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应该以什么借口与许文武联系呢?这次龙王庙正街生的伏击日军卡车事件也许就是一个好的借口。
‘方块a’思考了很久,终于决定自己必须有所动作,于是他向许文武出要就接头的暗号。
又过了一天,他在一个茶馆的包间见到了许文武。这里是他和许文武长期见面的一个地点。
一见到许文武,‘方块a’就装作高兴地说道:“前几天有人大白天在城里伏击日军的卡车,听说还打死了几个日本鬼子,真的让人解气啊。”
许文武没有想到对方一上来就说这个事情,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不悦地问道:“你要求和我接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方块a’连忙回答道:“许书记,我认为不管是我们组织的同志还是其他什么人伏击了日军的卡车,这都是值得我们在老百姓当中进行宣传的事迹。通过这样的宣传,会有利于增强老百姓抗日的决心和信心。我本来想让同志们立即印刷一批传单,暗中在城里散,宣传我们依然没有放弃,还在继续抗日。但是我现在现了一个不好的现象,那就是我联系的几个下线和我完全失去了联系,就连那个地下印刷厂也搬了家,所以我这才想和你见面,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文武听了这话,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对方的理由很充分,也是从工作的角度出来看问题。
他只好解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上次成贤街交通站被日本人破获以后,上级就要求我们石头城地下党组织转入休眠,停止一切活动吗?后来又生了另外的一起事件,上级派往石头城来工作的‘麻雀’同志也因为走漏了消息而没有能来石头城。上级现在怀疑我们石头城地下党内部有内奸,所以你负责联系的那些下线已经全部进行了紧急转移,这是组织上做出了一种紧急措施。不仅仅是你,执行委员会里的其他同志所负责的下线也同样进行了紧急转移。地下印刷厂也遵照了组织上的指令换了一个地点并且彻底停止运转了。”
‘方块a’有些不甘心地起了牢骚:“可这总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吧?当然,我也不好问这个内奸现在查出来没有,但是我们一直这么停止工作,会耽误事情的。比如像现在,原本一个大好宣传抗日的机会难道就这么放过了?这对于我们的事业可是相当有害的。”
“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就不明白呢?地下工作要的就是安全性,离开了安全性,一切工作都无从谈起。是,我承认这样的状态确实有些影响工作,但是上级给我的命令是,在查出内奸之前,一切活动必须停止,所有人员都转入休眠。按照组织的规定,我们必须要服从上级的指令,不能我行我素。这一点,我认为你作为一个党龄不短的党员应该是清楚的。”许文武批评对方道。
“可这样一直这么休眠下去,完全不作任何工作,那还需要我们潜伏在石头城里干什么?我们待在这里完全没有了意义,还不如上前线与日本鬼子平哥你死我活呢,说不定还能杀掉几个日本鬼子。”‘方块a’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方块a’这么说是想从许文武嘴里套点话出来,因为许文武是整个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一把手,肯定对各种信息了解得非常多。
虽然‘方块a’一直只和许文武进行单线联系,并且并不知道许文武在石头城的掩护身份是什么。但是许文武此时能够透露出的任何消息,对于‘方块a’来说都很重要,最为关键的是,关于内奸的调查消息或者说结论。
而‘方块a’的这些牢骚在许文武听起来则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实际上作为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一把手,他已经听到过执行委员会里的其他同志在他面前不止一次地过同样的牢骚,今天的这位同志已经算是牢骚得比较晚的了。
许文武担心这会影响同志们的革命热情和工作积极性,他不得不换了一种语气,苦口婆心地开始做起了思想工作:“中社部关于在沦陷区地下工作的规定我相信你应该是清楚的。这些规定中就有这样一条,如果在客观条件不允许我们顺利开展工作的时候,所有的地下人员应该有耐心继续潜伏下去,静待客观条件成熟以后在进行工作。这条规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有效的,我们作为共产党员必须要遵守当的纪律,这可是写入了当初我们入党宣誓的誓词的。说句实话,对于上级的这种决定,我也是心里有牢骚的。但是一想到我们当中有个隐藏很深的内奸,一旦我们开始活动,就会不停地有同志会被出卖,我心里就没有怨气了。想想那些在石头城里一直潜伏到现在的同志们吧,他们的安全我们作为领导没有权利去忽视!”
许文武说了这么一大通后,看到对方依然不说话,他以为对方还没有能转过思想上那个弯,于是继续说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宣传工作本来就是你的本职工作。你这样的工作热情值得鼓励和表扬,只不过现在有内奸这个特殊情况,所以不得已上级才会在没有调查结果之前暂停我们的工作。你以为上级就不着急吗?不是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南方局社会部的副部长亲自来了一趟石头城,他对我们组织内部有内奸的事情也很焦虑。但是目前调查还没有结果,就连我也不知道上级的最终结论是什么,所以我们还得继续等待着上级的调查结果出来,除掉那个万恶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