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忧在大地上疾驰着,教会给他准备了一匹血统不错的好马,这种立方体兑换出来的战马体格远远越正常马类,飞驰起来比汽车慢不了多少,而且跑了一个昼夜也不见疲倦。
洛忧在黎明之际就进入了位于中东的弃誓者领区,也是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当迎着升起的朝阳进入这座充满泥土色调的城市时,也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然而,洛忧觉得很奇怪,因为在这座沐浴于晨光的城市中,他没看到什么人,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座城市看上去已经废弃多时,所有建筑的墙体都附着了一层厚厚的泥灰,毁坏的车辆七横八竖地堆在一起,有的被雨水摧残得锈迹斑斑,破旧的窗户上只剩玻璃的残渣,隐约还能看见里面那些已经被霉菌腐蚀的皮制座椅。
如果说这是一座单纯的死城,洛忧倒不会觉得奇怪,但他却又在地面上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而且规模还不小,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废弃的死城又没有物资,也没有什么依托的战略价值,为什么有人频繁出没于这里?他们进入城市后又去了哪?
洛忧再次看了一遍地图,确认这就是教会说的地点,便策马缓缓向里走去,四下扫视着这片区域,试图现一些出入线索。
就在洛忧路过一道断壁残垣时,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喊,三个穿着皮甲的黑影冲出了隐蔽的掩体,从不同的方向朝洛忧袭来。
电光火石间,洛忧取出了赤伞,围绕周身进行了一次霸道无比的环形横扫,这三个黑影的兵器触碰到赤伞的一瞬间,庞大的力道直接将其震得寸寸断裂,余威更是直接震烂了这些人手上的虎口,一个个痛苦倒地。
有一个袭击者倒下的位置比较倒霉,正好在战马腿旁,这匹训练有素的战马性情非常野,不跑也不闹,嘶鸣一声后直接扬起蹄子踩在了袭击者身上,在骨骼的咯嘣声中也不止断了多少根骨头。
剩下两名袭击者赶紧把惨叫的同伴从马蹄下拉了出来,拖到远离战马的安全位置,忌惮地看着洛忧,哇啦哇啦地说了什么。
由于上次在夕城遇到了联邦队伍,洛忧意识到了语言问题,所以早就弄到了立方体中的语言翻译芯片,可以同声听译,传译。
洛忧激活了翻译芯片,很快就听到了为袭击者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洛忧随口捏造了一个谎言:“无意路过这里,找一个地方休息。”
一听到洛忧可以说自己这边的语言,袭击者们的敌意也少了一些,但依旧保持警惕,为者看着洛忧手中的头盔,严肃地问道:“你手上为什么会有教会骑士的头盔?”
“哦?这个吗?”洛忧冷笑了一声,将手中血淋淋的头盔丢了过去,冷酷地说,“路上遇到一个,顺手砍了,喜欢就送给你。”
几名袭击者定睛一看,当看到头盔上淋漓的鲜血和里面掉出来的一个耳朵时,他们先是一惊,互相眼神交流后点了点头。
欧6这边的战场有一个传统,斩杀的人越多,封赏越高,为了证明自己的战功,战士们会取走敌人身上的某样零件作为证明,最初是头颅,但因为头颅太大,杀得多了不方便携带,后面就变成了割下耳朵。
这个少年拿着教会骑士的头盔,还有血淋淋的耳朵作为证据,这已经足以证明他不是十字教会的人,至少在这些袭击者眼中是如此。
为者稍微放下了戒心,走了上来,看着缠着绷带披斗篷的洛忧说:“你看上去并不是弃誓者,应该是自由的独行客,当然,只要与教会为敌,那便是我们的朋友。”
洛忧淡淡地说:“这座城市的据点在哪?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那名为者一愣,试探性地问道:“你从来没有进入过弃誓者城市?”
“没有,刚才已经说了,无意进入弃誓者领地。”
为者的眼中闪着疑惑的神色,又瞥了一眼地上掉着的头盔,精致程度不像是伪造的,更别说还有血淋淋的血渍和耳朵,他随后说:“看来你对我们的风俗并不了解,请随我来。”
在三个人的带领下,洛忧朝着腹地行去,当抵达城市中心时,他现这里建了一座殿堂,虽然外表看上去依旧蒙上了不少泥土与沙尘,但还是能看出其鬼斧神工的设计。
当然,这座殿堂完全不是十字教会的风格,信奉的也不是所谓的主,至于供的是谁就不清楚了,洛忧也没太大兴趣去了解。
在走来的一路上,洛忧现这里并不是空无一人,在一些暗处以及掩体间都有跟这三个袭击者一样的人在守着,等待敢闯入这里的不之客,应该都是弃誓者中的“哨兵”。
有哨兵就意味着这不是一座死城,只是洛忧不知道城市里的人都藏在哪,至少放眼看去并没有什么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在进入中心殿堂后,洛忧6续遇到了不少弃誓者守卫,他们都警惕地注视着自己这个不之客。
不过或许是洛忧的气质和那身打扮太像游荡的独行客,怎么也不会跟十字教会联系在一起,再加上又有同为弃誓者的同伴带路,所以一路上没有遭到什么盘问。
当几人停下时,洛忧看向了前方屹立的巨大石碑,它犹如巨人般守护在这里,尖顶的设计犹如穿透了这片废土,向着天堂伸出了挑战之手。
石碑正面,能工巧匠雕刻了一个神秘的形象,它隐匿在巨大的黑袍中,看不清脸,阴影下的那双眼睛散着猩红的光,纵然是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