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刘鹏飞独自走回四楼,刘明小心翼翼的的跟在他后面,几次想解释什么,但一看刘鹏飞那惨白的脸色,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那一车花圈怎么会变成绿植鲜花,除了气愤之外,他还心疼买花圈那3000元钱。
刘鹏飞没理他,进了鹏飞侦探所,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屋里几个办公室后勤人员也都从窗户看到了楼下发生的一切,知道自家老板吃了瘪,一个个乖得像兔子,低眉顺目干着手里的活,没活的装作有活,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触了霉头,再挨一顿骂那就不值了。
刘鹏飞拉开办公室的门,一脚迈了进去。
啊……
一声夹杂着恐惧愤怒不解多种情绪的复杂叫声响彻这个侦探所,员工吓得一激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刘明几步就冲到所长办公室,一把拉开门,“老板,你怎……”
又一声惨叫响起。
刘鹏飞和刘明目瞪口呆看着满满一屋子的庄严肃穆,三面墙摆放着层层叠叠的花圈,屋子中央是栩栩如生的纸牛纸马,地上还有一对金童玉女。
这尼玛是误入灵堂了吗?
“刘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花圈为什么会在我办公室里?”刘鹏飞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刘明惊恐的后退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了出去,对屋里办公的那几个员工咆哮道:“老板屋里那些花圈哪来的?刚才谁进来了?”
一群懵逼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几个人壮着胆凑了过来,看到这一屋子的沉痛悼念全傻了眼。
“老板,刘主任,我们一直在屋里,根本没有人进来啊!我发誓。”几个员工争先解释。
这大白天的,突然多出这些让人看了就不舒服的东西,所有人的后背都在冒凉风。
难道君临大厦里出鬼了?这是灵异事件?
刘鹏飞的手在微微发抖,他打破头也想不出这本该出现在大东开业典礼上的花圈究竟是怎么跑到他的办公室里的?
******
八楼,大东事务调查所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祝江涛参观完大东的办公环境后,点头夸了几句。各位师兄弟也纷纷送上自己的红包,陈旭东早就在附近的饭店定了桌,一群人又杀下楼,喝了个痛快。杜毅没走,跟着去凑了个热闹,当然,他想走陈旭东也不许,这些人里,就他的红包最大。
这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饶是陈旭东酒量好,也被灌了个酩酊大醉。不过今天他必须喝醉,他可是老板,这些人都是冲他来的,喝醉也高兴,高兴才喝醉。
******
奉天西郊,历家庄园,二楼办公室里。
一方水晶制成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历天一脸铁青端坐在海黄官帽椅上,手中不停转动一串黑色的佛珠。屋子中央垂手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中式对襟开衫的儒雅中年人,一个面色发白,目光游移不定的三十岁男子,最后一个,则是满脸惊恐的历清河。
历天的目光阴冷无比,嘴里说的话自带制冷效果,历清河只觉得如坠冰窟,周身发冷。
“我不是不让你轻举妄动吗?大光是不是你撺掇去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听不进我的话了?你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哒哒哒……
历清河的上下两排牙齿不停撞击,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吱扭一声,书房的门开了。上次在游泳池游泳的年轻少妇端着一杯茶,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历爷,喝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莫要气坏了身子。”少妇一开口,历天脸上的阴鸷立即消散于无形,屋里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
屋中央束手站立的三人松了口气,龚静思一到,历爷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历天看向少妇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他轻拍两下少妇搭在他肩头的小手,“静思,辛苦你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敢不听我的话,我教训教训他。”
龚静思嫣然一笑,如春风化雨,把历天身上那股煞气消融,“历爷,那你也得听听清河解释啊!你不能不让人说话啊!”
龚静思目光流转,落在历清河身上,“清河,有什么话赶紧对你爸说,别再惹他生气了。”
历清河感激的点了点,艰难的开了口,“爸,大光的事我一点不知情,他去大东闹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历天眼中寒芒一现,“还敢骗我?”
扑通一声,历清河跪倒在地,“爸,真不是我搞的事情,我敢不听你的话吗?”
叮铃铃……
儒雅中年人和白脸男子身上同时发出手机铃声,二人同时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
“历爷,那边回信了。”
得到历天的首肯后,二人各自捧着电话躲到书房一角接听。
龚静思推了推历天的肩膀,“让清河起来吧,他不敢骗你的,既然他说这事与他无关,那就一定是的。”
历天一抬眼皮,“起来吧!还不谢谢你小妈。”
历清河唯唯诺诺朝龚静思一鞠躬,“谢谢小妈。”他表面恭顺,心中却把历天骂了个千百遍。
尼玛的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无辜躺枪,大光的事老子一点都不知道,凭什么怪到我头上。
稍倾,接听电话的二人走了回来。
儒雅中年人先开了口,“历爷,派出去的律师和大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