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磕头磕在地上,颇有一副萌新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虽然个铭天关系好,但说到底还是一介草民,而且是庄客出身的贫民。

郡主对他来说,简直是如同哥斯拉或者独角兽一类幻想中的生物般遥不可及。

而此刻郡主就在眼前,他又怎么会不怕。

“起来。”轻轻踢了他一脚,铭天蹲下来道:“我都说她是我未来媳妇了,又不是什么貔恘,不吃人!你怕毛啊老哥?”

“可是……可是……”老王畏惧的抬头看了一眼歆竹,旋即又磕了个头。

阶级这个东西,在这个年代是烙印在每个人心中的,或许会有些特例,比如老爹诸葛方和越县令,但对普通人来说,等级永远是等级,没那么容易打破。

“好啦,王先生,你起来吧。”见老王这么怕自己,萧歆竹也是有些尴尬的连连劝说。

最后,在安抚了好几分钟后,王越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虽然歆竹是郡主,长相对他来说有些怪异,但歆竹那温如藕玉的性格的确能给人带来很强的亲切感。

不多久,老王的颤抖就停止了,反倒是对铭天的钦佩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铭天哥,你真的做郡马了?那以后,要多多保重了。”王越有些激动。

他话中的意思铭天很清楚。

以后看来是要分道扬镳的意思。

毕竟,身为郡马,在平民眼中,那可是一飞冲天的事。

铭天很不喜欢这样。

虽然他只是诸葛不亮的好友,不是自己的,但这身体本能的亲切感让铭天姑且还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铭天其实很喜欢他这种老实巴交的人。

但同样也很讨厌所谓的身份高低带来的隔阂,哪怕自己是身份高的那一方也一样。

记忆中,老王对诸葛不亮很好,胜过亲生大哥,他不应该抱有低人一等的想法。

骑上马,铭天侧过头问:“王大哥,你有多久没去我家拜访了?”

王越不理解铭天为什么这么问,想了想,如实回答道:“说来惭愧,我离开诸葛家后就没来过,毕竟,我身份这么低微……去诸葛老爷那里,会被他嫌弃的。”

“是嘛。”

对于王越的这份自卑,铭天不做评价,只是拍了拍自己身后的马背:“王大哥,上来吧,既然我回来了,机会难得,去我家坐坐。”

“啊?”

王越一愣。

他愣不是因为要去铭天家,而是要上铭天的马。

“这个……我……我身上脏,你们先去吧,我……我换套衣服再来。”他略显萎靡的说道,

沉了口气,铭天策马来到他身边装傻充愣道:“你说什么?我耳背,听不见,总之快上来,我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

“这……”

看着眼前俊郎的马儿,王越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有些犹豫的,抬腿胯上马。

也不知是他瘸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没骑过马,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上。

结果还是铭天吩咐安落帮忙,才把他提上了马。

苏门镇北门,一行五人,就这样踏上了进镇的道路。

与此同时。

苏门镇衙门里。

这苏门镇向来与世无争,当官落个清闲的越县令正陪着自己丑的像基因变异一样的女儿朗诗。

好一派悠然自得,除了他女儿丑的有些煞风景外。

这时突然冲进来的小兵,却搅黄了他这份闲情逸致。

“报!”小兵抱拳,单膝跪地。

越县令被人打扰,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何事?”

小兵低头,不紧不慢,但语调铿锵有力的说道:“据传报,上江观察使孟浪要来本镇视察,约明日巳时能到,请越大人做好恭迎准备。”

孟浪?!

这名号一出,越县令那标志性的八字胡一下倒立起来,脸上更是被一副哭丧样笼罩。

他端起一碗茶,猛喝两口,这才压下心头紧张,挥挥手,示意小兵退下。

“爹,上江观察使孟浪是谁啊?为何让爹如此焦虑?”胖胖的女儿上前,有些懵懂的问。

越知县拍了拍自己发涨的脑门,好像有些欲哭无泪的样子。

“唉,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专门找为父这种小县令茬的人就对了,就是不知道今年又得送多少好处啊。”

…紫花山…

单筒望远镜观望着远处乡道,庞充的脸上哪里还有当初扬州那个贪财老板的德行?

面若冰霜,目似豺狼,仅仅是气场,就让身旁的崔觉低着头不敢声张半点。

望远镜那头,正是十多公里开外,乡道上正朝苏门镇走去的三百人小部队。

收起望远镜,庞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上江观察使孟浪?哼,屁点儿的芝麻小官,排场倒挺齐的。”

他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崔觉:“倒是比你刚穿越离家出走那会要神气的多了,是吧?冠军将军长子崔觉先生。。”

语调中,旁充满满的嘲讽不加半点掩饰。

“您……您说的是。”崔觉始终低着头,不敢有半点造次。

庞充上前两步,靠近崔觉,凶意之强,即使不正视他,也能让人心肝战栗。

“怎么?我感觉你好像有些抵触这次行动。”

崔觉一听,头低的更深了:“属下不敢。”

“不敢?你最好不敢!”

说着,庞充扭了扭脖子,发出几声关节复位的噼啪声。

“说实话,一个铭天根本不配我


状态提示:一三九:风起云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