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到晚上我有事,所以今天提前更新】
夜晚,在荒郊野外,两千人的队伍升起的篝火犹如黑夜群山中的几颗繁星般渺小而又璀璨。
虫料理非常成功。
虽然每个人分配的量不是很多,但让所有人吃个六七分饱是没什么问题。
再加上知了猴,蚯蚓和青蛙含有更高的蛋白质,就算没有吃全饱,一样能让人的体力得到巨大的恢复。
虫料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铭天真的以一己之力,做出了能够满足两千人队伍的料理。
看着附近的篝火,众人脸上满足的微笑,铭天也不由感到肩膀上的压力轻松了不少。
按照这个进度,赶到殷蝉所说的洋柯郡肯定没什么问题。
“殷蝉小姐,你看,这是我摘到的,送给你。”一旁安落傻乎乎的递上一顿不知名的野花,红艳艳的,挺好看。
殷蝉只是瞄了一眼,没有理会他。
“郡马,怎么了,好像闷闷不乐的。”萧歆竹凑了上来,给铭天递了一杯米酒。
吃过料理恢复了体力,歆竹一扫先前的疲态,在篝火前倒也显得格外动人。
“没事。”铭天笑笑,伸手用拇指替她擦去脸上粘到的一点泥水。
简短两个字的回复,歆竹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铭天,倒也没说什么。
善解人意的她知道,铭天不想说,就不会说,过分的追问只会让铭天苦恼。
也正是因为这份善解人意,铭天才会这么爱萧歆竹。
望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人们,铭天有了一丝感悟。
那天,那个叫祝爵的家伙对自己说的话,说自己有什么责任?
今天这次为了镇民做的虫料理,不知是不是错觉,铭天好像是感觉到了一丝责任感。
但那份责任感究竟是什么?
铭天想不明白。
虽然自己救了镇民,还为他们解决了粮食,但理论上来说,自己根本没有义务去救他们。
救镇民,只是为了回应崔觉的觉悟,积攒能抗衡庞充的力量而已。
摇摇头,铭天不想再去想这种复杂的心理话题,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交给哲学家去思考,我只要守住我最重视的人就行。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歆竹,铭天知足的笑了。
歆竹见铭天看自己,也是面色一红,旋即心有灵犀的靠在了铭天的肩膀上。
搂着自己的爱人,铭天叹了口气。
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迎来平静,和她共度一生吧。
想到这,铭天的心中又升起了一丝不安。
那就是庞充。
按照崔觉说的,自己必须对抗这个bug型穿越者。
但怎么对抗?铭天并没有什么办法。
这种超规格的强者理论上就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能战胜吧?
不光如此。
在苏门镇,铭天做过两次梦。
那一次是歆竹钻到自己床上那晚,一次是崔觉来的那一晚,两次梦都是那么的相似。
朋友和爱人死光,自己也身受重伤,被一个神秘的人影击杀。
两次梦境,一次能看到那人影狰狞的嘴,一次能看到吗人影嗜血的眼。
现在想想,这两次梦境拼凑起来的话,自己看到的,好像真的有点像庞充。
难道说……
不,不光是梦境。
铭天最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心头发慌,神经敏感。
尤其是带着队伍出发以后,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感觉就像有谁拿着一把锋利的剑,顶着自己后脑勺一样,时刻头皮发麻着。
这种达摩克利斯之剑般的奇怪感觉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有第六感?我怎么感觉我在拍死神来了?
“嘿,铭天兄。”安落乐呵呵的一个招呼吓的铭天一跳。
最近太神经质了,感觉什么事都能吓到自己。
“怎么了安落?”可能是因为做了一下午的菜,太累了,铭天回复的有气无力。
安落关切的看了一眼铭天,说道:“本来今天是你守夜的,但你累了一天了,今晚还是我来守吧,你好好休息。”
这家伙。
没想到安落这家伙也会关心我。
欣慰的笑了笑,兄弟的这番好意,铭天怎么会拒绝,点头同意。
夜晚,随着篝火的熄灭,铭天抱着歆竹,渐渐陷入梦乡。
然而,就在队伍逐渐入眠,镇民都纷纷入睡之际…
沙沙…
“什么人?”
隐约的,一丝不自然的声响传来。
本来快要入睡的铭天突然感觉一阵心脏停跳般的心悸,仿佛被人戳了肚子的龙虾般猛的弹起。
营地此刻一片宁静,有的只是人群沉沉的鼾声,好像一首奇怪的猪拱交响乐一样。
“铭天兄,怎么了?”守夜的安落好奇的凑上来。
竖起一根手指,叫他别说话,铭天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附近的声响。
不对劲!
鸡皮疙瘩发的足有黄豆大小。
危险!
一股前所未有的直觉在心脏里冲击着。
这么强烈的预感还前所未有过。
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感觉……感觉就像被几千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一样让人发毛。
不,现在不是吐槽或者开玩笑的时候。
这个危险感,和第一次遇上紫花山山贼那会一样,感觉生命都垂于一线。
希望是错觉,希望是错觉,希望是错觉。
屏息凝神,感受着周围的环境,铭天心里像念咒语一样祈祷着。
沙沙…
附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