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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看见虹光竟然能自动抵御外来的攻击,心中松了松,一把拽着范统劝道:“且走,且走,这两人凶悍得很,还是避其锋锐的好。”
范统先是被那记法术震了一惊,眼中露出些恐惧,看来倒不是个不知怕的浑人,但莫名地底气却让他马上暴怒起来,粗大的膀子掀开张原的拖拽,脸色胀红地破口大骂道:“干啥呢?干啥呢?说动手就动手,招呼也不打一个,你他么咋就那么阴呢?会几手把戏了不起啊?得瑟个逼样……。”
本在漩涡中心的张原登时无语以对,看见这个胖子不断飙出一连串污言秽语,把宫家老祖骂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铁青着脸道:“鼠辈!以为躲在里面就能够安然无恙?”
说着,右手虚握在胸前,一团炽亮地电光凭空出现,并且越涨越大,化为一个椭圆形的门户。
“绝!”
随着一声断喝,光门从宫家老祖手中飞出,隔断了自船首上方射下的虹光,范统顿时感觉脚下一空,正要从半空中摔下去,却被张原一把拉住,骇得他一张胖脸上煞白一片。
“骂啊,继续骂。”
宫家老祖狞笑道,一步步逼近过来,脸上挂着猫戏老鼠的戏谑。
张原将这胖子拽到自己身后,微笑道:“前辈,与凡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若回到刚才的话题怎么样?”
“滚开!”宫家老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
此时,他不好下手折磨张原,难不成还拿这个不知死活的胖子无法可施?
范统深深地吸了口气,扯开破锣般地嗓子,仰着头泼天似地喊叫道:“老祖宗!!老祖宗喂,您可怜的子孙快被人踩到头顶喽!您要是看不过眼,就赶紧显显灵吧!!”
宫家老祖怔了怔,不禁停下脚步,像看傻子似的瞧着他。
唯有一旁的张原,脸上挂着古怪的神情,似笑非笑,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
果然,这个猖狂的胖子是有靠山后台的啊。
只听见胖子又捶胸顿足地喊道:“老祖宗啊……老范家就我一根独苗喽!您再不来,可没人帮您续香火,我老范家就得绝种啊!”
宫家老祖被这痴痴颠颠的凡人弄得大起憎恶之意,彻底失去了耐心,瞬间发出一道青金色的光刃,朝范统劈了过去。
就在这时,这胖子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扬起大袖轻轻一挥,把那道暗含了可怕威力地光刃收进了袖口,仿佛泥牛入海。
一个身着乌色道袍,看似平凡之极的青年突兀地出现在范统身前,温言道:“道友何必对一个凡人下此杀手?未免太不顾惜身份了。”
见到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自己这一杀招,宫家老祖的面皮抖了抖,知道眼前这人的修为稳压了自己,不由回头望了一眼慈航宗主,眼中带了一丝征询之意。
那年轻僧人笑容不变,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老衲慈炅,见过远来道友。这位宫道友也是一时气急,这才出了重手,好在没造成不可挽回之恶果,还请道友见谅。”
乌袍青年点点头,彬彬有礼地道:“好说好说。敝宗正在招纳门人,二位若无要事,不妨到船上见教一二,未知意下如何?”
慈炅笑道:“多谢道友美意,只是贫僧远离宗门,又身怀要务,片刻耽搁不得,倒是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阁下成全。”
乌袍青年眉头微皱,沉吟着道:“莫非道友还不愿意放过我这个后辈血裔么?”
范统闻言,双目一瞪,下意识就要骂出来,好在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对,生生忍了下去。
慈炅连忙道:“哪里哪里,此事与他无关,我等前来,实是为了这位筑基小友,因为事关宗门传承,万分重要,所以不得不搅扰了贵宗大事,还请道友见谅啊。”
“原来如此。”乌袍青年望了张原一眼,看出此子确实是筑基修为,而这等自带修为的修士,不管是散修也好,还是从别的门派下脱离而出的也罢,都不在宗门招收计划之内,因此点了点头,正要一口答应对方的言下要求,却忽然想到方才门人前来上报的一事,心中惊咦了一声,再次看向张原,眼中灵光一现而过……
范统见他准备卖掉张原,愤然开口道:“喂,你不会真是俺祖宗吧?俺老范家可没有缩卵的家伙啊。”
乌袍青年微微一笑,看似并不计较范统的无礼,当下顺水推舟,对慈炅为难地道:“此子既然踏上虹桥,合了敝宗的收录规则,那便是衍道宗的一名门人子弟,务必回归宗门,不可流落在外。”
慈炅神色一淡,情知他们这等人说出来的话,万无轻易更易的道理,当下便不再多言,决意以力碰撞,来决定张原的去留!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随着一声佛号念出,一尊背衬无边血色、面带无尽悲凉的佛陀虚影冉冉升起,与世俗中面带慈悲,祥云围绕的大不一致。
“元婴投影啊。”乌袍青年轻声一叹:“一来就使出压箱底绝招,道友这是何苦!”
元婴投影,是元婴巅峰级修士即将突破化神境时,在神通上所出现的一个征兆。元婴自金丹中化生,元婴投影又是化神的一个体现,它蕴含了一身修为的精粹,堪比强力法宝,是化神境修士之下的最大杀招。
而往往使出这一招时,证明着到了需要一招定胜负的紧急关头。
慈炅此举,既向道衍宗彰示了不得张原绝不罢休的决意,也有联合宫家老祖,逼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