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身体突然一阵燥热,面红耳赤,尤其是脖子,好似饮过烈酒,滚烫发热,不觉间,已经扒开了衣衫,漏出红扑扑的胸膛。
他感到奇怪,自己怎会这般姿态,虽然眼前女子很美,且现在衣不遮体,面有春意,但他还没到把持不住的地步。
仔细思忖过后,他眉头一皱,大叹不妙,难道是中了幻境!
想来是了,迷幻山之中有诸多幻境,幻境有千百种,厉害的幻境能让人自己杀死自己,做出许多举止怪异的行为,迷失自我,而眼下,如果夜羽没搞错的话,自己中的便是千百种幻境中最为旖旎的名为春幻的幻境。
夜羽此刻大汗淋漓,实在有些把持不住,而那女子已经近在咫尺,吐气如兰,妩媚多姿,向他身上靠来,嘴里还噙着娇喘,不禁暗叹倒霉:“今儿是什么鬼日子,怎么什么破事都让我摊上。”
说罢,他赶紧闭上双眼,凝神打坐,运转家传功法,尽量压制身上的欲火,嘴上呢喃道:“假的,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一个女子tuō_guāng了等你,做梦呢。”
片刻后,他有些抓狂,因为发现族里最为厉害的功法‘夜极’竟然不能应付这春幻!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就要在这春幻中****,是真的也罢了,可是我这对着空气……”,越想越恼,他用尽脑汁也不知该怎么办。
就要江郎才尽的时候突然转念,仿佛脑袋里断了的筋仿佛被接上了一样,窃喜道:“玉典,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所谓玉典,也是一部功法,来自于荒天这柄巨剑,在夜羽小时候一次偶然接触下,荒天像是有意识的给他脑海传输了一段信息,这段信息的内容是一部名为‘玉典’的功法,并警告他不可泄露此法,否则万劫不复,他本以为是一部很了不得的功法,兴致勃勃的翻阅时,却看见开端写着的‘修心篇’三个字,下面记载着修行方法,这让他顿时焉了气,什么厉害的功法,就是用来修身养性?再往后看,竟是一片空白,说什么欲练此功必悟透修心……
这玉典并不是百无一用,至少每当他心烦气躁的时候,运转此功,都能很快平复心情。
夜羽当下赶紧双掌捏印,运转功法,心中希翼能够有用,而此时,已经到了满园春色遮不住的地步,那女子细嫩的藕臂已经缠住他的胸膛,并轻轻抚摸着,绯红的脸颊贴在他的耳畔,能清楚的感觉到女子的鼻息在脸上轻抚。
他没有理会,安心运功,念到其中记载的真言:“禅宗之壁观、天台之止观、三论之真俗、法相之自性、华严之庄界、净土之三味、律宗之戒严。”
缓缓得,夜羽呼吸趋于平稳,身上的滚烫也逐渐消退,肤色恢复正常,这一刻的他如同一尊佛像,双手于胸前捏印,闭目静思,丝丝庄严气象流露出来。
直到彻底恢复过来,才睁开双眼,“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是有点用的。”
可是当他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他发现,自己还能看到女子,而且此刻正真实的环抱着他,眉眼之间尽显柔情,一双yù_tuǐ蹭着他的后背。
“什么鬼?!”
夜羽有些惊慌,使力拍了拍自己脸庞,而后他又用手戳了戳身后女子的手臂,大骂道:“*的,是真的!”
又是一阵苦恼,这可如何是好,想必是这女子中了春幻不得醒,缠绵此地,又恰好碰到了他,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段旖旎情节。
一把推开女子,他准备赶紧离开,不然这莫须有的罪名他可就背定了,虽然没人看到,也不吃亏,但sè_láng这罪名他可不想背,趁四下无人,还是走为上策,而且这个地方甚为古怪,再不走他可就再次沦陷在这春幻之中。
说罢,起身欲顺着藤蔓爬出这地坑,边爬边念叨:“姑娘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我可真没吃你豆腐,是你自己往我身上爬的,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爬到一半,他轻轻一叹,“这也不能怪她,都是这罪恶的春幻惹的祸。”
如果女子清醒,听得到他这般话语,非气得半死,誓必撕碎他不可,什么不能怪她,搞得像你很吃亏一样,受伤吃亏的可是我!
终是不忍丢下女子一人,夜羽又爬了下来,看着眼前醉生梦死的女子,厚着脸皮道:“也罢也罢,我救你出去,事后不要你感激,只要别赖着我就行,我虽然是看了你,可还没要了你,这事我们谁也不怪谁,你说你一个小女子,跑着荒郊野外来干嘛。”
边说着,边将女子托上背,只感觉后背一阵酥软,令夜羽打了个寒战,差点又火上心头,感叹道:“果然自古红颜多祸水!”
爬出这地坑,夜羽鬼一般的飞奔,再不觉得此地花红柳绿,景色怡人,现在这些缤纷的花海,嫩绿的柳条看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群女妖精花枝乱颤,掐眉献眼。
日暮西垂,天边卷起一团残云,将它挥画成一片晚霞。
夜羽喘着大气,汗流不止,介于奔跑的劳累,嘴里格外干渴,蠕动着舌头咽了口口水,焉道:“总算是出来了。”
这里是山脉外围的一处断壁,由于山脉太过宽广浩瀚,一丝小小的裂缝对于人类说都可以称之为断壁,格外恢宏磅礴。
站在沙石覆盖的断壁上,吹着涯下飘来的凉风,夜羽拭了拭额头密集的汗水,怨道:“背着你跑可不比行男女之事轻松,都累得慌。”
他一把放下女子,任她随意躺在地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