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离师兄弟二人不远处,一个莫约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身劲装,浑身血污,一边奋力狂奔,一边大声呼救,后面十几个手执武士刀的倭寇正紧追不舍。
那青年终归有伤在身,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后面的倭寇见状哈哈大笑,赶上前来,举起刀来,嘴里叽里咕噜说道着东瀛语言,便要结果了那青年。
只见一道乌光袭来,正中那倭寇胸口,那倭寇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仰面而倒,一动不动。身边倭寇上前试探,却早已没了鼻息。众倭寇均是大惊,仔细看去,却见那道乌光正是一条乌色的齐眉棍。众倭寇朝着齐眉棍飞来的方向而去,一个中年汉子与一个青年汉子已走上前来。
这二人正是俞大猷与肖翔二人,俞大猷走上前,大喝道:“大胆倭奴,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持刀行凶,莫不是真当我堂堂中华无人不成!”那倭寇对俞大猷怒目而视,举起武士刀,对着身边众人高声喊了几句,只见众倭寇都是举刀不要命也似的朝俞大猷扑去。
俞大猷大笑道:“来的好!”却见他如泥鳅一般从众倭寇身边滑过,脚尖一抬,便将地上的齐眉棍踢到自己掌中。只见俞大猷将那条齐眉棍舞的如同风车一般,或点或扫,所到之处,倭寇无不应声倒地。
肖翔见到俞大猷大发神威,横扫倭寇,心中畅快,鼓掌大笑道:“师兄好棍法,定要叫这些倭奴知道厉害!”肖翔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有人高声呼喊,说的却也是东瀛语言。
俞大猷与肖翔扭头看去,但见不远处有两人身着东瀛大袖付胴丸的武士手斜执武士刀迎风奔来。片刻之间,二人便来到跟前,那十余个倭寇连滚带爬的跑到二人身边,一个倭寇附在其中一名武士耳边指着俞大猷低声私语了几句。
那武士听罢,脸上勃然变色,武士刀对着俞大猷一指,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俞大猷虽不知他说的甚意思,但是看这武士表情,便也知道绝非什么好话。俞大猷大喝道:“兀那倭奴,说的甚鸟语,今日便叫你知道我中华武人的本事!”说罢,俞大猷手中齐眉棍一提,便朝那武士砸去。
那武士竟也丝毫不惧,提起武士刀对着俞大猷的齐眉棍便迎了上来,不过五个回合,那武士便被俞大猷打的捉襟见肘。另外那武士见状,大喝一声,举到亦朝俞大猷扑来。
俞大猷毫无惧色,冷笑道:“尔等猪狗一般的东西,便是再来十人,吾又有何惧哉?”只见他章法不乱,齐眉棍舞成一条乌龙一般,与两个武士厮斗作一团。
那十几个浪人见状,却也纷纷大喝,举刀要来战俞大猷。肖翔嗤笑道:“天杀的倭奴,莫不是想以多欺少莫?且看我这剑答不答应!”说话间,肖翔长剑出鞘,化作一道寒光,朝着一干浪人便扑了上去。
这厢里那两个武士哪是俞大猷对手,虽是二人合斗俞大猷,不过十个回合,两人便频频中棍,若不是又身上铠甲保护,怕是这两条性命都已交代了。那厢里,肖翔虽然年轻,但师出名门,少年了得,其实那一干浪人所能比拟?不过片刻之间,那些浪人身上早已纷纷带伤。
眼看便要不敌,一名年长的武士对着另外一名年纪稍轻的武士大喝了几句。却见那年轻武士神色惊愕,随即恨恨的瞪了俞大猷与肖翔一眼,转身边跑。俞大猷大喝道:“倭奴休走!”便要追赶。
但那年长的武士忽然便如同发疯一边,不要命的朝着俞大猷攻去,那十几名浪人亦是如同疯虎一般,乱刀砍向肖翔。俞大猷生恐肖翔有失,不敢追赶,只得与那年长武士以及一干浪人相斗。
那些倭寇以死相搏,俞大猷与肖翔二人一时之间竟也奈何他们不得。两方莫约打了半柱香功夫,那一干倭寇方才伏诛。师兄弟二人走到那青年面前,见那青年受伤虽众,神智却也还清醒,两人方才松了口气。
俞大猷拿出个瓷瓶,从中倒了些粉末在掌中,抹在那青年身上刀伤之处,对青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刀伤虽多,伤口却不甚深,我已为你外敷了伤药,好生调养数日,料无大碍。”
那青年一路带上狂奔,脸色苍白,闻言,轻声道:“多谢两位英雄相救,若不是两位,我王滶今日必死于倭寇手中。”俞大猷摆手道:“兄弟不必客气,却不知兄弟乃何处人士。我二人如今急于赶往中洲,怕是不能照顾于你,如今受了这伤,不宜多动,这附近你可有养伤去处?倘若不远,我二人送你过去便是。”
王滶听到俞大猷此言,忽然面露喜色道:“原来二位英雄是要去中洲!在下此番也是家中父亲急唤,方才急急奔赴中洲,不料却遇上了倭寇。此番还求两位英雄不嫌我累赘,带我共赴中洲,我愿买上车马,已消两位英雄路途之劳顿。只是我身上有伤,甚为不便,还请英雄能替我买上一辆车马。”说罢,掏出两锭大银子便要递给俞大猷。
俞大猷低声对肖翔道:“他也是父亲急唤才遭此一劫,定然也是个孝子,怕是家中定也是出了急事,方才赶着回去。师父常教导我二人要扶危济困,如此孝子,我们应须帮助则个。”肖翔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一切全凭师兄做主。”
俞大猷点了点头,对王滶道:“都是江湖儿女,王兄弟有难,我们定然相帮,只是这车马钱我二人还是出得起的,不须王兄破费。”王滶听罢,脸色微变,佯怒道:“这位英雄莫不是看不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