿?
瞎子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万小姐真的喜欢这个小鼎,也有可能是纯粹想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