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寨,是一个多民族混居的村寨,除了汉族,还有白族、傣族、佤族、阿昌族、回族、瑶族、布依族、苗族等九个民族的一百三十六户居民。
靠山吃山。这里的各族村民世代都以农耕渔猎为生,自给自足,民风剽悍。
由于村里与外界没通公路,从乡政府到青山寨要走五十多里山路。因此,青山寨名义上归腾越县清水乡管辖,实际上却是村民自治村,清水乡乡政府基本上是不闻不问放任不管,所有权力都下放给村委会自治。
乡上不管村里,村里有事也别来找乡上。这种情况从南北朝中期青山寨建村以来,一千四百多年都是这样。即算是新华国成立后,到改开,到现如今华国经济高度发达也依然保持原貌。
腾越县委县政府曾经建议青山寨举村搬迁,但却遭到全村村民一致反对,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向往现代都市的繁华喧闹。最终的结果是县政府出资帮青山寨拉了条电缆线和电话线,让青山寨结束了靠点油灯蜡烛照明的黑灯瞎火日子。
青山寨村委会,就设在寨子里一户庚姓大户人家的祠堂里面。
这座宗祠据说始建于唐朝开元年间,尽管经历了一千多年风雨苍桑,却没有什么破损的痕迹。
山里的夜幕,降临得比山外要早。
七点不到,整个青山寨已是万家灯火。
在村委会办公室,杨诚见到了山妹的父母,但黑煞陈庆之和白煞林敏芝却没有现身露面。
山妹的父亲山虎,是个三十多岁的傣族汉子,个头不高,肤色棕黑,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走起路来步伐稳健敏捷,是村里最好的猎手。
山虎搀扶着的那名看上去年龄像是三十不到的美妇自然是山妹的母亲陈秀芝。她秀美的芳容呈一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明显有点弱不经风,连走路都需要有人扶着,而且走上十几步还得停下来歇会儿才能再走。
看到陈秀芝这个样子,杨诚有点明白山虎为什么会狠心让山妹一个人背着家里种的山核桃走那么远的山路去卖钱。因为以山妹的年龄和能力,在家里根本没法照顾得了她母亲。
让杨诚感到有点费解的是,陈秀芝的肌肤似乎保养得挺好,一点也没有重病之人干涩枯萎的迹象。按说气血不足之人是不可能让肌肤保持营养和水份的,但她好像是一个例外。
“小诚子,这女人身上有块万年温玉制成的灵器玉佩。”
祭灵适时地在杨诚脑海里冒出来替他解惹:“这件带有聚元、滋血、养气功效的护身灵器,应该跟你之前去过的那个山洞里的阵法遗址有关联。”
“这么说应该是陈庆之或者林敏芝的先人进过那个山洞,而且得到了一番不错的际遇。”杨诚暗自点头回道。
“你装模作样给她号号脉,不治好她身上的伤,我估计你很难得到她父母的信任。”
“号脉?前辈,我对华医一窍不通啊!”
“呆会儿你听我指挥,用灵力先将她体内经脉疏通蕴养一下,让她感受一下治愈的希望。”
“前辈,您的意思是她得的不是病,而是伤?”
“她有三条经脉先天堵塞,估计是在娘胎里就被阴柔性质的功法伤了。”
回想起庚有功之前有说过陈庆之林敏芝夫妻俩当年浴血逃亡万里的历程,杨诚没再多问。
“山妹她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容我为你号号脉?”杨诚面容一整,高深莫测地微笑着问道:“我观你身上的症状,不像是病,而是伤,从出生就有的先天之伤。”
山虎和陈秀芝夫妻俩进门落座后,就一直在不住打量着杨诚和他身旁站着的叶雁冰。
此刻听杨诚这么一说,这夫妻俩顿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神情,二人互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陈秀芝让丈夫山虎帮她将身子扶正坐直,语气有点虚弱地轻声问道:“杨先生说要收我女儿为徒,不知先生的师门是?”
“玄门正宗!”
杨诚微笑着答道:“我玄门隐世两千多年,最近方才重新入世。在下不才,添为玄门掌门大弟子,自当肩负起为玄门广纳英才的职责。我与你女儿山妹也算是有缘,不然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见面。
陈大姐,我虽然在特调九局挂了个高级顾问的虚职,但这次来青山寨,跟特调九局没有任何关系。关于令尊令堂当年的事情,我非当事人,自然不便多问多说。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山妹入我玄门成了我的亲传弟子,你们一家子都将纳入玄门的保护范围。我杨某人发话,就连沈启元也得卖我十分面子!”
就在杨诚提到“沈启元”三个字的时候,他耳中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脚底踩动瓦片的声响。
杨诚不动声色,有意无意地抬头朝屋顶看了一眼,微笑着不言不语。
“先生的师门传承自先秦上古时代?”陈秀芝半信半疑地睁大她那双秀外慧中的大眼睛,失声问道。
“呵呵,我想你们陈家的先人应该对上古先秦时期的事不会陌生。”
杨诚淡然一笑,忽然仰面冲着房顶朗声笑道:“陈老先生,天黑露重,在屋顶呆着多没意思啊,还是下来大家坐一块面对面聊聊吧,比如山妹她娘身上佩戴的那块玉佩。”
“咔嚓”一声瓦片断裂脆响,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敞开的窗口穿窗而入,朝着泰然端坐的杨诚直扑过来。
叶雁冰见状,冷叱一声,飞身出掌正面迎击。
“呯!”的一声拳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