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你们的信心经过试验就生忍耐。——雅1:3
吃你个头啊!
文承一把抢过巧克力棒,都快要融化了不提,过期三个月了,所以难吃的很。
可文承倒也没有感觉难吃,毕竟肚子里还有烤羊腿呢。
一边吃着一边愤怒起来,开始抬起头瞪着远处的金色十字架。
还有让我经历各种乱七八糟的展开不应该让我赢得最后的胜利吗?为什么会又一次被柳真救啊!
再说就算我们碰到了又能怎样?还是出不去啊!
时空的玩笑真的太过分了啊!我都不知道谁是谁了啊!
这个剧本到底是谁编的啊有意思吗?我真想出去杀了那个人啊!
你不知道我只是要一个总工程师然后一步一步吞并钱唐市吗?
总是这么反套路的乱来很好玩吗?这个余潇的脑洞是有多大阿!
不过……和嚼着巧克力棒一样,他放慢了埋怨的速度。
信仰什么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柳真……”
像是在说对话到此为止一般拉过她的手,抚摸不堪岁月磨砺的手,不再是少女的稚嫩,而是放到任何现实世界都会被人嫌弃的粗糙手掌。文承的表情里似是透露出了伤感,以及悲壮的决意。
信仰……吗。
这个词格外勾起了他的心绪。
追求信仰的不光你和我,以此为理由而行动的所有人都有信仰,一路走来的人都有信仰,一路杀掉的人都有信仰。
如果只是为了质问信仰的话,大可以像这样入定而内求,直到得到最想要的答案。
可是怀疑者余潇,你错了。
你把我错看成那些寻求真理而充满好奇心的人了。
因为,信仰对我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我会不断重复这一条,直到达到这个目的为止。
这就是我的答案,而且……从来没有变过!
这些信念伴着热泪不断从文承的脸颊滑落,他的信仰为他拭去这些苦恼,却又不免在他脸上覆上一层黄沙。
“我好奇的是,”文承笑了笑,“我们出去的时候你还会是这副样子吗?”
这已经不是姐弟恋能形容的组合了。
柳真狠狠瞪了他一眼。
突然,苏濛有些不好意思地插话,“虽然感觉到自己是假的……但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不,无论什么时候的你都是我的濛儿。
文承拉过苏濛。
在烈日和荒漠中、耶路撒冷王国的大军面前,三个人就这么抱了抱,然后恢复了严肃。
不过,还是没想明白怎么打吧。
“确实吧,”柳真叹了口气,“我也只是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人。”
“不过也有不需要决出输赢的办法。”苏濛突然说。
听到她的话,两人抬起头。
“你是指你的那个方案吗?”向苏濛质问的柳真目光尖锐。
然而事到如今,这个假苏濛也不打算做配角,所以站起来向远处的军阵看过去。
“那么……”
她对这个计策并没有绝对的自信,即便如此,也打算把仅有的四张牌中最高性价比的一张打出,
“闭弦,”苏濛面露严肃抬起手,又在一瞬间把视线落在文承身上。
紧接着直直朝前看去,散发出了无穷的敌意。
“偏振!”
柳真的身前出现一道幽蓝的空洞。
“哈,看好了笨蛋,”柳真接着转变出一副愤怒的脸,伸手对准空洞,“100倍!”
什么都没有发生,骑士恢复了冲锋。
但那一瞬间,远处的十字架分成几百个方向绽放出红光,接着从内而外地炸裂了,掀起了敌军中央不小的混乱。
鲍德温被背部的灼痛一惊,回过神来发现阿克主教已经炸成血块。
柳真一开始就亮出了绝杀,因为十字架的爆炸,所有的敌军皆面露惊恐,三个骑士阵的速度迟缓下来。
如果将信仰依托于一个具象的物体,那么摧毁它就可以。
“不过啊笨蛋,我也对你有些不满意呢,”柳真笑着说,“就因为你一个人的话语就要让所有人把怒火发泄在你身上,你也太自大了,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被戳到痛处的文承嘴角不服地翘了翘。
“当然拜你所赐,这样的怒火就让更多人帮你分担吧。”
把一人的意志转化为全体的信仰,这就是文承需要做的。
只有这样,才有绝对的意志开启征服之路,才有绝对凝聚起来的实力和末日舰队开战。
不再是孤独王者,也不屑于追求规模和荣耀。
承认我们的邪恶。
我们是恶魔。
一个卑贱、罪恶、依靠虚妄自欺欺人而不断壮大的团队。
那么……就大方地上升为信仰吧!
我谷文承发誓。
【红黑太极旗,一年内将立遍环球每一处灵脉。】
【信我的,与我享荣耀。】
【不信的,下地狱。】
“总有一天,”文承说,“所有人会把我们当回事的。”
说完这句话,文承举起破天弩朝前射去,直直扎向一个骑士的额头。
“第一圣骑士,随我冲锋!”
然后挥舞起凝之,迈着双腿朝骑士群冲去,萝兰不甘落后地跟上。
对这句话柳真没有做出任何反驳,被某种冲动催促着,她跨上汗血马。
风就在那一刻的寂静中呼呼地刮着她的红色头巾,沙漠里越发燥热起来。
谢谢你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