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凡、白苏苏驾驭着千里流星扇紧随那绯色光线展转飞行了好几日,这日随着绯色光线飞到了通往青水县城的官道上。
看着那绯色光线一直往通往青水县城官道的前方飞去,屈凡、白苏苏终于可以肯定那黑衣蒙面人是去了青水县城里。
这官道还算平坦宽阔,大约有四五米宽,不过道路的两边却是高山,崎岖不平。高山上树木繁盛,时不时会有大雁穿行在那山顶的云雾之间。
前方十里处,正有一行人行走在这条官道上。
这行人骑马的有七人,分左右前后,左右两边各两人,前面一人,后面两人,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围在中间。这七人像是这豪华马车主人的护卫,将马车护卫的密不透风。驱使豪华马车的是一位约二十四五青壮男子,头戴方巾,身穿绿色衫袍,腰间挂着一支杆身通体碧绿,长有三尺的毛笔,看上去显得很是儒雅。
隐约中可以听见从车中传的女子的说话声。这声音咋一听如黄莺出谷,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忽见豪华马车的车帘被拉开,一少女探出头来,问正在驾驶马车的男子道:“大哥,到县城还有多久的路程?”
这少女芳龄在十六七岁的左右,鹅形脸蛋,长得非常精致,尤其是她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乌亮透着光泽,煞是好看。
被这女子问话的男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随意的答道:“大概还有五十多里就到县城了。”
透过被拉开的车帘,可以看到马车里面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约有五十来岁,国字脸型,浓眉大眼,留着三寸的长须,身着一身青衣长袍,正襟危坐在马车里面的左边,看上去有一股正气从这男子的身上散发出来。
而女子则是端坐在马车里面的右边,年龄约在四十左右,皮肤皙白,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皱纹,保养的很好,一身装扮看上去很是雍容华贵。这女子的面容与刚刚问话的女子极为相似,想来她们应该是母女关系。
“大哥,能不能加快行程啊。”那探出马车的少女又道,“听说最近在这条道上有流匪出来专门打劫行走的路人。”
驾驶马车的男子听了,极为不屑的道:“来了正好,我定然要叫这些个流匪有来无回,为名除害!”然后,又柔声安慰少女道:“小妹,无心担心,你哥哥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区区一些个流匪,你哥我还不放在眼里,我看你还是安心回到车里坐着吧。”
少女听了,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言语,听从了这男子的话,放下了车帘,坐回了马车里面。
“驾!”一声大喝,从这驾驶马车的男子的口中传出。虽然这男子对那少女说无惧打劫的流匪,但是心中担心要是流匪真的出现怕吓到到自己的小妹,他对他的小妹那可是百般呵护,生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那拉车的马似乎是颇具灵性,像是听懂了刚才驾驶马车的男子与少女的对话,在一声大喝之下,陡然提快了速度。
“策!”那护在马车周围的七个男子也跟着加快了马的行走速度。
这行人正是青水县城中一书香门第颜氏,是个大户。坐在马车里五十来岁的男子名为颜顾真,是当下颜氏家族的家主,一手书法,凛然正气,颇受人推崇。四十来岁的女子为颜顾真的妻子徐氏徐妙兰。
颜顾真与这徐妙兰膝下有一双儿女,儿子正是那驾驶马车的男子名为颜俊生,女儿是那问话的少女颜玉霜。
那七个骑着马将马车围在中间的男子正是颜家忠心耿耿的死卫,深得颜家家主颜顾真的信任。此行正是颜顾真带着一家子从临县洺水县探亲回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行人行了有十余里的路程,而此时,正前方两里处,道路两旁的高山树林中,有不下四五十道身影正蛰伏其中。
“老大,又有生意来了。”一道身影轻声道。
“七个护卫,外加一个车把式,很好对付!”另一道身影说道,“马车里顶多能做三四个人,就算全是妇孺,这一单生意不合算啊!”
“老大,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下山来劫走妇孺呢,以前在山中的日子多逍遥快活!”又一道身影抱怨道。
那被叫作老大的身影训斥道:“不想死的就别多问!少说废话,多做事情!”
被训斥的身影,暗自嘀咕:“老大啥时候变成这样了,整体像个惊弓之鸟似得,弄的人好不快活!”
被这些身影叫作老大的名为程万里,是洺水县南方一带深山中有名的山贼。以前在山寨中过的可是何等的逍遥快活的日子,占山为王,豪气干云,好不自在,自从山寨中来一个神秘人之后,就过上这种专掳妇孺的勾当,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完不成那神秘人每月交代的任务。
那神秘人每月交代他要掳来一百个妇孺,否则他跟他的这些山寨兄弟将性命不保。
“已经掳了九十几个了!”眼看明日就是月末,程万里心中暗自着急,“希望这马车里面坐着得全是妇孺!”
程万里心想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差那么几个名额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在今天就能完成那神秘人交代的任务。眼看这天色将晚,如果这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妇孺,那么一到晚上在这条官道上行走的路人几乎是没有人,那神秘人交代的任务恐怕就很难完成,不是没有想到过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去掳人,但这样做无