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来那人对这背包非常在意,估计里头装的东西对他至关重要,想着只要背包在手,那人无论跑多远都会回来的,于是越发的淡定,笑道:“我胃口大着呢,你这点东西也就算饭前的开口汤而已。”
我拿余光瞄了瞄背包,果然那人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陪笑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兄弟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我冷哼一声道:“事情也不是没得商量,只要你老实交代,跟它是怎么合作的?我就放了你。”
“当真?”那人眉头一皱问道。
见我点头,将手一松走到门槛上坐了下来,又掏出烟点上,吞云吐雾间,缓缓道:“我也就拿点东西,干点活罢了。主要的还是它。”
那人指了指身后的泥像。我诧异的问道:“黄仙?”
那人深深吸了口烟,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后,“那些人来拜黄大仙,黄大仙会把我要做的事,写在纸条上。它自己只需要香火,那些钱啊,首饰什么的都归我。”
我暗自诧异,这黄大仙也太特么聪明了吧,居然还能想到这招?只要名声打出去了,这里也就香火不断了。只要一进入良性循环,这岂不是一本万利?
“所有人的愿望都接?”我好奇的问道。毕竟这一天来这求愿的没有几千,百十来号人还是有的。一天就这么多,一个月呢?要是每个人的愿望都顾及到,单凭眼前这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
那人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鞋尖狠狠给碾灭了,“呸,哪有这么好的事。都是挑那些进贡多的优先,其他的不管……这世道,只要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有了名声,还怕会断香火?前些日子就有个地产土豪要翻修这朝天观呢,据说还要给黄大仙塑金身呢……”
我暗骂了一句,果然有奶就是娘。
我又觉得不对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田甜家的事怎么算呢?难道有人害他们不成?
“跟它合作的就你一人?”我又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狐疑道:“你们也想插一杠子?”
我看他的反应不像说谎,于是打算直入主题,“那么曙光小区,2栋302是怎么回事?只来了一次朝天观,怎么全家人好端端都中了毛发降。”
说着我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要是不说实话,我也让你尝尝这毛发降的滋味。”
那人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断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怒吼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黄大仙除了会附身之外,哪里会的降头术?如果不是你?那是谁?”
那人急忙解释道:“这朝天观又不是我家的,谁来都可以的。前些日子我就看见一个人,很奇怪。扔在地上的钱财珠宝一概不要,专门捡那些头发啊,指甲啊,字条什么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他?连忙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想了一会儿,“丑,很丑,非常丑。”
跟着又继续道:“看人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凶得很。我每次看到他在都躲的远远的。”
“那人是不是中等身材,嘴有点歪,眼睛大小眼?”我喝问道。
那人直点头,“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那样,丑的太特么有特色了,让人看一眼之后永生难忘啊……”
我松开了那人,果然是他。那个变态的降头师,桑吉!
我又想到那个死在我眼前的小男孩,临死前托付我的事。之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居然给忙忘记了。
那个木雕的小猴子还在乾坤袋里躺着。我想着还是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再送到毛家村去吧。
“他都什么时间来?有没有规律?”我咬牙切齿的问道。
那人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估计跟我一样,等没人的时候再来吧……”
我又问:“那黄大仙什么时候来?”
那人沮丧着脸道:“这我哪知道啊?大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哪里有资格看见啊!不过我每次来对着那个泥塑说话,大仙就能听见,然后给我指示。”
我朝着若愚使了个眼色,若愚走到观内,仔细的检查起来。
“砰……”的一声巨响震的我的心一颤,不好,若愚还在里头。
我顾不得其他,捂着鼻子往里冲。这味道真是臭,非常臭。辣眼睛的臭。
“若愚,你在哪?”屋子里一片淡黄色的雾气。
“我没事。”若愚虽然说的不清楚,但是能说话至少人没事。
我跟若愚跑出屋子后,各自扶着一颗树吐了起来。
这太特么臭了。难怪这黄鼠狼能在大自然中存活下来,单凭这一招,就算来头大象也能给熏倒了。
若愚先恢复过来,擦着嘴角道:“那人呢?”
我回头看时,门槛那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好在只是个小喽啰。只要将黄大仙给除了,那家伙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待到屋子里的“毒死”散尽之后,我和若愚这回学精了,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再三确认之后才进了屋子。
屋子里原本那个泥塑像已然倒塌,碎泥块到处都是,若愚的声音隔着毛巾传出来,含含糊糊的,“这泥像之下必定有蹊跷。”
我们又按着记忆里泥像的位置,开始清理碎泥块,好在量不大。待到清理干净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圆孔。
估计这就是那黄大仙的老巢了。
若愚道:“这么小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