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世子抓住了歹人头领,义正言辞的痛述歹人而行,欲将那头领就地正法,只见天上白日里平白无故起惊雷,世子每说得一声,天上便响一声,仿佛是为世子所召唤。
众酒客听得心神俱往,掌声连连,大声喝彩。
说书人颇为自得,停下话头喝了一大口凉茶,吭了一声润润嗓子,说道:“只见那世子数落完歹人恶行,丈二身躯仰头怒吼,天空雷鸣大起,便。。”。
说书人话未落地,便听得身边一黑衣喝酒青年噗地一声笑出了声。说书人正在兴头上,被这青年笑声打断,恼怒不已。当下便朝着黑衣青年说道:“我看你这后生也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怎的如此无礼,你笑我便罢了,正说世子间,你笑甚?”
黑衣青年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人满口不着边际,那世子也是常人一个,那有如此这般如你所说”
说书人听得,当下便挽起袖子不干,与黑衣青年争辩了起来,两人越吵越凶,黑衣青年出言也对世子愈加不敬。酒馆里众酒客也听不下去了,对黑衣青年群起辩之,青年面不改色,舌战群雄。
这黑衣青年嘴舌甚是厉害,以一对十,丝毫不落下风。
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众酒客实在忍不下眼前黑衣青年,齐齐上前乱拳揍之。黑衣青年狼狈之下抱头鼠窜,黑衣上落下处处脚印,尤其以屁股上居多。黑衣青年逃走良久之后,众酒客仍是喋喋不休,骂这青年是个混货。
谁料好景不长,恰巧有人在街上见了那落荒而逃的黑衣青年。
他认识这个青年,轻易忘记不了。
有一次他和这青年帮邻居张老爹推了一辆大车,路上碰到州府衙门将士,将士翻身下马齐拜,反倒将他和张老爹吓得不轻。这青年咧嘴一笑,随意安顿了一下便扬长而去,剩下州府衙门将士,腾出几人来一起推车。他看着那青年离去后,私下里问将士那青年是何人,将士们笑着告诉他,那青年,就是当朝世子,燕复关,天机堂破玄榜榜首。
这人对此事印象极为深刻,方才忽然见得世子在街上狼狈逃窜,心内大喜又大惊,横下心扔了这条贱命,想上前帮得世子一把。无奈世子跑的太快,撵都撵不上。
这人听得酒馆里喧闹之声,知悉发生何事之后,目瞪口呆的告诉了众酒客,大水冲了龙王庙。
心内惶惶不安,吓得都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好几天过后,竟也平平无事无什么动静,众人方才出的一口气。
此事传开,燕朝世子不仅身名未损,反而更胜以前。
可燕复关此次领兵一直肃然,没有半点嬉笑之色露出。
在燕朝皇宫听得燕仙娘所言之后,燕复关脑海中,那黑衣十八骑,跃之欲出。
后来更听得探子来报,离国离军,也是拿下洛朝柳、泉二州,离国大军,逼近熙州,过了熙州之后便近洛水,再渡过洛水后,洛军便无险可守。扬州已是离军探囊之物。何况相比之下,柳州泉州处于洛朝南部,其富庶肥沃程度,大大胜于泾宁二州,粮草补给甚是充足。更令燕复关郁闷的是,离国国戚、江湖老怪魏如海之侄,魏临渊,在离军大军压境之势下,仅凭口舌之力,说降了柳泉两州刺史都尉,兵不血刃。
燕复关听得心中苦笑,亏得这洛朝皇帝苏老儿,竟坐了这么多年安稳江山。
苏老皇帝如今的日子不好过,不但不好过,还十分难过。
洛朝皇帝苏仁允,数月里是坐立不安,夜不能眠。前线军报雪花不断,飞至兵部。兵部尚书亲自颤巍巍的呈至枢密院,一番时日下来,兵部老尚书已跑瘦了一圈。苏仁允在枢密院急的冒汗,孙太傅与其余几重臣也无良策,只是低头告罪。
孙太傅起初还报了求和之心,皇帝苏仁允也无什么主张,内心也有一丝苟且之意,便允了孙太傅所提。孙太傅便派心腹使臣前往燕离两国,谁料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苏仁允失望之下,大大训斥了一番孙太傅。
求和不能,谁料到前线溃败如雪崩,一泻千里。柳州泉州更是未曾几战,便直接降了离军,五万军士,直接降了。柳州泉州土之刺史,俱是孙太傅门生,乃孙太傅当年亲自推荐,这二人任刺史后,孙太傅也得了大把大把的油水。江南富庶,确是不虚。
苏仁允闻得消息,气急之下欲向孙太傅问罪。孙太傅在朝里权势滔天,众大臣黑压压跪倒一片,为孙太傅求情。孙太傅也是跪倒大哭,连告自己有罪,未曾料得柳州泉州土之刺史如此。此番愿戴罪立功,举荐良将,调遣军马,为皇上分忧。若不是自身年老气弱,定当亲赴前线。
苏仁允四下环顾,众臣唯唯诺诺无人上前,苏仁允无奈,且苏仁允本就不是决断之人,见此情景只能作罢。朝中无人堪用,只能允了孙太傅负荆之请,再三叮嘱此次需万事谨慎,如再有失,便让孙太傅提头来见。
孙太傅连连叩首,谢过皇上龙恩,面对燕离排山倒海之势,他心内也是失了魂儿,束手无策。只是先硬着头皮撑着,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非是洛朝无人可用,实是外戚祸乱朝纲。
孙太傅本无大才,全凭其女孙贵妃美貌又有文才,一人独得皇帝之宠爱。孙太傅又摸清了皇帝苏仁允的性子,事事顺着皇帝来,尤在文学女色上下了重手,平日里节目层出不穷,大得皇帝喜爱,揽得朝中大权独掌,安插亲信排斥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