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身紧贴在方裕民的脸上,方裕民的神情有了一丝动摇,但依然嘴硬的狡辩:“我说的是真的!”
马有德讥笑道:“你要是三十八军的卧底,那我就是美国总统了,老实交代,你跟野猫谈了些什么!?”
说到了野猫,方裕民心头巨震,原来他们知道了自己去见过谁,那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方裕民身子萎了下去,做出一副打算顽抗到底的样子,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问我我也不说。
方裕民打定了主意,却忽略了他面前蹲着的卫三。
卫三是什么人?一个冷血的佣兵!
现在是什么场合?战场!
冷血的佣兵到了战场还抓到了一名俘虏,那九成九这个俘虏是没有活路了,不管他是招还是不招,招了的话可能死的痛快点,不招的话,想死的舒服点都是奢望!
卫三把军刀在方裕民脸上拍打着,用看死人的眼神对方裕民说:“其实我并没有指望从你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抓你来我就是想确定一件事,你们会不会帮美国人打我们?”
方裕民其实很害怕,那把二指宽的刀子不停的拍在脸上,谁心里也得哆嗦一阵吧,但他现在还想充好汉,一甩头躲开了刀子冷声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方裕民的态度表现的强硬,这让特战队的队员们来了兴致,因为他们想看看队长还有没有新花样,这些家伙已经都卫三的残忍上瘾了。
独眼的高保国凑上前来看着方裕民说:“嘿嘿,我赌你挨不过五分钟!”
王连胜在旁煽风点火:“怎么对队长这么没有信心,我看这家伙哭丧个脸,肯定是个怂包,三分钟就是高看他了!”
马有德也冷笑了起来,围上前对方裕民说:“别怂啊,我赌你能撑过五分钟,嗯~这就怕了?”
方裕民现在该怎么想?自己被七八条大汉用调戏的眼神围在中间,那些人的冷笑有多可怕?特别是那个独眼龙,他是土匪出身的吧?
更可恨的是,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在赌自己什么时候会招,难道就这么看不起他?
见方裕民脸上的畏惧慢慢变成了气恼,围着他的人却都笑了:“这才对嘛,我们就是想看你生气的样子,那样的话,到时候折磨你我们才好意思下手,要不然你跟个小媳妇似的,折磨你我们得多内疚啊!”
方裕民脸上一连变换好几种颜色,随后咬牙切齿的吼了起来:“你……你们,你们这些疯子!有种给爷们来个痛快的!”
“嘿嘿,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卫三将店里的门窗都关严了,可这里是敌人的地盘,他可不希望因为方裕民的大喊大叫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于是卫三让人捂住了方裕民的口鼻,再次盯着方裕民说:“回答我的问题,也许你还能活命,这是看在你是个中国人的份上,你自己选吧!”
方裕民睁大了眼睛,虽然被捂住了口鼻可还是能分辨的出他在说“***”……
见方裕民真不打算合作,卫三起身找了些布头,然后让人把方裕民拖到了店里的水缸旁边。
卫三把布头伸展开,一边用刀将布头割成了四四方方的小块,一边说道:“古代有一种刑罚,具体是哪个朝代我忘了,这是他们逼供时用的,将布一层一层的盖在犯人的脸上,然后在布上面浇水,随着盖到脸上的布层数变多,犯人也会变的呼吸困难,这种刑罚在这时候用最合适不过了,至少你不会大声的痛叫!”
被按倒在地捂住了嘴的方裕民极力的摇晃着脑袋,卫三给了他最后的机会,示意松开他的嘴,可方裕民嘴巴上的手刚拿开,又是一句“***”喷了出来。
急忙把嘴给他堵上,制住方裕民脑袋的是高保国,他双臂用力的夹紧了方裕民的脸说:“好家伙,这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虎你是吧?队长,赶紧的给这小子来一张!”
一层粗布盖到了方裕民的脸上,接着是一瓢水迎面浇在布上,垂直落下的水流将方裕民的喊声呛停在了嗓子眼处。
等水浇完,方裕民大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你们这群该死的****,咳咳……”
周围没人觉得方裕民可怜,也不是说他们的心理有多变态,喜欢看虐人的情节,其实见多了生死,像这种场面简直就是小儿科。
他们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变态,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想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就少不了这个环节,因为不打自招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特别是方裕民这种特工出身的,学过应付刑讯的训练,要从他嘴里掏出东西必须要下点功夫。
卫三对方裕民的表现不予理会,继续浇水,盖布,还对其他人说:“对于受过训练的人来说,ròu_tǐ上的疼痛是最容易熬过去的,当疼痛到了一个临界点,痛就会消失,转而会变成一种快感,所以对这类人还是以攻心为上。”
马有德:“什么意思啊?当时我就没体会到你说的快感!”
楚建:“别打岔,队长你接着说!”
卫三又盖了一层布上去,这已经是第四层了,然而卫三还是没有再问方裕民,任凭身侧的方裕民一个劲的吞咽着,又继续跟队员们说:“攻心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你要让被审问的人自己放弃心里的抵抗,比如求生的本能,比如用最亲的人来威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那些疼痛抵抗力强的人效果可能会更好!”
马有德:“那我算哪一种人?”
卫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