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的恶斗,让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了,见到常丽丽算是走了,提着的心也松泛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哪知道沈涛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太过的缘故,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样挣脱了猴子和耗子的压制,直接冲了我过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大吼道:“你杀了丽丽,你还我媳妇,你还我丽丽……”
可怜我右边的肩膀才被卸掉,被沈涛这一顿猛摇晃,直疼的龇牙咧嘴,对着耗子道:“赶快将涛哥给我弄开。”
耗子见我脸色惨白,又见我右手软拉拉的拖着,连忙将沈涛给拖走了压在身下,大声吼道:“涛哥,你是瞎啊,先前那个丽丽眼珠子都垂到了胸口,那还能是你媳妇啊?这样的人给你你还敢要啊?”
沈涛这才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不过任谁在婚礼的当晚遇到这样的变故只怕是再强悍的心理也招架不住啊。原本欢欢喜喜的婚事,闹到最后却是这样的收场。
胖子搀着我站了起来,“锋子,你怎么样了?”
“怎么这会子不关心你的珍珍了?”我调笑着反问道。
胖子呵呵的干笑着,虽然嘴上不说,只是脑袋还是伸着往房间里看去,只是房间里除了几具白骨外,那就是冲天的腐肉气味。
胖子看着满地散乱的东西,以及地上的粘液跟肉块一个没忍住就哇哇都吐了起来。
我看着窝在角落里的沈叔,被吓的不轻,示意胖子扶着我走过去道:“叔,婶子。你们也别害怕,别难过。我这有几道符,你们随身带着可以辟邪。”
婶子哭哭啼啼的道:“我就知道这狐媚子的是个扫把星,才住了几天家里的鸡鸭就死了个精光不说……”
沈叔接过符箓,摇着头道:“锋子,这回要多谢你了。否则只怕我们沈家还不知道要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都是寻常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个个都吓得魂不附体的,加上屋子里的气味那叫一个恶心。沈涛这个家自然是不能住人了。
好在耗子家里也是楼房,我就让耗子带着沈叔一家回自己的家里先休息一晚,其他的明日再做打算。
然后让吐得七晕八素的胖子扶着我回家休息,晚间的风带着丝丝的寒意,走了一截路,回头看时,廊檐下的挂着的两个红灯笼在风中不停的晃动着,像是双巨兽的眼睛。
“锋子,那个巨能吃的大白鼠也是你的手下?”胖子好奇的问道,佛掌从前爱跟着我回来,所以村子里大半的人都认识。
我点了点头道:“那可不是,就是在这货太能吃了,我可养不起。”
“别看佛掌这个头不大,打起架来却是厉害,跟你一样有股子狠劲。”胖子看着坐在我肩膀上的佛掌夸奖道。
要是搁以前佛掌听到有人夸它,那肯定会高兴待得手舞足蹈的。只是今儿不知怎么的,却恹恹的眯着眼睛打着瞌睡。我担心佛掌是不是被常丽丽给伤着了,所以才没精神,连忙用左手在佛掌身上摸了个遍,这才放了心。
等到躺在床上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我单手枕在脑后,身体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佛掌倒是没心没肺,轻轻的打着小呼噜。
许多问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想不通,比如依着常丽丽的本事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就将沈涛给吸成干尸,为何又伪装在沈涛的身边还要和沈涛结婚?先前与常丽丽对峙过程中,常丽丽的言语中提到主人一词,那是否代表着常丽丽背后还有个神秘的主使者?
常丽丽逃走的时候说要报仇,如果针对我倒也无妨,天大地大我倒可以四处流浪,那么村子里的人呢?常丽丽会不会拿村子里的人泄愤呢?还有佛掌最后那一口?吃掉的是什么?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下雨,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外头暗沉沉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佛掌窝成一团依旧还在睡。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起床。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手臂神奇般的恢复了七七八八,除了使不上力之外,简单的穿衣还是可以的。我有些讶异的看着右手,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我这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居然就可以动了?
刚穿好衣服就碰到我爸推门进来,“醒啦,我去给你盛点骨头汤。刚好沈涛过来找你。等了一会儿了。”
沈涛的黑眼圈很重,显然昨夜没休息好。整个人呈现出一股颓败的气息,坐在小马扎上抽着烟,烟圈在空气里打着转。
“涛哥,你找我。”我随手拿了个马扎坐到沈涛的对面。
沈涛将烟屁股摁在地上掐灭,声音有些嘶哑道:“锋子,昨天我是昏了头了。不该那样说你的。你救了我们一家人的命,我过来谢谢你。”
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到我的手上,我伸手捏了捏估计有几千块钱。这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还是将信封塞到沈涛怀里道:“涛哥,你这是干啥?乡里乡亲的,我要是收了你的钱,村子里的人还不得骂我啊。”
沈涛想了想,又见我神色坚决,于是将信封揣回兜里,又拿出个四四方方的卡片递给我道:“锋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去了h市,遇到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我伸手接过黑底的名片瞅了一眼,上面写着:东方红贸易有限公司,销售经理,沈涛。
我将名片收好笑道:“那我就不跟涛哥客气了,等我去了h市,再麻烦你。”
沈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