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坐在战马上,看着部队士兵此时的精神状况,眼中露出一抹忧虑的神色。
这已经是他们出台儿庄的第二天了,本想着经过一天休息之后,可以让战士们的精神状况缓解一下,但此时看来,战士们的精神还是很不好。
许多人的脸上带着悲痛以及迷茫。
悲痛是因为死伤了太多战友而导致的,至于迷茫……则是因为他们对以后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是继续打仗,说不定哪一天就死在战场上,还是从此解甲归田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战士们已经对他们的今后的路,产生了一些纠结和迷茫。
这一切,陈庆之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并没有责怪战士们畏避,也并没有鄙视他们胆小。
事实上,在战场上的时候所有的战士全都是奋不顾身不畏死战,而现如今他们产生这个想法,主要就是因为这一仗死了太多的人了!
原本八千多人的队伍,打到最后只剩下三百多人,原本熟悉的面孔,朝夕相处的战友却是全都死了,这样的场景,让战士们深受打击。
再加上这一仗打了这么长时间,战士们的心里一直在紧绷着,战时还没事,可一旦战斗结束,这根紧绷的弦一松懈下来,当即就要出问题。
而此时,战士们就出现了这个问题!
此时还只是情绪低落,可若要是出现厌战情绪乃至战后综合征,那才是真的要完!
若真是那样,或者战士们一直都是此时这个状况的话,那他们就真的要废了!
必须要找个法子将战士们的情绪给调动起来,这样下去的,绝对是不行的!陈庆之这样想着,但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些战士。
眼下也没有这个契机调动战士们的情绪。
就在陈庆之心中着急的时候,此时方晓冬却是突然骑着战马从远处过来,来到了陈庆之的身边,一脸凝重的说道:“旅座,侦察兵发现在我们前方左侧五里处,似乎是有些情况!”
“出了什么事情?”陈庆之问道。
在这一路上,是方晓冬带着十来个战士当做侦察兵在队伍的附近侦查情况。
“有一队溃兵,大约几十人左右,躲进了那个小村庄,侦察战士觉得那一群溃兵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来禀告上来,想要请旅座您定夺,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到这话,陈庆之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说道:“这用想吗?当然要去看看!”
说着,对着方晓冬说道:“带着战士们,立刻赶赴过去!另外叫侦察兵看住了那一伙溃兵,别叫他们跑了!”
“是!”
方晓冬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带着部队跟着陈庆之一起朝着目的地而去。
陈庆之的脸上带着一抹焦急的神色,回过头对着身后的战士们大声的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尽快赶过去!”说话间,陈庆之举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战马身上,吃痛之下,战马当即悲鸣一声,随后快速的朝着前方奔驰而去。
“驾,驾……”
陈庆之快马疾驰,连声的催促。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心中也是在不断的狂吼:“可一定要来得及,千万要来得及啊!”
在陈庆之听到有一伙溃兵逃往村庄的时候,陈庆之就知道事情要不妙!
国内有些被收编的杂牌部队,往往吃了败仗之后损失一严重,就会想尽办法补偿损失。
而这些杂牌往往都会收刮当地的民脂民膏,他们每扫荡一个村庄,都会把当地所有能吃的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若是遇到反抗,动辄杀人。
这些杂牌部队,在被收编前都是当地的土匪、所谓的绿林,被收编了之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仗着身份更加的变本加厉!
他们的行径甚至比日军还要可恶!
国内百姓们一提起军队和士兵就会大骂‘丘八’也是因此而起!
可以说,完全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
也正是因为吃如此,所以陈庆之才会心急如焚!
若是去的晚了,这一伙不明身份的溃兵说不定在抢夺完东西之后,为了怕消息传出去可能会大开杀戒,要真是那样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兄弟们,快!快点!加快速度!”方晓冬也是一脸焦急,大声的喊道。
对于陈庆之的焦急,方晓冬自然的一清二楚。
他当然知道那些杂牌溃兵的行径,所以也是在不断的催促着士兵快速的行进。
这些战士们虽说情绪有些低落,但是以往他们的训练却是都已经练到了骨子里,此刻听到方晓冬的催促,一个个都是下意识的加快速度,跟着一起朝着前方而去。
……
距离独立旅大约四五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此时正有一群士兵在村子里横冲直撞,逼迫当地的居民将他们的粮食给交出来。
还有一些人则是色心大起,看到一些妇女和闺女当即就是哈哈一笑吗,而后直接把她们扛起来。
那些被抢了粮食被抢了妇女的百姓们都是苦苦的哀求,希望这些大病们可以放过他们。
然而,那些长得凶神恶煞的士兵却是根本不管不顾,反而一脸不耐烦的将他们给一脚踹开,大骂道:“他娘的,老子拿你的粮食是为了打鬼子,是为了保护你们,抢你的闺女也是为了提高士气,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着想,别他娘的不知好歹,要不然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