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文承说出奇怪的话。
“对了我有个键盘……哦不对没有……总之后面送小烟一个键盘吧,还有主机也叫凝然给你配好。”
扶苏突然露出一阵杀意,文承被冻得瑟瑟发抖,就连空气都要结冰了。
“好吧,那好好上学,小烟。”
“文承哥哥,”徐烟说,“如果我再碰键盘就是20年的问题了。”
看来总工程师白救了啊。
“不过可以黑掉手环再说。”徐烟用着极为平淡地语气说。
“其实文承,没那么严重,后面的供词会很重要,很有可能会无罪或者轻判,另外我还要谢谢你,”扶苏微笑着看过来,“这孩子对我一点都不生疏真是太好了,”她又转向徐烟,“那么我们走吧,爸爸在家里等我们呢。”
她爸不是被你杀了吗?
可不知道怎么了,徐烟听到这句话以后,竟然温暖地笑起来。
“说的也是呢妈妈。”
包括扶苏在内,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徐烟你就这么自来熟的吗?!
“那文承哥哥,我们回家啦。”
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小烟突然沉默下去,只是静静的走着,银发被夕阳染红。
“对了妈妈,有件事想问你。”
“是我……杀的。”
徐烟慢慢松开手,步伐越来越慢,最后停留在原地低下头。
“抱歉……”扶苏停留在前面半步。
令人伤感的半分钟,只剩下萧瑟的晚风。
“回家吧,妈妈。”不一会,徐烟牵上扶苏的手。
谢谢你,帮他解脱了。
◇
另一头,三人满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文承倒很大方地一手拉着一个走起来。柳真一直试图挣脱却被文承死死拽住,不多久便放弃了抵抗,但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脸色渐渐冷却。
这个三人组合一路上被人围观,文承倒淡然地回应他们的目光,可两个女生终于放弃了,接连挣脱开,然后并排走在文承身后。
可这样走还是很让人产生遐想。
而且苏濛开启了不合时宜的话题。
“对了文承,你和萝兰在镜之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说说吗?”
柳真突然停下脚步阴沉下脸,摇了摇头后又跟上。
“没什么……”没有发觉这些的文承走慢了一些,然后和柳真一起把苏濛夹在中间,“我和她是路上遇到的,一开始是她要我进攻的……”
似乎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文承连语速都有些慢。
“她要你进攻?什么啊?”
“啊?!那个,濛儿……我只是想安慰她而已……”
“安慰?”苏濛更加疑惑了。
安慰和进攻会有什么关系。
嘟起嘴巴,看得出苏濛在慢慢推理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苏濛满意地得出了结论,“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问题。”
哪样啊?你能说直白一点吗?
回到家里。柳真径自回了房间,而苏濛去了厨房。
卸下外套全无戒备地扑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文承享受疲惫的安详,然后啜饮着苏濛送上来的茶。
说起来很难为情,这么瞒着她一件不齿的事是生平第一次。希望是最后一次了。
他楞楞地看着自己的茶杯,很想告诉她一些事。然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文承,其实……你不觉得镜之馆里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吗?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苏濛露出原谅一切的微笑,然后像是想什么心事似的回到厨房。文承也默不作声地注视未婚妻的背影。
当一切都结束后,人们只会因为荒唐的回忆而纠结。回忆起那仔细的场景时仍旧历历在目,可暗自忖度,那深深的悲哀里竟包含着一种令人鼓舞的力量。
其实这个故事里面并没有足以称为“教训”或者“拷问”的事。
这是发生在文承身上的事,也是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的事。所以,这个荒诞的故事并不能令人开心,直到今天依然如故。
纠结回忆并不能给人力量,不如努力弥补犯下的错,然后再次念一遍心中最想说的话,继续前行。
【信仰反正】即将结束。
◇
哦对了,还忘了一件要紧事。
“濛儿,我出去一趟。”
“还要出去?你不累吗文承,好好休息吧。”
“买瓶水。”
文承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