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情溢于其表,我本以为这里面会是什么破解咒语的锦囊妙计,现在看来更像是随手装的香料罢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我抱怨道。“本以为那怪人神通广大,给我的东西应该能化解我们的危机,现在看来这就是个普通的香囊而已。”
“泉,这可不是个普通的香囊。”羽歌打断了我。“依我看来,这可以说是我们族的最高礼节了。”
“为什么?”
羽歌轻轻捻着落在桌面上的木屑。“这可是沙棠果木和羊桃木做成的香料,这两种树在岛上都只有一棵,你说拿它们来做香料算不算是珍贵。”
“那这根羽毛呢?这看起来就是做香囊时,不小心装入里面的。”我仔细端详着那根细窄的羽毛,它最内圈发黄,外圈逐渐变红,就像是一束火苗。
“这个可是大有来头了。”羽歌深呼吸一口气。“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羽毛。”
说着她翻开鸟岛志的第三卷族谱卷,然后把第一页摊给我看。
这一页纸上,画着一个浑身长满羽毛的女人,无数根羽毛像一团火焰一样包括着她。她身着一件淡青色的纱衣,神态隽永,眼神尖锐,光是看这张画像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浪迎面而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似乎受过重伤,因为我观察到她的裙摆处,只有一条腿。
“你拿着这根羽毛与画上的人比对一下。”羽歌叮嘱道。
我留心一看,不觉心头一震,这香囊中的羽毛果真与那画像中的女人身上的绒羽无异。
“你可知道她是谁?”羽歌低声问我。
我自然一无所知,只是看羽歌那副毕恭毕敬地神态,我可以猜测这女人一定是她们族的一个大人物,甚至是比羽歌母亲女首领的地位还要崇高。
“她叫做毕方,是我们鸟人族的祖先,岛上人都说她是一个法力可以媲美天帝的神灵。”
“祖先……”我惊叹一声。“难道说这香囊是属于她的?”
羽歌伤心地摇摇头。“我想不是的,因为这位祖先一生都是孑然一人,而且她早就离世了。”
“她死了?”
“我出生之前她就去世了,这些故事也都是姐姐告诉我的,姐姐说是鱼人的一个高级首领趁她不备暗杀了她,这也是鸟人与鱼人这些年大战的根源。”
原来这就是鱼人与鸟人战乱不休的导火线,那这颗香囊现在看来果真是别有含义。
“只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有她身上的遗物,而且还是出现在中原?”羽歌眉心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