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约克?”
林克正奇怪为什么这个栗发男人会来拜祭他的生母,突然听到那个已经二十年没人提到过的名字,更觉得奇怪。
“约克”是他在被汉斯夫妇收养之前的英文名。当时他英文名是约克·林,而中文名是林克。
汉斯夫妇收养他之后,就将他的中文姓名当做名字,然后冠了汉斯的姓。在那之后“约克”这个名字他就在没听人提起过。
“你好。很抱歉。不过你是?”
男人将脸上的太阳镜摘下来说:“或许你忘记了。我曾经是你妈妈的邻居,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在你妈妈去世后,我还曾经照顾过你一天。”
林克脑子里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对这个人确实还有一些印象,他记得这个男人似乎是他生母的追求者。
泰格看到有人就一直跟在林克身后。林克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
等泰格退开之后。
林克才笑着说:“我记得你,克里夫兰先生。谢谢你,为当初你照顾我,也谢谢你还记得我妈妈。”
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说:“我住在新泽西,这次是回来看望老朋友,想起了就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竟然碰到你。”
林克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搬走的!”
“是的。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克丽丝知道你有现在的成就,应该可以安心了。”
听他提到自己生母的名字,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是的。她也许会高兴。她肯定会很欣慰!”做了父亲之后,他能感受到父母对孩子的爱。或许他的生母曾经担心过变成孤儿后会如何。他必须要说的是,遇到汉斯夫妇是他的幸运。
贝尔维迪尔·克里夫兰没有在说话。两人一只沉默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林克打算离开了:“克里夫兰先生,我要走了。”
“我也该走了!”克里夫兰点了点头说。“好久不见了。一起去喝一杯?”
林克略一犹豫,点点头说:“当然!”
他们一起离开墓地,去了瓦利霍的一个酒吧。
两人相当沉默地喝了一杯鸡尾酒。林克打破这种尴尬说:“克里夫兰先生,你这次是来出差还是特地来度假的?”
“算是度假吧!”克里夫兰笑了笑说。“事实上,我刚出狱没多久!”
林克一愣,问:“为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我以前经常呆在家里!”
“是的。我记得我妈妈上班没空,就会拜托你或者芭芭拉照顾我!”
“你记得没错!所以我之前是没有正经工作的。”克里夫兰喝了一口酒说。“事实上,我曾经是个帮人放高利贷的。后来因为找到一个赚钱门路就离开了瓦利霍,但是在零九年,我因为欺诈罪入狱二十年,半年前假释。”
也就是说现在克利夫兰还是一个犯人。
“我很遗憾!”
“哈哈,没什么好遗憾的!”克里夫兰笑着举起酒杯说。“我很高兴能看到你能有现在成就。如果我和别人我养过林克·汉斯一天,或许会很有面子。”
“你确实养过!”林克失笑,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我是说你离开监狱后。”
“暂时和以前一样。不过我的年龄已经不允许我像以前那样上门收债了。”
也就是说还在放高利贷?林克沉默了一会说:“或许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毕竟是认识的人,他也就多嘴说一句了。
克里夫兰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我正在想办法换一种生活!”他喝完了酒杯里的酒,说。“好了,我该回去了。你知道,假释的人离开居所之后,要每天向警方报备。”
林克点点头说:“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克里夫兰先生。”
克里夫兰笑着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如果你去大西洋城,记得来找我。我在那里的赌场工作。不过希望你不要在那里赌。你是赌神,我们可不敢招待你。”
林克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再赌。”
“那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克里夫兰伸出手说。“也许我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喝一杯。”
林克和他握手。然后两人就此分别。
他上车后,车子驶过瓦利霍的街道。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是见到了克里夫兰之后,他突然觉得这里似乎很熟悉,但又已经物是人非。
他也没打算再此多做逗留,在晚上赶到萨克拉门托机场后就飞回了莫拉庄园。
看到他回来,正看着汉娜画画的杰西卡扶着腰站起来迎了上去。
林克快步走过去扶住她。
她问:“去拜祭过你妈妈了?你吃过晚餐了吗?”
“在飞机上吃过了。”私人机场有专门为私人飞机送餐的公司。“遇到了一个以前的邻居,回来晚一些。”
杰西卡看他兴致不是很高,也就不再说那些事。
不过汉娜却不懂大人的心情,她抬着头伸手巴望着:“爹地!”
林克笑着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左右亲了一下,说:“汉娜今天做了什么?”
“上学,回到家和弟弟妹妹说话,然后吃饭,然后画画。”
“你的画已经画好了吗?”
“还没有。我要继续画!”汉娜这才想起自己的画还没画好,挣扎着下地。“今晚要我要画好它。”
林克放她下地,说:“你忘记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