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冷冷道:“这几人真是罪该万死,胆敢谋刺宗子!”

“夏樱被欧阳不休喂了仙人丹,说出了所有秘密,然后变成了欧阳不休的私人收藏了,其余三人则是当场被杀!”夏空稷脸上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他发出阴沉的笑声,眨眼看着二长老道,“听过地上躺着的这个女人的话,你还称呼我为宗子吗?”

“唐静那个贱人,根本不是我母亲!她居然要废了我!为了那个分家的小杂种。”

“夏...仁!”他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的,猛一握拳,狠狠砸在血锈的钢桌上,暗红的粉末纷纷扬扬散开,味道很是刺鼻。

“嘿嘿...”大长老忽的笑了笑。

然后,二长老笑了。

三长老也笑了起来。

四长老比较含蓄,只是嘴角微微摆出一个弧度。

“四位长老,这又是何意?”夏空稷疑惑道。

大长老露出玩味的表情道:“这件事,早在你出生之前,我们四个就已经知道了,不仅如此,老祖也是知道的。所以,不必担心,你才是宗子。”

夏空稷面露狂喜之色,夹杂着原本的阴沉,而显得扭曲异常。

大长老冷冷哼道:“唐门想要不声不响的侵吞我夏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他转而又眯眼道,“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你确是夏明社家主之子,只是母亲不过是一宗家侍女,在生下你后便精气耗尽而死。”

“侍女...”夏空稷面色有些不好,母亲从唐门天工楼楼主的掌上明珠变为侍女,这样的转变让他有些不太好接受。

大长老却笑道:“无妨,你体内流淌的是纯正的宗家血液,这便够了。何况那侍女最后还是按照夫人的待遇,进行的下葬。”

夏空稷皱眉道:“我此时担心并不是那侍女,而是那夏仁是否已经协同唐门高手在回归的路上了。这又如何是好?”

他竟不称母亲,而依然是侍女相称,天性凉薄,如此可见一斑。

大长老道:“唐门势大,我们得罪不起,但却也无需得罪。”

夏空稷冷哼一声道:“那莫非,我还将宗子之位拱手相让不成?”

大长老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随后伸出了两根手指道:“其一,转移唐静。布局以来,我们以食物相克之理,早已令她身体里积蓄许多寒气,再配上老三无意间获取的一颗玉石,足以让她陷入昏迷,而暂时无法醒来。那玉石阴气极重,似乎还能让周围之人产生幻觉,一旦引爆寒气,她将进入噩梦之中。她若不在,又有谁会去支持回归的那小子?”

“其二,借刀杀人。”

“三明山寨那大盗任无常,可以替我们动手。我们早有协议。”

夏空稷面露疑色道:“这又如何动手?”

大长老笑道:“若是借着唐静失踪,玉石被劫损失惨重这两个名义,于公于私,那小子与唐门来人都得去三明山。何况,老二,老三也会带着夏家弟子一同前往。”

“到时候,再协同“聚星手”任无常里外夹击,那小子和唐门之人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如何向唐门交待,一则是他们死于三面山寨任无常之手,和我们夏家无关;二则,我们夏家随行的弟子也会死上不少人,甚至老二老三也会负伤归来,如此唐门再如何嚣张霸道,也是怪不到我们头上了。哈哈哈!”

想到得意之处,他轻轻捋了捋下巴处的一缕胡须,“即便他们侥幸能够逃脱,我们依然布下了两重后招。”

“哦?长老请说!”夏空稷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些长老,平日里不露山不露水,但却早在不声不响之间,布下了十几年的局,他突然开始为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分家兄弟感到悲哀。

但是夏仁,是非死不可!他若不死,自己寝食难安!

大长老笑道:“若是他们侥幸逃脱,我会假借压惊之名,一场宴会,两杯毒酒直接送他们归西!毒乃是老四在苗疆无意间寻得的无色无味之毒,据说乃是一种专食死尸之蛇的心脏,这种蛇无毒无害,而体内多积蓄阴气,常在墓地出没,待得心脏变为透明,便会死去。而它的心脏乃是天下间最隐秘的毒素之一,只需一点加入饭菜中,则可致死。”

“若是他们胜了,那便是庆功宴,结果一样!”

“期间,寒鸦阁的杀手们也会随时待命!”

啪啪啪。

夏空稷觉得自己比起面前的这位长老,简直就是个孩子,这一套一套的连环之计简直就是必杀之局。他忍不住鼓掌,笑道:“还有一重后招呢?”

这时四长老却接过话题,抚掌笑道:“也是凑巧,我家诗儿恰好与那小子的弟弟情投意合,到时候邀请夏词去诗心湖中玩耍,若是那小子接连逃脱,到时候引他去岛上,诗心湖来去只有画舫,那边便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如此,不知道宗子是否还放心下来了。”四长老淡淡道。

夏空稷哈哈大笑,“放心,放心,有长老们的安排,那小子必定有来无回!”他站起身,带着尘土脏泥的靴子随意在脚下的女尸上擦拭,影子已经死去多时,服下仙人丹后,她说出了所有自己知道的隐秘,然后直接被一刀斩头而死。

所以对于唐静的谋划,这地窖中的五人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

夏空稷有皱眉道:“据那夏樱所说,凛冬会共有九人,除去已死四人,已逃两人,已经失踪的那名酒鬼,正在唐门返回路上的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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