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进入吉田本家的道路两旁,吉田氏的家纹——七之酢浆草,沿路出现,向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昭示着吉田氏往昔的荣耀。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大小姐还真是个大小姐!”施戈琪仿佛被吓到一般拍着胸口,满脸震惊。
山本出身普通家庭,今天第一次看到这种豪门气象,也有点不知所措。
就连田利成看到吉田家这幅做派,也是一脸苦笑。
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了吉田制药,吉田百货,吉田家具等各种和吉田氏相关的企业:这哪是地方豪强啊,分明就是高知的土皇帝,比田家在金泽的作派还要壕气。
车子缓缓开到吉田家庄园的门口,数米高的硬木大门被漆成黑色,门上白色家纹醒目,犹如门神一般守护着古老家族的荣光。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古朴的和式田园山庄向田利成三人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心有三座小岛,岛间有木桥相连。
池岸曲折,桥梁、石灯、蹲配等别具意匠,庭石和植物材料种类丰富,配合多彩。
不远处的小山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小巧别致的楼舍馆宇在参天的树木的遮蔽下,羞涩地露出一角。
吉田家的园林给人的第一映像便是山林湖泊,交相辉映,充满清新自然,返璞归真的感觉。
田利成轻声赞道:“池泉园和筑山庭相结合的风格,简朴却不失雅致,厉害!”
中岛与有荣焉地说道:“那是,纯正江户风。”
他对门房打了个招呼,又拿卡在一个仪器前刷了一下,门后的栏杆缓缓升起放行。
施戈琪对着田利成窃窃私语:“真的假的?!小田田,快捏我一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难道这一大片都是大小姐家的?私家园林?”
田利成刚准备让老施冷静一下,山本又拉了拉他的衣服,两眼圆睁:“你们快看,那是什么?那是天守阁吧!是只有在景区里才看得到的东西吧!我的天!”
田利成顺着山本所指的方向看墙,城墙之上赫然是一座典雅古朴的三层天守阁。
田利成心里忍不住吐槽:“过份了啊!怪不得连山本都要耍颜艺了。槿啊,你们家是直接圈了个风景名胜区吗……”
中岛自豪地说:“三位客人,这是仿造原来的大高坂城所修建的缩小版,正宗的那个就是现在的高知城。
因为咱们这里是乡下地方,也没经受过什么战火,所以高知城算是东瀛目前保存最好、最原汁原味的古城堡了。”
他虽然一口一个乡下地方,可语气里却充满自豪,明摆着一副“现在东瀛哪还找得到咱这样的好地方”的样子?
田利成好奇地问道:“就算造这个小的,也要花不少钱吧?”
中岛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新高坂城一百多年前就修建完毕,当时我爷爷都还没出生呢。”
“还真是历史悠久。”田利成击节赞叹,严格算来,这天守阁也算是文物范畴了吧。
“那可不。”中岛咧开嘴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小家主的婚礼都是在里面办的呢。”
“小家主,是指元宏先生吗?”
“咦,你怎么知道小家主的名讳?”
“几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田利成想起了校园祭前遇到过的吉田元宏,那个被自己妹子嫌弃加威胁的可怜哥哥。
田利成接着问道:“对了,一路劳烦中岛先生陪同,不知您是吉田同学的……”
“我是吉田家的家臣。”中岛中气十足,豪迈地说道:“我们中岛家可是谱代重臣呢。”
“什么!谱代家臣?”施戈琪和山本终于忍不住大声惊呼,两人听到中岛的话,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天守阁?谱代?还能更扯一点吗!这不都已经是历史旧物了吗?
所谓的谱代家臣起源于源赖朝建立的镰仓幕府,是指数代侍奉同一个领主家族的家臣,这样的家臣往往更忠诚,也更为自己的领主所信赖和重用。
在古代东瀛,无论谁当上全国的最高统治者,都要大力扶植自己的世袭家臣,即御家人或谱代,依靠他们来维持层层分封的统治。
谱代家臣权利不小。他们可以自行决定领地的方针,干预领主的婚姻和继承问题,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更换领主。
比如战国时期大名鼎鼎的武田信玄,就是依靠着家臣团的支持,将脾气暴躁,滥杀无辜的父亲武田信虎流放到骏河,交给今川义元看管,才夺取了家督的职位权力。
这些历史大家都耳熟能详,但令两人不解的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讲究法治社会,人人平等,在高度现代化的东瀛,怎么还有这种古旧的说法?
田利成倒没有像他们两人这样强烈的反应,因为田家也有类似的存在。
比如一直帮自己打理庞大资产的管家丁健,也是数代人都为田家服务,忠心不二。
从严格意义上说,他名为管家,可实际上也算是田家的谱代家臣,正因为如此,田利成才能心安理得地当甩手掌柜。
看到吉田两个同学反应这么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家臣”的概念,中岛笑着解释道:“
这种说法的确有点过时。这样吧,你们就把我当做吉田产业旗下的终身制员工吧,只不过我父亲,我爷爷,我们祖祖辈辈都是一样。”
田利成心内暗笑:“为什么被你这么一解释,吉田家怎么突然有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