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围着陈旭东蠢蠢欲动的打手们愕然回头,这才发现他们的老大瘫靠在柱子上,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正用木棒对准他的脑袋瞄来瞄去。
“我艹,你小子找死,赶紧放了我们老大。”
“削他!”
这帮打手呼啦一下转身像陈最跑去。
陈旭东手疾,飞身扑过去,一把勒住那个认出他身份的高大保安,顺手抢过他手里的甩棍,闪电般架在他脖子上,双手微微一用力,这名保安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这帮打手跑到半路发现同伴又被人挟持了,当下僵在原地,也不知是先去救老大好,还是回身救保安好。
这群打手思考人生时,陈最咧嘴露出了白白的牙,“你们最好就站在那里,不然我这一棒子很可能把你们老大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砸碎,你们见过西瓜裂开的样子吗?那画面很美,红色的瓤崩的哪儿都是……”
这群打手果然不敢再往前走了,一个打手大骂道:“小兔崽子,你倒是砸啊!我就不信你敢杀人?”
陈最眨眨眼,“那可说不定啊!我的命都要没了,我还管别人死活吗?”
呼!
木棒凌空而下。
“不要!”
“不要!”
第一声七零八落的不要是打手们喊的,第二声不要是陈旭东情急之下大声吼出的。
噗!
木棒狠狠打在纹蛇大汉的肩头,疼的他哎呀一声,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陈最当然没傻到现场杀人,这一下只是警告一下那些打手们。
“醒了?给你忠告,最好别乱动,我的手不稳,万一真砸到你脑袋上了,咱两都不好。对了,你看到那边一撮黄毛的那个小子没,刚才就是他让我砸的,我这个人从善如流,该听的意见都会虚心听取的。”
黄毛吓得差点跪下,他可是知道老大的心有多黑,手有多辣,“蛇哥,不是的,你别听这小子胡说,我没有。”
蛇哥用毒蛇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陈最,没说话。他混社会这么多年,最简单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还是懂的。
酒吧的另一边,陈旭东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了,如果陈最真的一棒把那个老大打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他的手一紧,甩棍硌到了保安的喉骨上,发出咔咔的声音,疼的保安眼泪都出来了。这名保安身高一米九,比183的陈旭东高一个头,只可惜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打,陈旭东都没费力就把他制服了。
现在他双膝弯曲着,被陈旭东用甩棍勒住喉咙,呼吸不畅。
“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不说实话,我让你下半辈子变哑巴。”陈旭东在他耳边低语。
“咳咳,陈所长,你……咳咳,轻点,我说。”
陈旭东手下稍微松了点劲,保安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陈所长,这事不怪我,是刘鹏飞发的消息,说是如果看到你不许透露任何破案的信息,还让我往上面汇报,陈所长你放了我吧!我以后真不敢了。”
“刘鹏飞,这个损贼。”陈旭东眉宇间蓦然浮现出一股怒气。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放了这个保安,在人家的地盘上,手里没有人质心里没底啊!
“你们几个到那边头冲里双手抱头,不许回身看。”陈最挥舞着木棒指挥那几名大汉站好,一只手提起至今还处在半昏厥状态下的蛇哥,陈旭东则挟持着保安,两人一前一后向门外走去。
别问我两位陈姓侦探不是很能打吗这种愚蠢的问题,其他猪脚不都是那种虎躯一震,王霸之气陡生,一招便震慑全场的超级英雄吗?拜托,这是现实,陈家叔侄也不过是练习过搏击,身体比普通人强壮一些,速度快一些,反应敏捷一些,如果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他们当然不怕,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的手持凶器的流氓,看起来个个都有丰富的街头巷尾斗殴经验。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伙人要是一拥而上,你还真不好对付。
而且这群人手里拿的都是专业级警用甩棍,这种武器第一节较细,接触面积小,相同压力下产生的压强较大,而本身又是钢制,杀伤力奇大,打在四肢请容易造成骨折,如果打在后脑脖颈薄弱处,打死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两位陈侦探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拼命,没必要和这群人死磕。
临出门时,陈最最后看了一眼吧台方向,那个风情万种的清姐早就不知所踪了。
陈最在心底长叹一声,清姐肯定认识田小谷,哎,距离真相大白只差一步。
两人挟持人质坐电梯直下一楼,经过大厅时,引起一阵骚动。光辉岁月豢养的打手保安极多,几十人呈半圆形尾随着叔侄两进入了停车场。大概是这位蛇哥的地位颇高,这帮人才没敢乱来。
陈旭东将车提出来,一直开出停车场,陈最这才放开蛇哥,转身跳进车里,陈旭东一踩油门,ix35狂飙而去,逃之夭夭。
黑暗的车厢里,陈旭东的双眉紧锁,“今晚的事怕是有麻烦了。”
光辉岁月是历家产业,他们叔侄两这么一闹,历天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以后怕是要有一系列纠缠了。还有刘鹏飞这个小人,居然做的这么绝。
车拐过路口时,陈最突然喊了一声,“二叔,靠边给我停一下,我去买个冰激凌吃。”
陈旭东也没在意,叮嘱了他几句,“早点回家,不要再回光辉岁月了,这几天老实在家呆着。”
陈最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