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末末都冷眼旁观的看着,钱戴眼下这幅表现,末末有些心疼,小家伙不错眼的盯着,自己这个让人操心的小师弟,心里却纳闷,今日钱袋子为何会这样?
钱戴的变化末末看在眼中,要说眼下最熟悉钱戴的人,那还就非末末莫属。
末末眼睁睁的看着钱戴有些神不守舍,哪怕他就在爸爸的身边陪着他,给卧床休养的金主席看病、施针、开药,乃至后头金二少招呼着他们用晚餐,钱戴也都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
可怜见的,本来高高兴兴的来,小家伙心里还惦记着,金二少承诺的两块奶油蛋糕呢,这会子连晚餐都吃的不快活,她吃着手里的蛋糕,嘴里却觉得这蛋糕没了往日的好滋味。
唉!师弟长大了可真愁人!末末心里暗叹。
小家伙暗暗握爪决定,等晚上回家后,自己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队友们说的那样,到了年纪大姨夫来啦?不然为何会如此突然郁郁?
可怜的钱戴,因为心里憋着事,所以从戴力离开后,他就一直神外飞天的,此刻他还不知道,等一会回家后,自己即将面对末末的‘严刑拷问’。
到了家都已经很晚了,爷三洗漱过后就各自睡下了。
末末是跟爸爸睡一个屋的,爸爸睡大床,她睡爸爸旁边的小床,而钱戴却是单独的睡在隔壁屋子里。
因为小家伙还想着要去问个究竟,所以等爸爸入睡后,末末又故技重施的迷晕了爸爸,自己穿着小睡衣就溜到了隔壁去了。
可怜的李世杰,又这么无辜的中标了。
其实白天的时候,李世杰看到跟钱戴那么想像的男人,他也觉得很惊讶,但是自家徒弟说的也没错,天下那么大,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他做医生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而徒弟又一口咬定,对方跟自己没关系,他这个做师傅的怎么能拆自家徒弟的台?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只不过,前头徒弟的情况他当然看在眼里,但他总以为,这孩子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有些想家人了罢了,他不认为,傍晚时他们爷三见到的那位,明显就手握重权的男人,会是钱戴的亲生父亲!
入睡前李世杰还想着,罢了,还是等有机会,自己再找个时间好好跟小戴聊聊。
末末偷溜进钱戴的房间里,果然这个家伙还没睡,就靠在窗头,看着窗户外的月亮失神。
末末进了屋子,这人也没反应过来,啧啧,这警觉性……
钱戴这会心里有事情,所以才懒得开口,就在家里又是自己的房间,除了末末这个小家伙,会大大咧咧的进来外,还能有别人吗?所以钱戴连头都没回。
末末走到床边上,麻利的脱了鞋子,一把蹦上床,跟钱戴并排坐好后,小家伙故作老成的开口道。
“好了,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钱戴冷眼旁观着,末末这盘腿撑颚的小模样,听着她这语气,钱戴莫名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末末根本就不设防,还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太忧郁,适合静下来诉诉心里话,钱戴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叙说了起来。
他伸手把旁边的末末拉的跟自己近了近,两人身体贴在一起,钱戴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末末,你还记得当初在上海的时候,我带你去百乐门的那一回吗?”
末末闻言,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回答:“记得,是看到母老虎大战林婊婊的那次,当时还有你的老伙计杜维旭。”
钱戴点点头:“对,就是那一次。”
末末不解,今天的事情跟那回的事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她疑惑了,忙开口追问:“那今天你的不对劲,跟那一回有什么关系?”
钱戴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悠远,“末末,你知道我的身世吧?”
末末闻言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至于别的?以前她辣么嫌弃他,自己也没想着花功夫去了解过,只是大致的听马爹与爸爸说过那么一嘴。
见末末点头,钱戴不去管小家伙心中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开口道:“其实我不是没爹,只是我的爹是个人渣,抛妻弃子,哦,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我娘根本就不是他的妻。”
钱戴自嘲的这么说着,嘴边还挂着冷笑,深吸了口气后,钱戴一把把末末搂到了怀里,又接着道:“那一次我带你去百乐门,是因为听维旭说,他在那里见到了一个跟我长的很像的人,我怀疑是我那渣爹,所以这才去了那里,结果……”
“所以说,今天看到的那个家伙就是你那渣爹?”末末总结呈词。
末末那个无语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钱袋子今天的不对劲,都来源于这里。
末末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从钱戴的话以及他今日的表现来看,末末料定了,钱袋子这是已经肯定了,今日见到的那个,跟他长的非常像的男人,必定就是他嘴中所说的那渣爹呀!
她不想去问,为什么钱袋子就那么肯定,今日那个男人是他的渣爹,因为她知道,有时候血脉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当初她不也是受到血脉的牵引,最终才在实验室里找到了爸爸的么?更何况,那渣渣跟钱袋子长的这么像!
若说他们之间没关系,不是父子,那怎么可能?你以为,天底下真有那么多毫无关系的人,能长的一模一样?
可转头想到那人的情况,末末又暗叹,难怪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