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芳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见到白衣女子容色艳丽,早就想摸手摸脚,只是见她楚楚可怜,才不忍无礼。他虽然下流好色,却也懂得怜香惜玉,不然以他此等武功,要真的想非礼于女子又怎有不成之理。此时待得一碗酒一下肚,已自按捺不住,过得片刻,药性发作,脑中昏昏沉沉,什么都不在乎了,站起身来,笑嘻嘻地道:“小娃娃,有了婆家没有?我猜没有吧,是不是惦记着你那情哥哥呢?嘿嘿。”伸出大手,在白衣女子脸蛋上摸了一把。女子吓得全身发抖,道:“你,你。”伸手去隔,柳伯芳反手锁住她手腕,一扭之下,女子臂上吃痛,眼中流出泪来。柳伯芳哈哈大笑,将她抱在怀中。女子高声尖叫,拚命挣扎,但柳伯芳一双手臂粗的犹如一个大铁圈似的,紧紧箍住,却哪里挣扎得脱?绿衣女子脾气火爆,见姐妹被辱如何按耐得住,心想:“我此时出手,这老恶人杀了我,倒不打紧,但他如此当众欺侮姐姐,我便立时死了,也不闭眼。”想到此,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砸,大声喝道:“老恶人,休得无理!”伸手朝柳伯芳肩膀抓去,柳伯芳并不理会,只稍发内力,就听“砰”的一声,将她弹开直撞墙壁,又滑落至地,动弹不得。
杨保华眼见白衣女子受辱,绿衣女子又被柳伯芳震伤,心中十分焦急:“怎地méng_hàn_yào还不发作,难道这老头当真有古怪功夫,不怕mí_yào?”眼见柳伯芳伸嘴去白衣女子脸上乱吻乱嗅,再也顾不得凶险,袖中暗藏匕首,笑嘻嘻地走过去,道:“老人家,你在干什么?”裴满真、杨保中等大惊:“保华此时出头,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柳伯芳见对面桌的人朝自己走来。又不怀好意地同自己说话,一看正是刚才闹肚子跑到后堂的年轻人,而此时自己突然双腿发软,心中立时便知刚才酒里定是被他做过手脚。然而柳伯芳内力深湛,méng_hàn_yào一时迷他不倒,却也觉头脑晕眩,身子摇摇晃晃,放开白衣女子,刚要发力去打杨保华,便眼前一黑,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众人见他已倒,都长出口气。杨保中叫道:“裴姑娘,快跟我们走。”裴满真起身去扶起绿衣女子,又对白衣女子说道:“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转头对杨保华道:“杨兄弟,劳烦你们去抬下那位公子。”杨保华会意,过去和杨保中等一起搀着男子走到外面。白衣女子与绿衣女子此时吃惊不小,没想到柳伯芳突然倒下,而与其同行的女子又要救自己。绿衣女子抬头看裴满真,裴满真对她一笑,小声说道:“先跟我们走,一会再跟你解释。”说罢搀着她跟白衣女子一起出店门。
众人一起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见离酒店已远,才稍出口气。杨保华腿快,先行雇了三辆马车,众人上得车来,一路向南,出了石家庄南门,又走了半个多时辰,不见有人追来,这才放心聊了起来。此时杨保中、杨保华、陆国轩等与裴满真相熟的跟裴满真坐在了一辆车里,其他两辆车分别坐着杨保中等人的其他同伴,受伤男子以及白衣绿衣两女子。一路上裴满真将如何让张三到燕京城中打探消息,自己焦急等待遇到神秘女子,又遇柳伯芳为自己解围,但遭其挟持等一并说了,只听得众人神色紧张,不断叹气。陆国轩见多识广,听裴满真说到神秘女子之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们可曾说过自己是紫竹宫吗?”裴满真摇摇头,说道:“没有,但她们的确身着紫衣。”陆国轩摇摇头,奇道:“莫非不是?决计不能,江湖中能有这般行径和以乐器为武的人少之又少,只有南海观音白如雪和空灵王贺泰翁善于此道,然而白如雪早已退出江湖多年,贺泰翁是个年近八旬的老翁,在空灵岛隐居二十余载,二人都是独来独往,贺泰翁虽然行事怪诞,却绝不会是这伙少女的主人。紫竹宫这几年在江湖之中名气甚响,听说宫中清一色的女子,善用乐器,所以我猜是紫竹宫所为。”“那他们的宫主是谁?”杨保华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陆国轩捻了捻胡须,摇头道:“我不知道,江湖中恐怕也无人知道,甚至连这宫主是男是女也无人可知。”
“古霜霜!”裴满真突然叫道:“我曾听柳伯芳说过那帮女子的主人叫古霜霜。”
“唔,古霜霜,这名字倒是没听说过。”陆国轩叹道:“可既然是个女的,却为什么还要做这cǎi_huā之事呢?”众人听了也都摇头,纷纷表示没听过此人名头。陆国轩继续说道:“还有那柳伯芳的名头我也没听说过,但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恐怕比汗王府的苦智和尚也要高出些许,可此人为什么在江湖之中毫无名气,真是想不通。”
众人七嘴八舌又聊许久,见前面不远便是一座小镇,杨保中探头吩咐车夫找个客栈落脚,三驾马车不一会就停在了当地一处最大的客栈门前。杨保中掏出几两银子打赏了车夫,又开了几个房间,招呼众人一起上楼去了。
众人首次聚在一起,杨保中等为受伤男子和绿衣女子疗了伤,二人并无大碍,男子被点时间较长,需得恢复一段时间,绿衣女子只是被柳伯芳的内力弹开,并未震伤。详聊一阵之后大家才相互认识,原来男子名叫滕项彬,白绿两女子分别叫轩辕婉儿和轩辕婷,两人是一对姐妹。陆国轩问两人可否认识轩辕琢磨之时,才知道二人是其爱女,此次外出乃是广发英雄帖,眼看九月初九就要到了,而九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