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峡谷继续往里走,经过刚才的“野猪捕胖子,鳄鱼在后”事件,大伙提高了警惕。
幸好穿了高帮靴,要不脚下的不知名的虫子早爬进鞋里几百遍了。
上次在牧场小树林里见到的笑翠鸟在这里很常见,它们栖息在枝头并不怕人,偶然飞下来吃点蛇啊蚯蚓之类的食物。
在一截木桩前,吴帝见到了长这么看到最大的白蚁,木桩成了坟包,里面恐怕是个白蚁大家族。
白蚁在澳洲对木制房屋的危害非常大,卖牧场前,家家都不会吝啬几百块去做一次除蚁,要不没等交房,回来房子塌了,哭都来不及。
刚才在废气小楼那里还能见到防火标志牌,到詹姆士峡谷后一个也没有,人迹罕至的地方。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枯树枝地,大约三十平米的空地上散落着枯老的树枝树干,上面有被蹭破的迹象,应该不是人为的,野猪会经常干这种事,用身体摩擦树干。
特克斯和布雷迪手握火枪,吴帝和小帕端着弩,一行人沿着河岸往峡谷深处走。
水源地是野物们每天必来的地方,沿着岸边走更容易发现猎物,当然要小心水里的鳄鱼。
西尼很少有鳄鱼,澳洲鳄鱼主要分布在北澳沿海一带,西澳、北部省、昆士兰省北部等等,通常它们的栖息地在沼泽地、水洼、河流、出海口这些有水的地方。
一切都太安静了,好像所有动物都知道他们的出没。大伙没人说话,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老薛像是闻到了猎物的气味,它走在最前面,不住地变换位置。
这时候接近九点,太阳完全升起,已经开始变得非常毒了。峡谷里不怎么有风,没多久他们就大汗淋漓。
走在最前面的特克斯突然放慢了脚步,他欣喜地转头对大伙比了个手势。
原来前面是一群野鹿在喝水,族群不大,十只的样子,大部分是成年鹿。
领头的公鹿看样子是个混社会的,身上纹身不少,头顶七八个叉,脖子间隐约有条金项圈花纹。
这些野鹿可能没见过人,公鹿发现了他们也不跑。要不说一定要出去见见世面,要不然人家拿枪指你脑袋上还以为要请你喝酒。
澳洲打猎有个潜规则,当发现猎物或者可疑物时,必须向同伴说出望远镜里的猎物是什么后才可扣动扳机,毕竟伤到人或者打到别家牧场的家畜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如果是孤胆猎人,那就拍下照片发到朋友圈问清楚是什么猎物再开枪,点赞数量满五十后再开枪,一定要谨慎。
“野鹿,十足的野鹿。”帕特里夏作为侦查员,手握望远镜给大伙汇报。
吴帝是主攻手,特克斯补枪,要是前两个环节都失手,那么布雷迪就用狙击轰成渣。
为什么一个拿弩的会是主攻手?谁让他是牧场老板呢,你要是老板,拿个弹弓也可以主攻,一众加特林小弟给你兜后。
“左边第二只看到了吗,右蹄上有块白斑点的那只,脖子三分之二处有小撮黑绒毛,大概指甲盖那么大。”帕特里夏认真地汇报情况。
“喂,小帕,你应该说脸上长痣的那只。”吴帝无奈地说。
小帕放下望远镜,发现三个人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你是对面的卧底吧,我们的肉眼可不是望远镜。”布雷迪幽幽地说。
帕特里夏尴尬一笑,继续观察敌情,“最性感,胸最大的那只!”
这么一说,大伙都明白了。
吴帝瞄准了它的心脏位置,虽然他并不清楚鹿的心脏在哪里。
眼看鹿群喝完水要回家睡午觉了,吴帝最后一次瞄准,准备扣动扳机。
嗖!
这次没有伴随而来的狙击子弹。
弩箭呼啸飞出,那母鹿来不及反应就被射进肚皮。
由于速度太快,母鹿被弩箭的惯性带倒在地。
没有射中要害,母鹿晃晃悠悠站起来要跟着鹿群逃窜。
夫妻本是同林鹿,大难来临各自飞,昨晚还在打炮诉说爱你一辈子,今天那公鹿就扭头闪进丛林跑掉了。
特克斯没给野鹿逃跑的机会,一发子弹命中脖颈,那鹿当场没了气。
老薛和啸天犬簇拥而上,抢着将猎物叼回来。
现在还没到它们显山露水的时候,只能干个搬运工的杂活。
“这很澳洲,没有让它很痛苦。”吴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布雷迪满脸不情愿,“看来这两天我都没有开枪的机会了,老兄,你们的枪法能不能偏点,给我个机会。”
吴帝伸开双手,给了小帕一个大大的拥抱,“辛苦了。”
特克斯收起枪,同样拥抱了小帕,侦查员功不可没,留下生无可恋的布雷迪端着大炮发愣。
“走了老兄,早晚有你派上用处的地方。”吴帝说,“比如用你白胖胖的身体当诱饵。”
特克斯接话,“比如像之前那样用ròu_tǐ吸引猎物出场,刚才应该把那只鳄鱼留下的,做双皮鞋不错。”
布雷迪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在溪流边现场切割了野鹿,把内脏之类的全部掏空埋掉,四条鹿腿冲刷干净放进了背包里,从鹿身最肥嫩的一段又割下了一块。
有了上次和凯碧在游艇上鲨鱼杀鱼的经验,吴帝的刀功耍的溜多了,没切到自己手指头就算成功。
鹿血染红了溪流边的泥土,顺着河水冲进峡谷,给里面的动物提了个醒,自杀小队来了昂,战斗力不足者速速退下。
吴帝后悔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