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赔了!又赔了!狗日的罗尘,怎么全是定期啊?”
一副死人脸,跟丢了几百贯财产似的宋忠,看着眼前的一份份定期存款书,心都在滴着血,双手剧烈颤抖着,一手一只印章,极不情愿的印在两份存款书上。
真搞不懂齐王为什么会想出这种损己利人的办法,没钱了他可以想办法去收保护费呀。
那四百来个拆迁户,手中如此有钱,他们肯定连睡觉都睡不安稳,这个时候上门收保护费,肯定会没问题的。
现在倒是好了,帮他们保管钱不收费用不说,还要倒贴给他们钱,倒贴钱也就算了,还免费送保护业务,一贯钱就要赔五十钱,加上价值几百钱一年的保护费,若是存个五贯钱,他们一年少说亏损五百钱以上。
四百来户,这又是多少钱?几百贯啊那可是。
“赔?本王会做赔本的生意吗?”李元吉一副嘲讽的语气说道。
身侧站着长安县的县丞秦勇,官不小,可在齐王面前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勇本来是不愿意跟齐王打交道的,这人地位太高,太难缠,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引火上身。
但是没办法,今日一大早,李元吉便突然亲临长安县衙,直接将还在睡梦之中的县令抓了起来,反正就是连说带劝,顺带着威胁和蛮不讲理的态度,然后秦勇便带着长安县的印章来了太平坊。
搞了一个上午的功夫,秦勇是一句话也没敢讲,但却将齐王干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可脑袋瓜不管怎么想,这都是赔钱的买卖,左右愣是想不明白齐王到底要干啥?
而且将百姓的钱收归己有,这可是大事,秦勇更是急的不能行,官府的印章用来干这个事?若是让朝廷知道了,怕是连县令都得滚蛋。
可迫于齐王的淫.威之下,秦勇也毫无办法,只能等回去以后再将此事上报,让上面自己去处理吧。
“怎么不赔?这两千多贯一年就是一百多贯的利息,还有那些免去的保护费,一年少说赔了小二百贯。”宋忠疑惑不解,心中闷着一口气,似是赌气般的说着。
外面领取补偿款的百姓已经渐渐的散去,在各种福利以及长安县衙的威望之下,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存款,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将属于长安县的印章交还给秦勇,并赏了他一贯钱作为辛苦费,然后便赶跑了那家伙。
有外人在场,李元吉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核心秘密透漏出去。
罗尘也刚好回到后院,关上房门,屋内也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利息看似很多,可赔钱也不过只是眼下而已,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就会看到好处了,一两百贯,毛毛雨而已!”李元吉鄙视着说道,没见过世面。
知道限制商人发展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政策,资金,什么智商之类的统统滚蛋。
只要你有政策,有资金,哪怕是个有进取心的普通人,都能大赚特赚。
政策李元吉有,全天下没有什么比齐王这个身份能带来更好的政策,齐王这两个字便是太平坊的金字招牌,而李元吉最缺的,便是资金。
而现在,他需要的便是一个打破僵局的契机,太平坊不大也不小,两千多贯的存款不多也不少,而接下来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可以将钱庄这块金字招牌给树立起来,到时候存款的人会越来越多,而有了钱,就可以做更多的投资,获取更多的利益,至于付出的那些利息,真的就跟毛毛雨似的。
不去跟李世民争夺皇位,那是因为李元吉觉得自己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文臣武将,要么站在李建成那边,要么站在李世民那边,跟在自己身旁的寥寥有数,根本成不了气候。
而且李元吉觉得自己的性格也根本不适合去当皇帝,主要还是太累了,哪有当王爷省心?但是,即便是安心当了王爷,李元吉也要成为华夏历史上最牛逼的一个王爷,不要说既然有这个决心,为什么就不能去当皇帝呢?
有时候,有些事情,皇帝的身份是不好处理的,而李元吉这个齐王,又有一副无法无天的性格,在一些事情上便可以毫不顾忌后果,所取得的成效也要远超皇帝。
当然啦,怒刷声望之类的,李元吉是肯定不会放过的,即不想去朝堂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混,又想名垂青史,那该怎么办?当然是脏活累活让李世民去干,享受万民崇拜的厚脸皮事情,就让俺来承担吧……
“殿下,咱现在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哪会有收入呀。”宋忠仍旧一脸的着急。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此子不可教也,李元吉有些懒的搭理宋忠,转头看向罗尘,越看这货就越是觉得顺眼,用着比宋忠爽多了:“贴出告示,明日开始拆迁,每人每日三钱,管三餐,人越多越好,要的是速度。”
“诺!”罗尘有些不解,太平坊的房屋也并不算破,可为毛还是要拆呢?但齐王下的命令,他只能跟着去执行。
“水泥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元吉再次看向宋忠。
早在半个月前,李元吉便密令宋忠派人寻找石灰石,然后根据记忆中的配比去烧制水泥,虽然配比并不完全准确,烧制出来的水泥也有些不伦不类,但根据常年在工地搬砖搬水泥的经验来判断,这些水泥还是可以用的,而试验的结果也还不错。
于是便让宋忠拿着从尉迟恭那里坑来的五百贯,在城外开办了一间水泥作坊。
“回殿下,第一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