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立在一旁的晁补之见状,心中不由得一紧,对当先的老者说道:“御医大人,能否告知郑奏曹究竟中的是何毒?”
年老的御医,叹了一口气,以为晁补之是郑隐的好友,说道:“郑奏曹服用了剧毒之物--砒霜,唉!老夫学艺不精,回天乏术,真是愧对郑奏曹一家啊!”
“叮咚,任务之二:拯救奏曹郑隐,减轻晁错的压力,同时保证推恩令顺利实施,将视任务完成等级给予宿主奖励。”
晁补之的脑中又想起系统的声音,他愣了一下,然后安慰道:“老丈何必如此,所谓药医不死病,佛···道渡有缘人,纵然是扁鹊再世恐怕也无法,您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可以无憾了!”
年老的御医闻言脸色好看了些,出言问道:“敢问这位小郎是?”
“张老御医,这是错的季父。”晁错在一旁解释道。
一听这话,张老御医顿时脸色一变,晁错把人逼死了,现在他们两人又过来,难免让人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旁边的众人也是这种表情,晁错用脚趾头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也无法改变。
晁补之则不在意,不过为了晁家,他还是说道:“不知我可否进去看一看郑奏曹?”
张老御医奇道:“为何?”
晁补之淡淡的说道:“在下颇通岐黄之术,更兼之熟读药书医经,或许有些奇思妙想能够诊治郑奏曹也不一定!”
张老御医有些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试问刚才晁补之还在安慰他,现在说要去治病,这不是砸他的招牌吗?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有些不可思议,有人期期艾艾的说道:“你难道认为治疗砒霜之毒是请客吃饭?”
“不是请客吃饭,但更不是站着什么都不做说风凉话。”晁补之不咸不淡的反驳道。
见对方还要再说话,晁补之清咳一声,晁错立马上前,横眉冷对,对方瞬间偃旗息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铮铮风骨,可以直面副丞相的。
关门放晁错,这一招还是很好使的。
“君臣佐使何解?”看着他们在争吵,张老御医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晁补之闻言一愣,然后大脑飞速运转,转速能够达到每秒八百转,回忆起以前看的书籍说道:“?《神农本草经》有云: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下药一百二十种为佐使,主治病;用药须合君臣佐使。”
“是故我以为上品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益气延年轻身神仙者,本上品;中品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有毒,无毒,斟酌其宜,欲治病补虚羸者,主中品;以下品一百二十种为佐使,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除痼疾者,本下品。”
一席话说的头头是道,张老御医频频点头,然后叹道:“罢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能有此见识可见在医术之上也有些手段,你和我进去看看吧!”
语毕,张老御医当先走了进去,晁补之也紧随其后。
此时晁错等人方才明白,原来刚才张老御医突然说话,是在考验晁补之。
众所周知,人在突然被提问的时候或者被人叫到名字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说出自己最熟悉的东西。
显然晁补之通过了考验,晁错望着他的背影,露出希冀的目光,毕竟他也不想背一个逼死忠良的臭名声。
走进里屋,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传来。
晁补之用手挥了挥鼻子,然后观察道屋内有两个女子和一个六岁的孩童。
两个女子一个头发花白,上了年岁,显然是郑隐的老母邹氏,另一个虽然不施粉黛,但端庄贤淑,应该是郑隐的妻子郑王氏。
两人脸上皆有哀色,不时轻声啜泣,孩童则是应该年幼无知,只是好奇的盯着进来的晁补之。
晁补之观察完毕屋内情形之后,方才看到床上躺着的郑隐。
只见他双目紧闭,皮肤上已然有些青黑色显现,脸上有些狰狞狂躁之色。
晁补之摸了摸他的手,感觉体温冰凉,四肢逆冷。
张老御医试探的问道:“如何?”
“确实是砒霜中毒无疑。”晁补之肯定的说道。
张老御医点了点头,若是晁补之连这点水平都没有,那张老御医会直接把他赶出去,管他是不是晁错的季父呢!
“催吐了?”晁补之问道。
“自知道郑奏曹中毒之后就开始催吐,但那时他已经昏迷,效果不是很好。”张老御医惭愧的说道。
晁补之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郑奏曹中毒多长时间了?”
“大约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已经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正常情况下,郑隐早就死翘翘了,但现在还能保持呼吸,那就说明他服用的药剂量不大,而且张老御医的治疗还是有些效果的。
罢了!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何不用金汁试之?”晁补之奇道。
“金汁?”张老御医一愣,没明白过来。
晁补之见状顿时明白了,可能此时还没有金汁这么一说,于是解释道:“额····通俗的一点将就是粪汁,此物对催吐具有十分显著的疗效。”
“粪汁?”
张老御医接着愣住了,这倒不是他医术不精,而是你想想他是当朝御医,看病之人不是皇宫贵人,就是王公大臣。
一味稍微有些毒性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