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羽之巅,三教掌教亡其二,上任道君学千秋战死,三年之约,三教惨败,不周第一战大获全胜。
藏天下、罪剑率领不周人马一战覆灭儒门文渊阁,步步紧逼之际,李观颐率众儒生血书情愿,但闻儒音回响,天地皆动,持重不凡之身影踏入在场众人眼前,儒门文心雕龙之主,君儒无锋,天地堪哀·夕秋雨,为护儒门薪火,孤身一剑,无畏挡关!
“君儒无锋?”罪剑殊途冷笑一声,掌按剑,锋芒挥洒,天地之间尽是晦暗剑光,杀机、杀气、杀意毫无保留,飞身强攻,“只有你,一人,又能改变什么,今日,儒门必灭!”
“是吗?”君儒起手,举重若轻,旁观的隐春秋第一时间就已察觉眼前之人与昔日截然不同,并非只是根基之差,而是整个,看成天壤云泥的差异。
“皇世三坟,帝代五黄,重以八索,申以九丘!”圣文起,儒招现,夕秋雨催动一身功体,圣光文化之气直荡九霄天际,一剑斩落,但见上古先圣化现,漫天阴晖剑芒竟是被一剑斩破。
“罪剑划空落天幕!”眼见对手之能,罪剑殊途不退不避,极招同出,罪剑斩乾坤,誓诛眼前之人!
儒招、罪剑,双强交锋,恐怖余波震荡开来,但见烟尘之中,罪剑殊途所化剑气瞬间崩碎,染血退出十数步!
“衍阴阳,化风雷,纵横归一!”余波之中,藏天下挥手施展鬼谷异术,登时天地起风云,但见藏天下指尖轻点,雷霆惊变,风云汇聚指尖,骤成一杆长枪,直贯而出!
夕秋雨面色淡然,旋剑掠出,一剑破空,直冲雷霆之枪。轰然惊爆,天地荡然,夕秋雨身影却是未有丝毫顿足,直掠上前,转瞬后,已至纵千秋身前,“尔等,退下吧!”
真元汇聚,翻掌挡剑,只闻锵然一声,再见一抹血红,藏天下倒退十余步,面色惨白。
“想不到,儒门竟然还有你这样的高手。”藏天下嘴角流露一丝冷意,捏印催动咒法,长发狂乱飘舞,根基再升!
“鬼谷、不周!沆瀣一气,可叹!”一声轻叹,夕秋雨儒剑再动,赫见剑光崩四野,漫天尽杀光,将藏天下、罪剑殊途两人尽数揽入战局之内,却是剑势凌天,直冲霄汉!
“易张十翼,书标七观,诗列四始,礼正五经!”浩然正气急剧升腾,下一刻,天空浮现浩荡儒卷,一个个金字显化,耀眼地金字发出盛极之光,风云变动,强悍的压力一再倍增,藏天下、罪剑殊途避无可避,举招以应!却是难承浩荡圣力,口中染朱红,倒飞而出。
“可恶,众人,退!”亲见眼前之敌能为,藏天下强压伤势,沉声一喝,数招虚发,却是直往儒生而去,趁夕秋雨分神儒生之时,不周众人趁机而退。
“君儒……尊驾!”眼见强敌退去,满身血红的李观颐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随后,便是无可压抑的疲惫感席卷周身,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李观颐……”
“无事,他只是脱力罢了。”夕秋雨看着隐春秋道,“此番,夕秋雨代儒门谢过别尘仙山援手之情。”
“同为儒门之人,此乃隐春秋分内当为!”隐春秋看向夕秋雨道,“只是没想到,阁下能为,远超前番所见。”
“哈,此事,稍后在论吧,吾还要往文渊阁一趟,还请儒令带下众儒生下去养伤。”
“好。”
“请!”一声请,夕秋雨旋即身影淡去,消散天地间。
大羲·如水寺,昔日香火鼎盛之佛门圣地,如今满目疮痍,战火延绵的庭院之内,唯余一樽菩提木不倒,一名佛者昂然站立!
“广戒,你的坚持,令人生敬!”雨悲泣〖貘天绝佛道分身〗面带慈悲姿态,然而手若捻叶,式式无情,广戒魁梧身躯,已是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哈,广戒不死,今日,你那儿也去不了!”
“留下吾,你觉得他们就能逃出生天么?”
“那有又如何?!”广戒长啸一声,一身修为,尽数灌入菩提木内,如水寺佛门结界再强数分,“平生不做善事,专爱杀人放火,惯擎一木独行,问谁立地成佛!”
这一刻,佛光普照,满院同悲,纵是雨悲泣根基不俗,亦是感觉压力倾轧而下。他知道,现在,自己哪儿也去不了,这非是人力,而是天道,佛之威严,他难有动作。
“阿弥陀佛,广戒,汝认为留下吾,禅仙雪隐与那名小和尚便能脱身么?”
佛者轻叹,盘腿坐下,面容肃穆,声声佛语,似是告慰满院英灵。
大羲·天衍百脉,昔日道教总坛,百脉共修圣地,今日却是血流成河。
天衍百脉中心,巨大的太极图印在广场上,内中唯有两人,站在两仪之鱼眼之上。
“千痕道君,自剜双眼,失去了阴阳天眼的你,能挡吾几时?”貘天绝鬼道分身问殊途冷笑道,“再说,吾儿千秋绝已然追上,负伤的冲隐无为能带那小道士走出多远呢?”
“哈。”轻笑一声,失去双眼,脸上出现两个黑洞的千痕道君不受言语所扰,加催十成道功,两仪天锁压力渐强,“玄明子得吾所赠阴阳天眼,虽尚无法运用,但,天眼天衍,自有定数。”
问殊途闻沉默,周身鬼气不断冲击周遭道气,两仪天锁却是只为困,不为杀,千痕道君燃烧命元只为拖延,纵使鬼身能可气化,由实入虚,也不能脱离这最强的封锁道阵。
而在另一边,冲隐无为欲带玄明子逃亡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