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也为自己的行为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京城王家大少王京鸣被人踢断一条腿的消息,在上流社会中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赵平安这个名字,包括他的详细资料,几乎一夜之间就摆到了各大家族主事人的案台之上。
所有人在惊讶于此人传奇发迹史的同时,也在静观着王家的态度。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不出所料,翌日上午,有小道消息传来,王老爷子震怒无比,已经亲自约见了那位会让他孙子在病床上躺半年的狠人!
……
北京,紫玉山庄,王家府邸。
古色古香的院落中,一张小叶紫檀木桌旁,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老人面相威严,虽已是古稀之年,却依然精神奕奕,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显老态,从他红润的面色来看,显然深谙养生之道。
他平静的打量着对面的年轻人,表情无喜无悲,双眸如同一汪深邃的幽泉,有着能令人沉沦的魔力。
“你很不错,如你这般年纪的人,敢如此与我对视的,你是第一个。”
良久,老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因我心中无愧,所以不怯。”年轻人神态从容,至少表面是这样。
“好一个所以不怯!”老人微微蹙眉,“照你这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被害者大可提刀自理,那还要法律作甚?”
“那依王老所言,似乎是如果我找上门来,您就会将孙子亲手送进监狱?”年轻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你以为我不会?”老人反问。
年轻人沉默,端起桌上的青花瓷杯抿了一口茶,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会与不会,与我何干?
我要做的,已经做了。
你让我来,我来了,有什么道道划下就是。
公道自在人心!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这都是犯罪,是对法律的蔑视。”老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真有心让你付出代价,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年轻人耸了耸肩,对老人的话不可置否。
如他所言,此事如果真要追究到台面上,他自然理亏,但他也十分笃定,有人不会让他坐牢!
“所以王老您今天让我来,不是要定我的罪?”
“我知道你的凭仗是什么。”
老人顿了顿,又说道:“单从这一方面讲,你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国家需要你,所以我可以对此时既往不咎,但我有一个条件。”
“老爷子请说。”
“安家那女娃娃与京鸣有婚约在身,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着她。”
“纠缠?”年轻人笑了,“老爷子您似乎搞错了对象,纠缠人家姑娘的可不是我。”
“你是说京鸣?”老人摆了摆手,“看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那我就与你说道说道。”
一听这话,年轻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
“我与安如山有同窗之谊,那年安家生意失利,如山兄携孙女来探望我,我知他心意,恰逢那女娃娃又知书达理,我也甚为喜欢,便同意了下来……”
“慢着!”听到这里,年轻人终于无法淡定了,面色徒然一变,“这么说,安若兮与王京鸣的婚事是安老爷子定下的?”
“正是。”
唰——
年轻人面色惨白一片,只觉心口一阵揪心的痛!
“这件事情安若兮知道吗?”他问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族的婚姻向来如此。”老人表情淡然的说道。
呼——
年轻人长呼口气,还好事情没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这句话能从您嘴中说出,我很意外。”他于是说。
老人看了一眼他,说道:“你或许觉得这很荒诞,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荣向来不易,无规矩不成方圆。”
“这样就可以牺牲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年轻人皱着眉头问道。
“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老人波澜不惊的说道:“换成你也是一样,毫无疑问,你已经创造了一个豪门家族的雏形,我问你,如果将来你的儿子或是女儿,一定要娶或嫁给一个注定会败尽你所有家产的人时,你会怎样?”
年轻人沉默,他知道老人要表达的意思,婚姻自由这种东西只是相对于本就一无所有的普通人而言,愈是大家族,就愈发无法玩转这种奢侈的玩意儿。
“所以此事已成定局,你就莫要强求了。”老人盖棺定论的说道。
“如果我能让安老爷子改变主意呢?”年轻人不死心的问道。
“那你将我置于何地?”老人蓦然冷眉相对,“况且我熟知如山兄性情,他是不会毁约的。”
……
赵平安从王家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甚至就连最有可能引发事端的商场上,都诡异的没有引起一丝的波澜。
这让无数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纷纷告诫自家小辈,以后遇到此人时绝对不能冲撞。
竟连王家都奈他不可!
毫无疑问,四九城里又将多出一位天字号的公子哥!
这些事情赵平安自然不知,实际上现在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王老爷子的话如同梦靥一般萦绕在他心头,令他的思绪一时间陷入了终止。
……
丰台大酒店,666号总统套房。
由于都是光棍,避免两人要再次忍受洗衣扫地带来的困扰,在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