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公主的话春陀到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南宫公主又不是他的女儿,可景帝就有些不快了,因为景帝从南宫公主的话语中听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身为父亲,总有一种担心,就是好白菜被猪拱的担心,虽然这个女儿要去匈奴和亲,可不不代表景帝没有感情。
所以景帝强压着心中的不快,而后说道:“南宫你有什么事情吗?”
“父皇,南宫将要远嫁匈奴,日后不能在您的身边尽孝,还请父皇您保重身体。”南宫公主说道。
景帝闻言,心顿时被暖化,他压下对匈奴,对诸侯王的愤恨,毕竟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女儿又何必远嫁大漠?
只听景帝语气缓和的说道:“南宫,父皇没事的,只是苦了你了啊!”
南宫公主说道:“父皇儿臣不苦,儿臣的血液里流淌着的也是高祖的血脉。”
这一句“高祖的血脉”,使景帝十分的感动,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女儿靠的住,景帝此时甚至有一种冲动,就是取消南宫公主前往匈奴和亲的冲动。
但可惜的是,他办不到!
景帝只好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南宫公主,而后略带惋惜的说道:“南宫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南宫公主闻言,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父皇,南宫的母妃性子比较急躁,也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宫中、朝中皆是非之地,所以若母妃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父皇能宽恕她。”
景帝闻言不由的落寞的笑了笑:“是非之地,女儿,你说的很对啊!”
“你放心,你母妃的性子父皇是十分清楚的,更何况还有你的面子在。”
“如此南宫就放心了。”南宫公主舒了一口气道。
“还有其他的要求吗?父皇一律满足你。”景帝又说道。
于是南宫公主继续说道:“父皇,南宫还放不下幼弟彘儿,彘儿虽然年幼,但十分的顽皮,您可否为他请一个高明的师傅,让他懂礼仪、明是非,不再胡闹,日后能够为一个贤王足矣!”
听到南宫公主的话,景帝顿时笑了笑,这不是一件难事,于是他说道:“高明的师傅?大汉朝人才济济,你说想要谁做彘儿的师傅?父皇绝无二话。”
南宫公主闻言眼睛一亮,而后说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嘛!”景帝说道。
“那好的,父皇,儿臣想要晁中郎当彘儿的师傅。”南宫公主说道。
“父皇····”景帝一听是“晁补之”刚要开口答应的话语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但看到南宫公主希冀的目光,景帝不由的心中一软道:“父皇答应你。”
南宫公主闻言顿时十分的高兴,脸上洋溢着笑容道:“儿臣谢谢父皇您了。”
南宫公主与景帝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不外乎父女情深之类的。
过了一会儿,南宫公主就告辞离去了。
看着南宫公主蹦蹦跳跳的离开,景帝十分的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
这下可把春陀吓了一跳,毕竟刚才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呢!
好在,景帝直接说道:“与栗姬争执有他,治好···与丞相不对付是他,教田蚡做事的也是他,语斗袁卿的是他,现在纵然是南宫公主也与他产生了关系,怎么哪都有这个晁补之呢?”
“还有他不是前往匈奴和亲去了吗?怎么都好几天还没有走呢?(这也是读者的疑惑,主要是作者太拖拉了)”
听到景帝话语中有问询及问罪的意思,春陀不敢答话,毕竟他只是一个内侍,尤其是涉及到太后身边的红人晁补之。
景帝见状又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道:“朕怎么感觉这个晁补之就是一个祸害呢,自从他来了长安之后,事情是一件一件的来。”
春陀闻言一愣,也是细细思索了一番,发现景帝说的一点都没错,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就让这个晁补之在三天之内离开长安,去祸害匈奴去吧!”景帝说道。
“诺!”
········
虽然已经是夜深了,可廷尉府还是灯火通明,有着许许多多忙碌的人,在四处的行走。
因为廷尉张欧是一个勤政的人,也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廷尉掌天下刑狱裁决之事,他不希望在自己的手里出现任何一件的冤·假·错·案,因为他也想成为前廷尉张释之那样的人,当然了不是学张释之得罪景帝,而是执法为公,执法为民。
所以张鸥对案件,尤其是死刑之类的十分慎重,但廷尉府人手有限,这就避免不了古今的通病--加班加点。
此时的张汤也正在加班,他正在受命整理闾丘超一案的卷宗,当然了张汤也是抱有私心的,就在刚才雷被来找过他,告诉他晁补之的意思。
说实话张汤虽然也有立场,也是法家,但他的立场不是站在汉律那边的,而是站在身份尊贵的人那一边的。
这从日后张汤遵从武帝之意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收到雷被的传信,张汤就知晓自己该怎么做了。
张汤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抱起一摞的卷宗走了出去。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张汤走到张欧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一个沉着的声音传来,“外面是谁?”
“奏谳掾张汤求见廷尉。”张汤朗声说道。
奏谳掾,廷尉府的属官,秩比六百石,负责审判案件,这个职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的了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