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门外传来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徐磊的第一反应就是,时间倒回到他们翻墙前。片刻之后,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让他咋舌不已。更让他感到神奇的是,明明站在烈日底下,却有一股清凉之气环绕着自己,就像在空调房一样舒适。
“听说了吗?老章的都出去打工了。”
“是吗,太阳从西边上来啦,就他那个怂样还打工,别让工打了他,呵呵……”
“哈哈,我想也是……”
其中那个清冽而又洪亮的大嗓门儿,让那个胖女人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许磊的脑海。
“要不,别去二狗子家上毛厕,就上他这院解决吧,给他家添着女人气儿……”胖女人的轻蔑语气,让人听着特别的刺耳。
“可苦了这老章的,估计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另一个女人不无感慨地说。
“哎呀,额勒个娘,这哪里冒出来的臭味,不会是你窜稀窜裤子里。”胖女人坏笑着捏住了鼻子,随手朝旁边的女伴屁*屁上拍了一巴掌。“真瓷实呀,难怪你家男人天天都找你。”
“你也不怕拍满手屎,嘻嘻……这臭味儿咋那么像死耗子味儿。”
“不对呀!更像是死猪味儿,不会是有人把死猪扔老章的院里了吧?”
“那也太缺德……”
正当她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院子的时候,徐磊带着妖猴子突然从破旧的院门走出来,直接告诉她们说:“别瞎猜!这是死人味儿。”
两个老娘们儿更是吓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那个胖女人才惊恐的问道:“这不是那位土壤专家,你说怎么回事儿?,谁死了?”
“你们说的那个老章的死了,就躺在堂屋的棺材里,估计最少死了一个月吧,隔着棺材板子,我们也看不太清楚。”
尽管妖猴子觉得他太多事儿,悄悄闪人最好。但是徐磊确认为,把这个事情广而告之没有坏处。当然这里面的很多细节,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应该给那些人,悔过的机会。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进去看看……”胖女人接话道,随即便进了院子。
“走吧,咱们去找刘晓兰她们。”如释重负的徐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两人便一同离开。
很快,老张的死在家里,都臭了的事情,就在村里传遍了。但也仅仅是传遍了而已,轰动效果远不及先贤庙大殿发生的异动。
当天下午,在村里的红白喜事儿委员会的主持下,连棺材盖都没打开,便被人匆匆忙忙的抬到地里给埋了。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有兴趣去深究。那些耍他玩,过失害死他的男人,自认为终于高枕无忧,还假惺惺的跑他坟前上香烧纸钱。
这样的结果,是妖猴子满意的,毕竟来这里是找宝盗墓,过于参和杂事很危险。徐磊则是不停地叹气,但是想到那个老章的胆小如鼠的样子,只能说服自己,那些人也只是玩过头,也许入土为安是老章的最希望的结局。
等到他们和刘晓兰再次汇合的时候,精力充沛的徐磊又随着众人一起参观了一遍,大殿不在屁股迎客的先贤庙。
没有得到蛇女庇护的妖猴子,一头钻进皮卡车里呼呼的补觉,任凭哈喇子流的满脖子都没有反应。
“你和妖猴子去了哪里?消失整整一天,知道我有多担心。”重新换了职场装束的刘晓兰,一边努力打起精神陪徐磊参观,一边毫不客气的质问。
“咳!”徐磊回想着在山洞里,亲眼观看蛇女回放的那一幕。顿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恶,完全不是当年那个纯情可爱的小兰。于是,他故意装聋作哑的不搭理她。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估计谁也不愿意多做,接连碰壁的刘晓兰,也知趣的只跟着他,不在多说一句话。
“跟在你身边好好凉快。”对于这个新发现,刘晓兰还是忍不住想打听。结果,自然还是呵呵了。
在先贤庙里转了几圈,除了有认得他是土壤专家的村民和他打招呼外,再无新发现的徐磊,冷冷的朝刘晓兰发令道:“让他们整理设备,我要航拍九龙岗。”
一股强有力的压迫感,让刘晓兰不禁冒出冷汗。
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犯嘀咕道;好强大的气势,让人心慌的感觉,比鬼四爷有过这而无不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起要航拍,那位被留在村外看车的保安,总算被人想起。
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变故的他,还在一遍又一遍拨打赵经理的电话,至于另外四名保安,因为他是新来的,和人家不熟。自己不知道怎么联系人家,人家也没空记得他。
如今突然接到刘晓兰的电话,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吐掉嘴里嚼的都没了味儿的玉米杆,客客气气的说了些恭维的话。
“刘总你老人家放心,设备好着呢。可是村民依旧在村口封路,只让本村车辆出入,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开车进去和你们汇合。还有啊,现在村外都好多车,都吵着要开车进去看什么地陷大坑……”
“那个保安说车子进不来,村民还在封路。”刘晓兰直取重点说道。然后,两眼十分不安地盯着徐磊,像害怕鬼四爷一样,害怕他突然发火责骂。
徐磊翻着手机上的地图,一边放大着地图上的一条乡村小路,一边偷空用手指轻轻抚摸趴在侧边卖萌的蛇女。好半天才回说:“让他从右边的小路,一直往前开,咱们和他在黑龙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