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穷途,陈美兰对天祷告
大休宣布:“〈一〉号坛子的蟒蛇是真的救金满仓出洞的,当场释放。”
〈二〉号坛子的蟒蛇见〈一〉号坛子的蟒蛇当场释放。哭着在坛子皇喊叫:
“师叔,师叔你放我一码吧!看在我师傅面上……”
大休突然哈哈大笑着说:“你师傅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看你师傅面上?用你昨天的话说:‘这很重要吗?’”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师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娃赖三呀!……”
“我知道你是娃赖三,我也给过你几次机会,就拿刚才我还给你机会,其实你的情况我们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在你的粪便中都找到了鸡毛。只要你老老实实坦白告代,我还是不想抓你的。可是,你再次错过了机会。现在你一切都晚了。我以为当年你师傅把你逐出师门,至今都五百多年了吧?应该有所长进。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看在你师傅的份上,我考虑再三,还是手下留情,把这事交给你师傅处理吧。放你走与否让你师傅决定。”
大休、邓大当场释放了救金满仓出溶洞的蟒蛇,并带走了那条冒名的假蟒蛇。告别了陈员外、作头、金满仓等人,就打道回府了。
那条救金满仓出洞的蟒蛇,也告别金满仓陈小娃和作头,说是完成了任务,要回去复命了。作头说:“如果回去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玩几天,单是复命晚几天也没事。”
蟒蛇说:“我出来也好多天了,也该回家,免得家里人担心。”
大家正听得高兴。小王突然冒出来一句:
“我……我说老……老杨,我都被……被你搞糊……糊…糊塗了。不……不是大……大周在……在陈…陈员……员外家…家当……当作头,怎……怎么冒……冒出个无……无姓无……名的作……作头?”
我没好气说:“小王,你越来越说话不算话了,你刚答应我不插嘴,怎么又忘了呢?这是倒叙,你懂不?这是发生在大周、小周、之前。大周、小周要好几年后,因陈家湾和黄石湾村械斗时来的。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小王搔了搔头,嘟噜着:“人家……家不…不懂问……问了一……一下就……就错啦?”小王涨红着脸一肚子不高兴。
杨老忠说:“好啦……好啦,这确实是倒叙。老实说,这个故事大部份是从我爷爷嘴里断断续续挖出来,再通过七拼八凑,凑起来的。确切的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这故事的确发生在大周小周之前。我爷爷致所以不愿讲,是金满仓家是跟爷爷粘点亲。从一个挺不错的富裕家庭败落到频临要饭。作为亲戚,脸上无光啊……”杨老忠呷了口酒,又往下讲:
大休、邓大、蟒蛇走后,金满仓和陈小娃照例赶着牛上山放牧。牛赶到山上,牛儿自由自在吃草,金满仓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思绪万千。这些天来,母亲也没送旧书来,看来,没人下山,母亲也忙于生计,无法下山,他想到这里鼻子酸酸地想哭。
陈小娃没亊做,坐在他身傍,又开始放开歌喉唱起来了:
“八月里,咳,芙蓉开,
新闻出在乾隆二十年,
白滩小虎管六县,哎,皇上底下有名声;
出东门,咳,入山口,
‘鬼叫崖’山下的‘幸福’庄,
……”
唱到这里,陈小娃已泣不成声了。金满仓本来也在默默地流泪,见陈小娃泣不成声,他竟放声大哭起来。他俩不知哭了多长时侯,心里渐渐平复。金满仓说:
“你就别唱了,讲给我听听就行了,你一唱就流泪,心里难受。”
“那你也为啥哭了呢?”陈小娃说。
“我想起我家境,鼻子就发酸,想哭,想放声地哭!”
陈小娃说那好吧我把这故事说给你听:
据说,乾隆年间,我们陈家湾的村庄叫幸福庄。庄上有户人家,叫陈秀明,夫妇都是织布织绸为生。育有一女叫陈美兰年方十六。美若天仙。
邻村黄石湾村的黄若金,他家也织布为生,而且织的布或绸都非常好。生意做得水生风起,业务兴隆,每当忙不过来时,就请陈秀明帮忙织。黄若金有一儿子年方十八,生得貌如潘安叫黄蕴山。在家帮着父母做事,因此也就肩负起与陈秀明家业务往来的接送。一来二去,这黄蕴山和陈美兰渐渐产生了感情。
却说这幸福庄有一财主,有一儿子,叫陈百万。整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一日看到陈美兰美若天仙,顿生歹念。尽管自己已有家室,仍不知足,要娶陈美兰做小。先是托媒提亲,被陈秀明一家拒绝。后来陈百万生一毒计,诱骗陈秀明参赌,出老千,仅一夜就让陈秀明输了,八百多两银子。第二天陈百万来讨赌债,扬言:如还不清,就让陈美兰来抵债。
陈美兰说:“欠你的债一分不少还你。但不是现在。要我嫁你不可能。我与你共姓同宗排份论辈属兄妹,如果说兄弟姐妹可成亲,你爸怎娶你妈外姓人?你若今日威逼,我一死而己。……”
陈百万见陈美兰说得如此坚决,且句句在理。也不敢硬来,他马上见风施舵。说:“只要你答应还债,我早几天晚几天也不打紧。”说罢便打道回府。
但是过了一天又来催债,搞得陈秀明家鸡犬不宁。陈美兰妈妈经不起这地生活打击上吊死了。突如其来的生活变故,更使陈秀明家生活雪上加霜。好在黄蕴山知道这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