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候听了穆青婉的这句话,不但没有表示高兴,反而皱着眉头对穆青婉批评道:“穆青婉同志,你已经参加革命工作有几年了。按理说,你能主动要求到沦陷区做潜伏工作,说明你的工作积极性还是很高的。但是,有一点我要特别提醒你注意。革命工作不分重要和不重要,每一种工作既然需要我们去做,那么就说明这项工作对于组织是有意义的。你不能对革命工作挑挑拣拣,而是应该认识到组织上需要你做什么工作,你就应该服从组织的安排踏实工作。我希望你在后的工作中要牢记我刚才说的这一点。”
穆青婉这是才现自己说错话了,或者说是从自己思想的深处就有着问题,她连忙保证道:“是,老侯同志,您的提醒很及时,我一定牢记您说的话,在以后的工作中时刻注意。”
老候这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即便是以后有了电台,但是由于我们约定的通讯时间是有长短限制的,所以以后通过电台的报时间一定要进行控制,报的字数要精简到最小,以不影响对电文意思的理解为限。如果以后有些情报实在是字数太多,你还是需要到这个交通点来对情报进行传递的。”
“好的,我会将这一切传达给李毅鑫同志。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天黑后我再从这里走说不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穆青婉提出告辞。
老候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晚上要坐最后一班过路火车去上海,所以就不送你了,我这行李还没有收拾好呢。”
穆青婉提着装鸽子蛋的口袋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祥和里36号,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石头城。
一进门她和坐在底楼堂屋的李毅鑫打了个招呼,然后先将鸽子蛋放到了厨房里。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穆青婉示意李毅鑫跟着自己上二楼。
到了二楼,穆青婉先拿出纸笔开始默写老候对于伪钞事件的指示,争取做到一个字不漏。
李毅鑫看了看老候的指示,然后紧接着用笔写到:看来老侯同志还是很有远见的,如果我换成是在他的位置上,也许就没有他考虑得更全面。
穆青婉接着写到:老候同志听说你在中统搞到了一部电台,准备搬新家后再用。所以他给了我一本书,这本书就是密码本。而且书里还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各种电台联络注意事项,请你仔细牢记。我听说你以前也学过电台的收报,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万一哪天我不在家,而你有急需的话你也可以自己亲自报。
李毅鑫点了点头,将那张纸从书中翻出,仔细看了几遍,然后递给了穆青婉。穆青婉也仔细看了几遍,记住以后这才划燃了火柴将这张纸烧掉。
与此同时,‘保镖’乔装打扮成为了一个小职员来到了贺光宗所住的旅店,通过用几张法币贿赂了旅店的掌柜,他知道了贺光宗所住的房间号,并且打听到贺光宗此时正在房间,没有出门。
他上楼以后并没有直接去敲贺光宗所在房间的房门,而是在那层楼转了一圈,直到没有现什么异样,这才走到了贺光宗所住房间的门口,敲了敲房门。
房门被贺光宗从里面打开,他一见到门口的‘保镖’,也不说话,直接侧身让‘保镖’进了房间。
等贺光宗关上房门以后,他这才向‘保镖’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叶老板不是说过不让我和你生横向联系吗?”
‘保镖’严肃地回答道:“那是上次你来的时候被日本人监视了,为了防止意外,所以叶老板不允许我和你直接接触。这次不一样了,你这次来并没有受到日本人的监视,而且叶老板有最新的指示,让你这次在石头城期间的行动要听我的安排,你不能擅自做主。”
“什么?叶老板会这么说?我不相信,我走之前他可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贺光宗觉得‘保镖’说的这话完全不靠谱,他甚至怀疑‘保镖’是处于某种他不清楚的原因而故意拿着叶老板给的鸡毛当令箭。
眼尖贺光宗一副并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保镖’也不好硬压贺光宗。他想了想,对贺光宗问道:“你这次来石头城,有没有现与你上次来进行交易的时候有些变化?”
贺光宗对于‘保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有什么变化?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指你和本地的合作伙伴之间交易的方式是不是有所变化?”‘保镖’直截了当地追问道。
贺光宗并没有直接回答‘保镖’的问题,而是有些疑惑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镖’神秘地冷笑一声,接着问道:“是不是这次想要采购丝袜回去有些麻烦?你是不是听说现在日本人最近对于商人离开石头城不能携带金条和现大洋这样的硬通货而只能携带法币的纸币离开?”
贺光宗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消息还是昨天他刚到石头城时建中商贸公司的那个胡经理告诉他的,他没有想到‘保镖’的消息如此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还跑来专门问他。
这让他对于‘保镖’这个人的能力感到十分佩服,由此他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叶副局长会将‘保镖’这么一个能力很强的特工阿奶在石头城进行潜伏?这样的安排会不会是有什么深意?
于是,贺光宗试探性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
“告诉你吧,我知道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