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李艺狠狠的瞪大了眼睛,嘴巴惊讶的足以塞下一整只拳头。
愤怒的李艺一把掀开帐篷的帘子,发现里面果真是空的,只有一堆还在燃烧着的火盆,凌乱无比的地铺。
帐篷的一侧被切开一道口子,两座帐篷紧紧的连接在一起,可以通过这道口子迅速的进入另一个帐篷内,然后周而复始,直到帐篷的另一端。
“不好,上当了!”看到这一幕若是还不知道上当了,李艺也就属于真不带脑子的那一种。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象,昨日的撤军,今日的没有拔营,可这里没人的话,他们又在哪里?还有出现在山头的那个人,他能出现在那里,似乎也证明了那里没有敌人。
‘呜呜呜……’
牛角号声忽然响起,少说也得有几十把牛角号才能弄出这种程度的动静,李艺心中大惊,连忙匆忙走出账外,可入眼的还是延绵不断的帐篷,根本看不到头,更看不到另一端的情况。
进攻还是撤退?成为了困扰李艺最大的问题。
……
第一座三岔口,接到斥候汇报的尉迟敬德,早早的带领着三千部队来到了此处等候着敌军的到来。
拒马,接连不断的排了三十余排,便是数千骑兵,也别想轻易的越过。
一千步兵手持长枪,摆出了李元吉创造出的经典刺猬阵,就躲在拒马的后方,中间的是数百弓箭手张弓拉箭,等待着射击。
余下的两千步兵一分为二,分别爬上半山坡,长枪插在背后,同样的手持弓箭,占领着有利的攻击位置。
这个位置上位于主路上的敌人根本无法顾及,弓箭的射程不足,便是射上来也无法保证杀伤力,陡峭的山坡,连人都要小心翼翼的才能登上来,战马登上来就不要想了,况且长枪在手,又有大量的弓箭,骑兵遇上这样的地形,除了逃跑,也只能仰头望天,根本毫无办法。
尉迟敬德并没有待在主道上的那处军阵之中,而是跑到了左侧的半山坡,那里相对安全一些,但更重要的是视线良好,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的局势,有利于他去指挥战斗。
马蹄声越来越近,主干道上尘烟滚滚,仅仅只能看清楚前面的一些身着唐军衣服的骑兵正在策马疾驰,身后跟着的,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数千人之多。
李艺为此准备了一万两千余兵力,采用两面夹击的战术,如果防守方准备不足的话,仅仅只是一个冲锋,整个军团便会散掉。
但李艺却忽略了一点,唐军阵中能人辈出,李世民这次算是集中了所有大唐的能征之士,文有房玄龄,李元吉也勉强算一个,武有程知节,尉迟敬德,侯君集,薛万彻,张亮,名气最小一些的也就是苏定方,但这也不是个善茬。
若是单独拉出去,每一个将领都不比李艺弱,这么多能人,又岂是李艺一个人可以玩的转?
“声音不对,是突厥人!”位于右侧山坡的苏定方紧紧的皱起眉头,朝着对面约百米的尉迟敬德大声吼道。
正在注目观望的尉迟敬德听到苏定方的喊声,心中猛然一愣,旋即静下心去仔细的聆听。
唐军骑兵的装备要比突厥人多的多,除了弓箭是缩小版的,其他的装备与普通步兵几乎一样,这么多的装备带在身上,骑兵冲锋时必然会引发巨大兵器碰撞的声音。
而这股骑兵冲锋的声音很干脆,马蹄声占了几乎全部的动静,仅有少量兵器碰撞的声音,若不仔细去听,根本听不出,这根本不是唐军骑兵冲锋时所发出的声响。
是突厥人!
瞬息之间,尉迟敬德也发现了这微妙的不同之处,跟突厥人有过不少交手经历的尉迟敬德,自然能够从声音中分出是突厥人还是唐军。
“突厥人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前面传来的消息,房玄龄有些不敢相信。
这里可是大唐的腹地,突厥人早在几个月前便已经全面北撤,途中还被李靖狠狠的敲了笔竹杠,损兵折马的突厥人又引发了内讧,此时根本无心顾及其他,而且北方的防御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数千突厥骑兵,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
“突厥人?那就对了!”李元吉倒是没有太过于惊讶。
早就想到了李艺在外面还有伏兵,至于伏兵是谁?这一点李元吉并不关心,唐军也好,突厥人也罢,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敌人,都是需要歼灭的对象。
“薛将军,你率两千步兵绕到后方,堵死突厥人后撤的路,要让他们插翅难逃!”李元吉坐在中军大帐内,神态自然,淡定的发布着命令。
“诺!”薛万彻双手拱拳,接下命令,旋即出营点齐两千步兵,带着他们经过太峪从山后绕过去。
李元吉又看了看帐中,侯君集和张亮在前面准备着反击李艺,帐中也只剩下了自己和房玄龄两个人。
说来也有些搞笑,这些每一个都可以当做大将来使用的武将,到了自己这里,却偏偏被当做偏将来使用,不得不说上一句,这就是牌面实力好的结果,就是这么任性。
“本王给你两千兵力,你就坐镇中军,守好太峪,不要再让那些受伤的将士们遭受无妄之灾。”李元吉朝着房玄龄说道。
尉迟敬德三千兵力,薛万彻两千,再给房玄龄留下两千,便是如此,手中也依旧有八千可用之兵,实力上依旧是超越了李艺。
“你呢?现在你是主帅,理应由你来坐镇中军。”房玄龄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